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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就像曲落尘说的一样,只是三个月的相处而已,赔了一颗心不够,还想把自己也赔上吗?
宗聿没有得到答案,躺下来后有意和江瑾年保持距离。江瑾年心烦意乱,没有睡着,在床上躺了许久,听见宗聿平稳的呼吸声后,他才起身出门透气。
这会儿床上能看见宗聿模糊的身影,江瑾年有意收敛脚步声,他走到床边坐下,就像一开始想找他沟通的宗聿。
只不过他是装睡,而宗聿是真的睡着了。
江瑾年轻声叹息,低着头在床边沉默。
猛然,他被人拉住手腕,下一刻便是天旋地转,身体被人放倒在床上,一双有力的胳膊将他搂住,他被困在熟悉温暖的怀抱中。
宗聿没睡着,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瑾年,我是不是说错话惹你不开心了?”宗聿在江瑾年的耳边低语,他情绪低迷,声音里带着鼻音,听上去格外的委屈。
江瑾年推他,没有推动。
黑暗中,唇语和手语都没有办法用,肢体语言被限制,他现在是真正的哑巴。
宗聿似乎也没想听他解释,压着他,自顾道:“是因为生子蛊?”
宗聿想来想去,只能想到这上面。他说男子有孕不合天理,江瑾年是听到这句话才不高兴。
江瑾年出去这段时间,他躺在床上又仔细地想来想。江瑾年和曲落尘相识多年,想必早就知道生子蛊这种东西的存在。
他们在一起后,宗熠对江瑾年先天不足,子嗣艰难这件事感到不满,故而让宋治上门问诊。
宗聿对江瑾年的身份心知肚明,在宗熠面前打哈哈绕过去,让宗熠放弃催他。
可在江瑾年面前,他们一直有意回避身份这个问题,没有坦诚地说过。
宗聿不由地猜测,许是江瑾年对生子蛊有过想法,自己的话让他会错意,所以他才会生气。
可宗聿的本意就是不想子嗣这件事成为江瑾年的负担。
宗聿在江瑾年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他收着力道,却还是泄了几分情绪。江瑾年吃痛,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宗聿意识到咬疼他了,松口,舔|舐脖子上那个浅浅的牙印。
江瑾年的身体细微地颤抖,他再次伸手去推宗聿,可是宗聿不放,还抓住他的手腕,强势地把人禁锢住。
宗聿埋首在他胸口上,道:“瑾年,我不喜欢孩子,你不要因为我吃乱七八糟的蛊。”
江瑾年顿住,没再挣扎。
宗聿抬头,黑暗中他们看不清彼此的面容,但能听见呼吸声。
宗聿循着声音,准确地亲上江瑾年的唇,他用膝盖顶开江瑾年的双腿挤进去,暧|昧地贴着他的下|身。
春日的衣裳并不厚,稍微有点动作,异样感格外明显。就算宗聿是个不识情欲的雏,此刻也能察觉到不对劲。
江瑾年眉头一抽,抬脚就要踹人,宗聿警觉地抬手压住他的腿,手掌不老实地顺着他的大腿往上摸。
江瑾年的喉咙间溢出两声呻|吟,他的身体在发抖,挣扎的幅度更大。可是体型的悬殊让他不占优势,宗聿制住他,在他耳边道:“瑾年,我坦白,我知道你是男儿身,从一开始就知道。”
江瑾年不动了,宗聿的手停在他的大腿根,没再往前摸。
宗聿呼吸有些变重,他缓了缓,又道:“我不知道我说那些话会让你不高兴,可我是担心你因为曲落尘的话,真对那种东西有了想法。曲落尘说的好听,可这东西对受孕的人有没有坏处他只字不提,我是觉得他没安好心,才故意那样说的。”
宗聿贴着江瑾年的耳朵解释,像只委屈的狗狗在江瑾年的脖颈边蹭来蹭去,哑声道:“瑾年,你不要不理我。”
江瑾年觉得被宗聿蹭过的地方又烫又热,他听进去了宗聿的解释,曲落尘也确实没安好心。
他心里的烦躁在宗聿的话语中散了不少,他有些唾弃这样的自己,无奈地想:我真没出息,两句话就被哄好了。
“瑾年,你要是不生气了,亲亲我好不好?”
宗聿抬起头,黑暗中,他们彼此都只有一个模糊的剪影,看不真切。
可江瑾年敏锐地觉得,宗聿此刻的眼神是那么的认真,他凝视着自己,贪恋而渴求。
黑暗限制了江瑾年“说话”的余地,宗聿根本就是故意的。
或许他也害怕争吵,害怕江瑾年说出他不想听的话。
他也有不安和担忧。
江瑾年心软了,他抬手搂住宗聿的脖子,微微仰头亲上他的唇。
黑暗中,人影交叠,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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