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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数日,小凤与武青婴每每携手而来,张无忌便锁住门窗,开始一番风流快活,更是趁机研习先前所悟的房中秘术“入天宫”,将两女折腾的欲仙欲死,身子也越健壮这般日子,真好似天上神仙过,媲美帝王家,更令张无忌欢喜意外的是,那火辣娇蛮的红衣美人朱九真,近些日子也常常来看望自己像大姊姊服侍生病的弟弟一般,伴在床边,唱歌猜谜、讲故事说笑,细心体贴,无微不至这对张无忌来说,可真是意外收获,当下里不禁心中得意,开始盘算着找寻机会,把这朱九真也收入胯下。
于是在张无忌伤愈以后,除却与小凤武青婴私会之外,每日都拿出大半天和朱九真在一起朱九真也对他亲热的紧,跟父亲学武之时,对张无忌也毫不避忌,总是叫他在一旁观看。
朱长龄曾两次露出口风,有收他为徒之意,愿将一身武功相传,但见他并不接口,此后也就不再提了,但待他极尽亲厚,与自己家人弟子丝毫无异。
朱家武功与书法有关,朱九真每日都须习字,也要张无忌伴她一起学书。
张无忌自从离冰火岛来到中土后,一直颠沛流离、忧伤困苦,那里有过这等安乐快活的日子?
转眼到了二月中旬,这日张无忌和朱九真在小书房中相对临帖丫鬟小凤进来禀报:“小姐,姚二爷从中原回来了。”
朱九真大喜,掷笔叫道:“好啊,我等了他大半年啦,到这时候才来。”
牵着张无忌的手,说道:“无忌弟,咱们瞧瞧去,不知姚二叔有没给我买齐了东西。”
张无忌悄咪咪给小凤一个眼色后,又携手和朱九真走向大厅,开口问道:“姚二叔是谁?”
朱九真道:“他是我爹爹的结义兄弟,叫做千里追风姚清泉。去年我爹爹请他到中原去送礼,我托他到杭州买胭脂水粉和绸缎,到苏州买绣花的针线和图样,又要买湖笔徽墨、碑帖书籍,不知他买齐了没有。”
跟着解说,朱家庄僻处西域昆仑山中,精致些的物事数千里内都无买处。
昆仑山和中土相隔万里,来回一次动辄两三年,有人前赴中原,朱九真自要托他购买大批用品了。
两人走进厅门,只听得一阵呜咽哭泣之声,不禁都吃了一惊,进得厅来,更是惊诧,只见朱长龄和一个身材高瘦的中年汉子都跪在地下,相拥而泣。
那汉子身穿白色丧服,腰上系了一根草绳。
朱九真走近身去,叫道:“姚二叔!”
朱长龄放声大哭,叫道:“真儿,真儿!咱们的大恩人张五爷,张……张五爷……他……他……已死了!”
朱九真惊道:“那怎么会?张恩公……失踪了十年,不是已安然归来么?”
姚清泉呜咽着道:“咱们住得偏僻,讯息不灵,原来张恩公在四年多以前,便已和夫人一齐自刎身亡。我还没上武当山,在陕西途中就已听到消息。上山后见到宋大侠和俞二侠,才知实情,唉……”
张无忌越听越惊,明白了他们所说的“大恩人张五爷”正是自己的生父张翠山,不禁心底一阵疑惑,不知父亲对他们有何等恩情,竟让这等豪侠痛哭流涕。
眼见朱长龄和姚清泉哭得悲伤,朱九真也是泫然落泪,张无忌忍不住便要上前吐露自己的身分,但转念一想:“妈妈当初教我,防人之心不可无,纵使这一家子看着都是仁善好人,也须得再观察一二,后做决定”于是静静站在一旁,并不做声。
过不多时,只听得院内哭声大作,朱夫人扶着丫鬟,走出厅来,连连向姚清泉追问。
姚清泉悲愤之下,也忘了向义嫂见礼,当即述说张翠山自刎身亡的经过。
张无忌虽然强忍,不致号哭出声,但泪珠已滚滚而下,指尖将手掌攥出血来,心中立誓,不报此仇,决不为人。
大厅上人人均在哭泣流泪,谁也没留心到他。
朱长龄突然手起一掌,喀喇喇一声响,将身边一张八仙桌打塌了半边,说道:“二弟,你明明白白说给我听,上武当山逼死恩公恩嫂的,到底是哪些人?”
姚清泉道:“我一得到讯息,本来早该回来急报大哥,但想须得查明仇人的姓名要紧。原来上武当山逼死恩公的,自少林派三大神僧以下,人数着实不少,小弟暗中到处打听,这才耽搁了日子。”
当下将少林、崆峒、峨嵋各派、海沙、巨鲸、神拳、巫山等帮会中,凡是曾上武当山去勒逼张翠山的,诸如空闻方丈、空智大师、何太冲、静玄师太、关能等等的名字都说了出来。
朱长龄慨然道:“二弟,这些人都是当今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好手,咱们本来是一个也惹不起的。可是张五爷待我们恩重如山,咱们便是粉身碎骨,也得给他报此深仇。”
姚清泉拭泪道:“大哥说得是,咱哥儿俩的性命,都是张五爷救的,反正已多活了这十多年,再交还给张五爷,也就是了。小弟最感抱憾的,是没能见到张五爷的公子,否则也可转达大哥之意,最好是能请他到这儿来,大伙儿尽其所有,好好的侍奉他一辈子。”
朱夫人絮絮询问这位张公子的详情。
姚清泉只道他受了重伤,不知在何处医治,似乎今年还只有八九岁年纪,料想张三丰张真人定要传以绝世武功,将来可能出任武当派的掌门人。
朱长龄夫妇跪下拜谢天地,庆幸张门有后。
姚清泉道:“大哥叫我带去送给张恩公的千年人参王、天山雪莲、玉狮镇纸、乌金匕等等这些物事,小弟都留在武当山上,请宋大侠转交给张公子。”
朱长龄道:“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转头向女儿道:“我家如何身受大恩,你可跟张兄弟说一说。”
朱九真携着张无忌的手,走到父亲书房,指着墙上一幅大中堂给他看。
那中堂右端题着七字:“张公翠山恩德图”。
张无忌从未到过朱长龄的书房,此时见到父亲的名讳,已是泪眼模糊,只见图中所绘是一处旷野,一个少年英俊的武士,左手持银钩、右手挥铁笔,正和五个凶悍的敌人恶斗。
张无忌知道这人便是自己父亲了,虽然面貌并不肖似,但依稀可从他眉目之间看到自己的影子。
地下躺着两人,一个是朱长龄,另一个便是姚清泉,还有两人却已身异处。
左下角绘着一个青年妇人,满脸惧色,正是朱夫人,她手中抱着一个女婴。
张无忌凝目细看,见女婴嘴边有一颗小黑痣,那自是朱九真了。
这幅中堂纸色已变淡黄,为时至少已在十年以上。朱九真指着图画,向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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