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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声音故作颓唐,“开始我想,她在等别人,我就守着她,后来我才知道这种想法太傻了,我喜欢她,就该想方设法让她也喜欢上我才行,现在她好不容易喜欢上我点儿,师父,您老人家得帮我。”
孟成话被带偏了,“我为什么要帮你,她不喜欢你,那就证明你俩不合适,趁早散了的好。”
陆北眼底闪过些笑,“您的意思是,孟玳玳要是喜欢上了我,就说明我和她很合适,您就认我这个女婿,我就能叫您一声爸了?”
孟成慢慢眯起了眼睛,还是别卸他下巴了,先把他这张嘴给撕了比较好。
孟玳玳趴在床上晾头发,她头发多,又长,每次吹头发都吹得累得慌,今天吹到一半手就酸了,她懒得再吹,反正现在还不困。
楼下有开门关门的声音,应该她爸回来了,然后是由大到小的说话声,她妈审了她,她爸审了他,现在两个人肯定在交流情报。
孟玳玳三心二意地看着书,半天也没看进去多少,也不知道他怎么和她爸说的,不过他一向能哄得了她爸,就他那张嘴,黑的也能让他给说成白的。
压在枕头边的手机响起来,孟玳玳合上书,拿起手机,翻身仰躺在枕头上,扯起被子蒙住头,才按下了接通。
电话一接通,谁都没有说话,他那头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听起来有些熟悉,孟玳玳疑心他在脱衣服,又不好问你干嘛在脱衣服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只是脑子里自动闪现出了一些画面。
他的声音传过来,像是挨着手机说的,“现在才忙完,我今晚留医院。”
“哦。”
陆北问,“被你妈拎回家了?”
孟玳玳慢吞吞地开口,“你惨了,陆小北,我妈不喜欢你。”
陆北笑一声,“你妈不喜欢我不惨,你喜欢我就好了,只要你是喜欢我的,你妈也会慢慢喜欢上我,你说对不对?”
孟玳玳闷在被子里不说话,他每一句话里都有坑,她一不小心就能掉进去。
陆北没指望着能从她这儿要出一个“对”来,他站在花洒下,打开水龙头开关,热水浇下,他“嘶”了一声。
孟玳玳问,“怎么了?”
陆北回,“热水冲到你给我咬出来的那些伤上,杀的疼。”
孟玳玳的眼睛转了转,“你在洗澡?”
陆北“唔”一声算是回应,水流声好像更大了些,一时间,从无线电波里传过来的只有哗啦啦的水流声,流得人心烦意乱。
过了一会儿,他问,“怎么不说话了?”
孟玳玳小声道,“很疼吗?”
陆北明知故问,“什么?”
孟玳玳凝滞的语气里似有羞涩,“就……我咬的那些。”
陆北声音压低,“你说呢,你咬得多狠,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你是不是得补偿我?”
孟玳玳咬唇不语。
“说话,要怎么补偿我?”
孟玳玳静了静,软软乎乎地开口,“我要是……给你亲亲,是不是就没那么疼了?”
陆北呼吸一沉,水流穿过的声音似风吹过的粗砂,还带着点儿没处施展的狠劲儿,“孟玳玳,别招我。”
孟玳玳利落地按了挂断,他打过来,她又按掉,他再打,她还按。
他这个澡洗得不会好过。
活该,谁让他先招的她。
下一秒,手机进来一条信息,只有四个字,【你给等着】
等着就等着,反正他现在也捞不到她。
◎孟玳玳,其实你很会◎
孟玳玳被立了门禁,长到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和门禁扯上关系,倒也不太算严格,沈清英只是说了个时间,晚上九点,回不回来全凭她自觉。
正常的话,孟玳玳九点之前一般都会到家,所以这个门禁对她来说,影响也不大。只是陆北九点之前再没从医院出来过,等他到家都快十点,孟家一楼已经熄了灯,就算没熄灯他也进不去,孟家的门现在对他来说是完全关闭的状态,就是白天他也不一定能进去,早晨他出门早,她在生理期又爱睡懒觉,两个人的时间一直对不上,他们已经有四天没见过面,不算太长,但也不短了。
陆北在电话里低声诱惑,“要不要出来?我买了我们院楼下那家的香芋酥,这可是今年他家的最后一锅,明天老板就关店回老家了,你要再想吃就得等到十五之后。”
孟玳玳被他说得有些馋,她到生理期本就嗜甜,他们院楼下那家店里的香芋酥又做得格外好,她每次路过都要停车进去买些,但今天实在不想动,她窝在被子里,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像霜打的茄子,蔫蔫儿的,“我已经躺下了。”
陆北听出了她的不对劲儿,“肚子不舒服?”
“没,”孟玳玳翻了个身,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嗓音更加懒,“就是不想动。”
她这次姨妈没那么难受,而且时间还短,今天已经基本结束了,她好想每次大姨妈都能这样,就是不知道老天爷有没有听到她的祈祷。
陆北又问,“是困了,还是有不开心的事情?”
她平常睡觉虽然早,但现在九点不到,他今天好不容易能早回来会儿,原本以为今天能见上一面。
孟玳玳没想到隔着电话,他也能感觉到她心情里细微的波动,她小声道,“也不是不开心的事情,今天在图书馆,我旁边坐了一对父子,他们两个都抖腿,这个刚抖完,那个马上就接上,没一分钟能停下来,抖得我都快神经衰弱了,论文也没什么进展,我早早就从图书馆出来了,现在一静下来,耳朵里还能有那个抖腿的声音,头都是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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