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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云觑着眼前的谦谦男人,面相清俊如玉,只是怎会保护这丑恶寨主?是被她抢去的压寨夫君吗?
宋清云道:“你是被她抢去的压寨夫君吗?”
上官玄渊道:“是,我是她的压寨夫君。”
宋清云看看他,又看看岳铁花,出于好意道:“你我二人杀了这寨主,你便自由了,不用做她那压寨夫君了。”
岳铁花闻言有些心虚,万一自家压寨夫君真的反水了,那她可就要血溅三尺了,平日里对这小郎君也不错了,应该不至于…
此刻,岳铁花不停在回想着自己平日里对上官玄渊有没有不妥之处,她可都百般地对他好,一点粗活苦活都没让他做过。
“不必了,我心甘情愿地做她的压寨夫君。”
“你怕不是被这恶匪洗了脑?怎么会心甘情愿?你一大好少年,怎和她这丑寨主配得?”
岳铁花撇撇嘴,在两人的剑下回怼:“怎么配不得了?本寨主能文能武,天下无双,绝无仅有!”
都差点要丢了小命,这寨主还能回嘴,上官玄渊止不住笑了出来,说:“是是是,只你一家,绝无仅有,猛虎寨能有你这个寨主是我的福气。”
岳铁花道:“那是!”
宋清云嘴角抽搐,这两人怎么在他面前打情骂俏了起来?
一个丑恶如过街老鼠,一个温润如稀世美玉,怎么看怎么别扭。
这压寨夫君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这恶寨主的手上,不然怎么能受她摆布?
“若你有把柄在她手上,我也是可以助你,不必屈于人下。”
宋清云还在劝说着上官玄渊,见对方眼神仍坚定,又继续道:“继续执迷不悟,那我只能不客气了。”
岳铁花默默嘀咕:“他倒是很少屈与我之下…”
上官玄渊嘴角上扬,他自是不会动自家寨主一根毫毛,抬剑就与宋清云打了起来,宋清云见他也说不服,不知那丑寨主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只能先把他打服再说。
而岳铁花则捂着还在流血的伤口,靠在一旁看两人对剑,开始还有些担心小郎君那些花拳绣腿够不够瞧的,但小郎君的剑法竟更十分凌厉,不输分毫。
岳铁花缓着气,思考着以后“训瓜”的活儿是不是直接丢给自己的压寨夫君会更好,俗话说,男主内,女主外,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训瓜可比打劫麻烦了多。
两个男人打了许久,剑光四溢,本来背对着他们跪成一排的几人也偷偷转了过来,盘腿坐着观赏着两人打斗,一副吃瓜的样子。
岳铁花也坐着歇息,刚才打了许久,又被捅了一剑,体力上有些不济,在看了二人打了半晌后,才缓了力气,忍着痛站了起来。
她提着自己的大刀,也冲去参战,本来打得渐入弱势的上官玄渊在岳铁花的帮助下,很快就占了上风,逼得宋清云步步后退。
岳铁花也不恋战,两人合力只是能略占优势,这小清云厉害得很,体力充沛,早晚会抓住他们虚力之时反击而上,她一脚扫了过去,踢得宋清云摔在了地上,她拉着上官玄渊的手赶紧就跑。
她这才现,原来上官玄渊是骑着她的小宝贝来找她的,难怪这么快就找到了她,她的小宝贝总是记得她的味道,隔几里地都能寻到她。
岳铁花踩上马镫,翻身上马,俯身伸手向上官玄渊:“上来。”
上官玄渊一愣,不是自己骑马找她的吗?怎么现在倒像是她骑马来救他走?“快上来,小清云要追上来了!”
“小清云…?”
不等上官玄渊继续说,岳铁花就抓着他的手,龇牙咧嘴地把他拽了上来,伤口疼得更厉害,隐约感觉到肩头已经湿透了。
岳铁花拉着缰绳,猛力一抽:“驾!快溜!”
小宝贝收到命令,马上就迈开蹄子,极奔跑着,有力的马蹄踏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岳铁花本想直奔山寨,但回头一看,那该死的小清云居然骑着一匹骏马在追赶他们,真是不死心!
宋清云追匪讨贼多年,从未有过逃得了的,此次,他也不觉得会有例外,那怪异的贼匪夫妻,定是要落在他手上,杀了那个寨主,那压寨夫君定能恢复纯良。
岳铁花惊得拉住缰绳,调转马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策马扬鞭,不能把这人往山寨里带,要是被他知道了怎么往山寨走,那寨子里的兄弟姐妹还有那群毛孩子肯定是性命不保。
“去别处躲一躲,不能引他去猛虎寨。”
“嗯。”
上官玄渊也是明了岳铁花的意思,那人眼神坚毅,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他揽这岳铁花的腰,安心地跟着她逃窜。
但忽然之间,他感觉到手背湿润,他缩回了自己的手,借着皎洁的月光,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手背,手背上竟是一片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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