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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义不想杀死她,因为他已认出这双圆圆眼睛的主人就是那晚扶他进手术室的惠子护士,这感觉让人比较矛盾。
他想问她话又怕她高声尖叫,为难之际看见女护士敞开的护士袍里露出的雪白乳罩,胡义想都没想,一把抓住那乳罩大力扯出,然后将那乳罩攥成一团,硬生生向她的嘴里捅去。
受到惊吓女护士的刚一张嘴,就感觉到面前白色的一团布被巨大的力道裹挟着涌入自己的小嘴中,度之快让她忘记了用牙齿反抗,胡义撮在一起的手指仿佛铁杵一般,用力捅进她的小嘴中,前两段指关节全部塞进了女护士的口中,同时大拇指与小指用力捏住惠子护士的香腮,使她本就不大的小嘴被完全撑开,无法闭合,被乳罩牢牢的压在喉咙根部,动弹不得,面颊左右的香腮被顶的凸了起来,在俏脸上划出一道可爱的弧度,好像一只气鼓鼓的青蛙。
胡义这才松开了钳住女护士的手,仔细打量这个一脸惊恐的女护士,惠子护士今晚没戴口罩,但那双圆圆的眼睛给胡义留下过深刻印象,她的个子不高,体态微丰,五官秀丽,白皙的脸庞有几粒雀斑,敞开的护士袍里露出两颗硕大的乳房,没有乳罩的束缚随着主人的呼吸有些上下起伏,明显被吓住的护士不由双手掩住胸口死死的盯着胡义。
胡义先侧耳听了听门外走廊的动静,然后回过头来没有表情地盯着惠子护士的眼睛,平静地告诉她:“如果出声音,你的脖子就断了!”
停了一下,又说道:“我不想杀你,只想问你几句话,你若同意,就点点头?”
惠子护士明显听懂了,小鸡啄米般的连连点头。
胡义将乳罩从她口中扯了出来,然后松开了抓住她的手,背靠着墙壁的惠子护士终于顺着墙边无力地瘫坐了下来,然后大口呼吸着,颤抖着顺着墙根倒退着挪蹭到墙角,试图远离那个站在门边的男人。
抬起脚上黑亮的皮鞋,随意地踏在尸体胸膛上,低下头认真看了看尸体的装束——鬼子军医。
头也不抬地朝角落里蜷缩抖的惠子护士淡淡问:“他干什么来了?”
没有得到回答,于是抬起眼,适当强调了一点语气:“我问你他干什么来了?”
“子弹,打伤你的子弹不一样,他要知道你是不是被误伤,他只是……”
“不是。你们的伤员们是被我打的,而我是被他们打的。”
“他只是个医生,他……”
“他什么都不是,只是个死人。我的东西在哪?”
“我,不明白……”
“我在问我的枪。”
“护士站。”
“好吧,我是个伤员,过来扶我一把。我说现在过来扶我一把!”声音冷到令人胆寒。
惠子护士捂着胸口努力从墙角站起来,战战兢兢地靠近胡义,刚刚到他身边,猛地被他捂住了嘴,接着感到颈后遭到一下重击就晕了过去,然后软软瘫倒在地。
胡义缓缓拉开房门,慢慢迈进走廊,再将门带好,向走廊一端看过去,护士站并不远。
黑鞋警裤,腹部打了很高一块绷带,赤膊着胸肩,慢慢走向护士站。
走廊远端有人坐在一边吸烟,打量了这个走出病房的倒霉鬼一眼,继续忙着吞云吐雾。
一个护士端着托盘走出护士站,扫视了他的鞋裤一眼,现是个受伤的警察,不是帝国士兵,便收回了想要责备的心,与他擦肩而过,继续匆匆走向远处的一间病房。
打开储物柜,找到高一刀的名牌,带血的警装上衣和警帽以及枪套都塞在其中一间格子里,直接一把掏出来夹在怀里,身后响起了声音:“你,在干什么?”
转身看到了门口站着去而复返的护士,一边慢慢往外走,一边平静回答:“我出院回家。”
“那要医生决定!”
他却根本不看护士,直接从护士身边挤出了门。
“你……不可理喻的支那人……”护士气愤的嘀咕也没能让他停步回头。
……
胡义回到病房小心翼翼地将上衣穿好,不敢紧扣腰带,只好松松地系了,挂好枪套,带上帽子,然后坐在床边,掏出衣袋中的子弹,一颗颗将弹夹都填满,子弹上膛,将驳壳枪勉强塞入右侧裤袋,放下衣襟遮住露出的枪柄。
将鬼子医生尸体和昏迷的惠子护士分别放在两张空床上,把乳罩捡起来塞在护士袍里,在把衣扣给她扣好,用床被给他们盖好后,再看了室内一眼,希望这样能延缓他们被现的时间吧。
胡义来到窗台前,这是二楼,用双手撑着窗台试了试,立即有冷汗冒出来,很遗憾,这么简单的翻越动作硬是做不出来,伤口差点被扯裂。
做了一个深深的呼吸,终于下定决心,反身走向房间门口,关了灯,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是长长的,灯光是间隔的,偶尔能听到某些病房门后的咳喘声,总体来说是安静的。
皮鞋开始向前迈出,出了落地的响,右手垂在裤袋边,隔着衣襟贴在枪柄上。
左手半抬,轻捂腹部的伤口位置,一步一步淡定向前,皮鞋的落地声稳定而清脆。
这让走廊远端那个抽烟的家伙忍不住看过来,一直看着他在走廊里走,棚顶的灯光一次次地闪亮了那个黑亮的警帽帽檐,在帽檐下留出时明时暗的阴影,模糊着那张古铜色的脸。
……
咔嗒,嗒,咔嗒……皮鞋落地声渐渐变得清晰,冯忠突然睁开了眼,走廊里的光线从门缝四边漏进来,没开灯也能看得出病房里的天花板,努力聆听着突然出现的脚步声,冯忠的瞳孔渐渐开始放大,下意识攥紧了被角。
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让躺在病床上的冯忠禁不住开始颤抖。
他来了!他来了!是他!就是他!这个魔鬼找到我了!他来杀我了!他来了——
那根本不是脚步声,是催命的丧钟,像是宪兵队那夜里的一幕一样,被这声音折磨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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