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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应该一泄完自己的性欲,就起来,离开她,一句话不说,也不要回头看一眼。
然而强烈的情感使他窒息,他的决心崩溃了,她的双臂环绕着他,温柔地搂着他,抚慰他心头的伤痛,她一定已经感觉到了,他咕噜着,语无伦次。
正是那个时刻,她认出了他,并揭掉了他脸上的面具,他差一点被恐惧击败。
爱和恨一起涌上心头,他几乎不能呼吸。
他不知道该打她呢,还是亲吻她。
愤然离开她,匆匆穿上衣服,不让自己说话。
她那沾满他精液的大腿分开着,可爱的嘴角露出喜悦的微笑,请他再次拥抱她。
噢,上帝啊!
她的眼睛怎么能够有这样的纯洁?
会不会她根本就不是他认为的阴谋家?
透过黑色丝绸长袍,他的背感受着墙砖的寒冷,他恨自己优柔寡断,自从卡西姆辜负了他以来,他遭受到的一切苦难使他的信念坚定不移,他对监狱看守的仇恨支撑着他,直到哈曼德给了他新希望。
现在,他丧失了男子汉气概,为自己爱上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感到悲哀。
他对自己怒不可遏,她怎么还能使自己激动呢?
他把额头上潮湿的金向后拢了拢,竭力想镇定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站直身子,继续朝前走去。
他的脑海仍然充满了玛丽塔的身影。
他朝着他的私人房间走去。
他又重新感受着玛丽塔的每一个细节。
她的风度,她的气味,还有她头的感受。
她的情感热烈,而且不加控制,她的芳香贴在他的手指上,那是女性甘甜的温馨。
否则这一切的理智在哪里?
与事实抗争的理智在哪里?
对她,他一直很拘谨。
只有到现在,他完全意识到了。
他是那么的专心一致,直到她开口说话,他才注意到这个女人。
“喂,喂,你好振奋啊!”
加布里抬起头,看见茜塔懒洋洋地倚靠在弓形门上,那出入口通向一个小庭院,里面,喷泉里的水正在向果树喷洒着。
“不关你的事,”他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她大笑起来,“喂,为什么要恨我呢?我只不过是遵照卡西姆的命令,把你交给那位监狱看守。现在,一切都好,我知道你想成功。美丽创造幸运。况且,你的确很英俊,不管怎么对待你,不曾影响你的容貌。”
她停顿了一下,狭小的眼睛朝别处看了一下,目光又落在他的脸上。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她轻柔地说道,“它已经结束了,让我们讲和吧!我们再次共同侍奉同一个主人,只是这一次,是哈曼德。”
他反感地哼了一声,推开她。走了几步,他停下来,向后看了一眼。她的厚颜无耻使他大为吃惊。她真的认为他们能够成为朋友?
她薄薄的嘴巴张开着,紧张地用舌头把嘴唇舔湿,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时,一向刻薄、尖酸的表情变得柔和了。
面对他的沉默,她鼓足勇气,向前走了一步,靠近他。
纤细的“勇士”之躯优雅地贴着紧身的皮外套,这是哈曼德警卫的制服。
“你还记得送你去马厩受惩罚的日子吗?”她急切,小声问道,“那时,你对我不冷漠。”
“我记得,”他平静地说,回想起她是怎样虐待他,还强迫他满足她的性欲。
不可思议的是,对她,他也有了一时的性冲动,那是在一个疯狂时刻,当时,他头脑乱极了,担心着玛丽塔的安全。
但,他的需要一满足,心里对自己的厌恶也像潮水般涌来,他知道,因为茜塔的冷漠和机诈,自己对她的要求作出了准确的反应。
玛丽塔与她截然不同。
那是他以前的看法。结果,玛丽塔变得比他想像中的更像茜塔了。
“如果你知道什么对你有好处,你就会避开我,”他泠泠地对茜塔说着,一边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她的眼睛闪动着怒火,削瘦的面孔气得白,“我想我们恰恰就是,”她在他背后喊了起来,“你又拥有了你的法国女人,对不对?我为你弄到她,必须给我一点酬谢。”
他头也不回,她大声吼叫道。
“她怎么样呢?如你记忆中的一样美好吗?”
“更美好,”他回敬道,对茜塔的奚落充耳不闻。她的嘲笑声使他想起了在马厩里的日子。
加布里走了以后好一会儿,玛丽塔仍绻曲在长沙上。他们肉体结合在一起的快乐很快消失了,留下来的却是悲伤和迷惑。
她知道,加布里仍然爱着她,但不知什么原因,他内心正在与之斗争,但又好像认为她犯了什么罪过,下了决心要伤害她,惩罚她。
一方面,她害怕看到他充满忧伤的灰眼睛中的冷漠,但更多的还是喜悦,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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