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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排长又回头看了看那个戴着黑框眼镜,正扯下帽子,拿在手里直扇的杨得志,心里暗自嘀咕道:如果不是这个杨干事非要逞能亲自带队,早就到了,害得全排走了这么多冤枉路,还绕了远,害得白白耽误了时间。
“确定是这里么?”杨干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仔细看着月光下的路口,问身边的刘排长。
“我去过县城,走过这条路,肯定是这没错。”
杨干事点点头,总算彻底放了心,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脱口道:“都这时候了,独立团的人为什么还没到?他们不可能没收到消息吧?”
刘排长心说我又不是独立团的人,我哪知道,既然这次任务你是管事的,那你就自己琢磨去,故意不搭腔,转过身,看着还歪在路两边的手下,没好气地说:“还愣在这干什么?立即隐蔽!”
天黑前的这一通急行军,几乎要了战士们的半条命,突然一停下来,立刻就泄了劲,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现在听到排长下了命令,这才交错起身,离开路边,疲惫地散开,走向路两侧的黑暗。
片刻后,猛地有人惊慌开口问:“不许动!什么人?”
“自己人!独立团的。”路边的黑暗处慢慢走出一个人,高举了手中的枪。
这两声对话,把杨干事也吓了一跳,慌忙拽出了腰间的枪,一边问:“怎么回事?”一边看向对话处。
直到那人近了,终于在月光下看出了一身八路军军装,和一双隐约的细狭双眼。
“独立团九班班长胡义。”
杨干事这才把枪收起来:“你们的人呢?”
“一会就过来了。”
隔了一小会,南边的路旁传来响动,两个人影正走出路边的灌木丛,还在往身上装着手榴弹;又过了一会,一个魁梧的大个儿,拎着挺机枪晃悠出来;再过一会,出现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影,与前面先出来的三个人凑在一起,站在路口上望着这边。
“就这些?”杨干事看着大小不一的几个九班人,诧异地问胡义。
胡义只点了一下头,没说话。
杨干事的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心说你们独立团也太不拿师里的任务当回事了吧,六个人,其中还有个孩子,这和没来人有什么区别,扯淡呢么。
但是既然人家来了,也不好在这里说这些,于是就推了推眼镜,背起双手,一脸严肃地看着胡义问:“为什么迟到了?嗯?看看你们这拖拖拉拉的作风,我问你,知不知道时间的严肃性?出了问题你担得起么?”
胡义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这个绣花枕头,连话都懒得再说,把步枪甩在肩膀后,径直走向九班位置。
杨干事一看胡义居然把自己当空气了,立刻来了火:“你,你这什么态度,给我站住!你知不知道我是……”
旁边的刘排长一把拉住了杨干事的胳膊:“杨干事,杨干事,这不是地方,也不是时候,任务要紧。”一句话劝住了杨干事,心里却十分无奈,人家五六个人的确是间隔了几次出来的,边走边收拾装备,这说明人家是先到了埋伏在一旁,刚才肯定做了交火准备。
应该是自己感到惭愧的事,居然能被这位杨干事看成迟到的依据。
经刘排长一提醒,杨干事也想起来这场合时间都不对,这次任务是自己主动争取来的,目的就是要在自己的履历上多添一笔光彩,证明自己文武双全的能力,小不忍则乱大谋,只好恨恨地一甩手,回头命令:“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隐蔽等待,准备接货!”
结果众人等了一晚上也没接到货,快天亮时马良抓到一个赶夜路自称护院的汉子,经过审问,胡义可以肯定那个护院在说谎,半夜三更正是护院看家护院的时候,哪家老爷会容他跑出去溜达;他说是从东边村上来,抓他之前也确实是从东边走过来的,至少这方向应该没错,至于他去县城的目的,最大可能就是报信儿或者送消息。
于是胡义就带着九班往东边村走去,一路上只碰到过一个问路的高个子路人,结果在一片小树林现了战斗痕迹和十几具尸体,经过查看,现其中四人是我方同志,但是现场没有货物。
……
东方终于泛出了一丝鱼肚白,让周围的景物开始显现出轮廓。
再原路返回三岔口和刘排长他们汇合就不妥了,经过村落有可能暴露行踪,所以胡义带着九班向北走,一直走出了认为安全的距离,才在一条灌木茂密的小河边停住,就着冰凉的河水洗了脸,匆匆嚼了几口干粮,吩咐马良和刘坚强换哨,主要监视南方,其余人原地休息睡觉。
胡义安排完了,独自迈着方步,又独自顺着河边往下游走出一段来到一灌木丛旁,才解开裤子掏出家伙对着灌木丛一股水柱直射而出,“哧”的一声,从马眼里激射而出一股粗急的液体,溅在灌木丛里的枝叶稀里哗啦的响。
胡义万万想不到的是,上级要九班要来接应的货物-外科医生周晚萍,正藏身在他面前这黑黢黢的灌木丛中,蹲在离胡义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小解。
刚小解完的周晚萍正欲提裤子起身,就听到有男人的脚步声远远传过来,吓得她屏气凝神,低头缩肩,不敢出半点声响。
结果脚步声在她面前停住了,一会就听到“哗哗”的声音,原来,那个男人也在这里小便,周晚萍又惊又羞,闻到刺鼻的尿骚味,心中暗恼,她又不能起身离开,但又避无可避,既慌乱又震惊。
她想别过头不看以免尴尬,但这近在咫尺的声响让她的目光只好自然而然的便瞄向男人的下体,随后像是现了什么惊奇事物一般,脸上露出了转瞬即逝的惊讶之情。
只见那个男人的在军裤前门襟处一丛乌黑杂乱的阴毛中,握着一根庞然大物,乌黑的棒体青筋暴出,尤其是前端硕大的龟头如同鸭蛋,粗大蘑菇状的龟伞形成一个明显的倒钩,昏亮的晨光可以看清暗黑色棒身上狰狞的筋肉盘居虬结,尽管还没有完全勃起到位,但其粗长程度已相当吓人。
她是一名外科医生,在医院给病人做手术备皮刮阴毛,男人的下体她见过不少,在上海的教会医院里,白俄欧美洋人的玩意也见过不少,可这般粗大的肉棒还从未见过;如今乍见庞然大物,心中实是叹为观止、惊诧莫名。
那种粗大的程度,远过想像,一见之下,周晚萍顿时瞠目结舌,倒抽了口冷气,心中暗揣这还是男人的屌?
跟他一比,她以前丈夫的那活儿就是只小虫子!
老话说,鸡巴粗粗,老娘不怵,鸡巴长长,捅死老娘。
骤见这又粗又长的物件,看得周晚萍暗自心惊,她结婚好几载了,可她头一个丈夫是个旧式文人身体嬴弱,结婚两年就病死了,第二任丈夫对床第之欢也不是很热衷,刚新婚时还偶尔恩爱,有时刚被勾起兴致,他却已翻身下床了,而且如今她那男人已投靠了日本人,她也和他离了婚。
唉,想这些烦心事做啥,周晚萍闭眼低头不再看。
胡义尿了很久,力量很大,时间又还很长,打得灌木枝叶哗哗直响,有几滴尿液还打在枝叶上激溅到周晚萍的脸庞,一股腥臊的雄性尿味扑鼻而来,周晚萍在异味刺激下,竟然忍不住再次探头向外望去,这就是以前姐妹们聚在一起谈论时,提起过的驴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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