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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鄂尔多已经回府准备外出办事了,胜衣正用着膳,她才想起自己前些日说要给和嘉回礼的事,便拿出早给她准备好的木盒,里面是一只蓝玉髓的手镯,既不沉闷也不过于活泼的蓝色,上面还缠着一串银丝花藤,与和嘉的气质十分相配。
胜衣将东西包好,便带着秋雨冬月来到和嘉宫里,和嘉见她来了,十分热切的将她迎进宫,胜衣将木盒交给她,“上次说要给你回礼,今日好些便来了。”和嘉接过那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只十分精致又清透的蓝玉手镯,看上去文静温婉,实则透出几分灵动的蓝,料子和设计都是胜衣为她专门打的,和嘉很喜欢,立马开心的笑了起来,口中也不由得赞叹:“太漂亮了。”然后将那手镯戴在了手上。
她们二人互相说了会话,胜衣才离开,回去的路上她想起刚刚和嘉的话,知道和嘉曾去看过她几次,可都被回绝出来,胜衣感到不解,便问向一旁的秋雨,“她来看我的时候,莫非鄂尔多正在我屋里?”秋雨点点头,“大人一直在您身边,许多想来看望的公主和娘娘,奴婢们都拒了。”胜衣点点头,“原来如此,收拾下我的包袱,明日我们去个地方。”胜衣在昏迷中想起知府家的小鸟,还有王婆子,她打算给王婆子些钱财,报答她昔日对自己照拂之恩,并将那小鸟接来身边。
第二天一大早,胜衣便坐上了马车,秋雨冬月坐在她身边,她困的不行,躺在了冬月怀里睡着了,再醒来已是晚上,她们一行人找了家客栈,正睡至半夜时,忽听走廊传来一阵响动,胜衣连忙起身去查看,只听得隔壁窸窸窣窣的,她将耳贴在墙壁上偷听,“小子!你荷包放哪了?早点拿出来老子还能放你一马!”
“你们这帮匪寇,有本事将我杀了!”
“哟呵,小子长得弱不经风性子到挺犟啊!宰相家的儿子说话果真硬气。”隔壁竟是刘安懿?胜衣从包袱中拿出一把小刀藏在袖中。
安懿正在外办案竟被匪寇盯上,他又从未习武,便只能乖乖被绑,正待他不知如何是好时,门却忽然被人打开了,那来者竟是和妍公主,安懿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和妍公主已经几个招式将面前的匪寇都打倒在地,随后抽出小刀为自己松绑,安懿很是惊讶,口齿都不清了,“您!您怎…”和妍没理他,拉着他一把向外走去,七拐八扭来到一间上房,随后一把将门关上,“怎么回事?”安懿面上惊吓还未褪,口中慢慢说着原委:“微臣来附近办案,不巧路上被那群匪寇抓来此,您呢?”胜衣上下端详着他,这安懿长得高高瘦瘦的,胜衣还以为他是深藏不露,没想到真是如此文弱,“本宫也是正好经过此地,安懿,你的性子要改改了,钱财给他就是了,为这点面子丢了命才最不值当。”面前的安懿浅浅低下头,“微臣受教了,多谢公主救命之恩。”胜衣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并问他:“你要去哪?我将你送过去。”安懿低着头,“微臣就在此地查案,微臣自行前去就好了。”胜衣将手中的小刀递给他,“你拿着。”安懿将那把小刀揣进怀里,“多谢公主,微臣先走了,望公主照顾好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胜衣正躺在冬雨身上悠闲惬意的赶着马车,却听见一阵拔刀声,她将帘撩了个细缝,浅浅往外看着,堵着马车的人竟是大将军家的儿子,身后还站着昨日那帮匪徒,她开口问道:“不知大将军的儿子有何事?”对面的人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很是惊讶,“竟真是您。”胜衣不解,“可是有何事?”只见大将军的儿子低着头,目光有些不知所措,“惊扰公主,是连锦的不是。”随即让身边的人散到一旁让路,胜衣转身上了马车,继续向前行着,看来那帮匪徒是大将军的儿子福连锦找来的,昨日绑安懿应当也是他指示,据说大将军这个儿子顽劣不堪,想来是故意找安懿的麻烦。
马车直到下午才到,胜衣指示马车一路向知府家驶去,知府的小厮见这马车十分华贵,便立马前去通传,秋雨扶着胜衣下了马车,也没等知府来接,便自顾自向府内走去,知府闻声赶来,低低弯着腰,“恭迎公主大驾光临。”胜衣在四处来回看着,“免礼,府上那个小鸟呢?”知府低头想了想这个人,随即转头对一旁小厮说道:“将小鸟喊来。”胜衣对上知府的目光,“小鸟的卖身契可在?一并也拿来了。”知府立马点头,对身边心腹说着:“去我房内拿出来。”胜衣转身拿过一箱银锭,“人和契我带走了。”知府哪敢要公主的东西,连忙低头哈腰的,“微臣不敢,公主您将人和契直接带走即可。”胜衣也没再推阻,她知道知府有钱的很,不缺这点更不缺下人,见小鸟也到了,胜衣迎着她惊讶的目光,对她笑笑说道:“小鸟,把你的东西收拾好跟我走吧。”小鸟立马点头应是,知府问胜衣:“公主,您先来府里饮茶坐着等?”胜衣对他摇摇头,“不必了,我在马车上等,多谢你了。”
知府立马行礼,“不敢不敢!”
小鸟上马车后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胜衣安抚的握了握她的手,向她介绍起身边的二人,“这是秋雨,这是冬月,她是小鸟。”小鸟开心的向二人点点头。
待马车行至一户人家前,胜衣掏出一荷包交给秋雨,“你去将这给他们,就说是雷衣衣给的,他们就懂了。”秋雨去了一小会,然后撩帘上了马车,“公主,秋雨将银子给了一个大娘,她听闻后很是震惊,但也将钱收下了。”胜衣点点头,“都办完了,就回去吧。”
待她回到宫中已是大后日了,胜衣经过这些日子修养身体已好了许多,在宫里又闲玩了几天,不是去找和嘉玩,就是拉着小鸟冬雨秋月陪自己玩,整日闲的无聊。
这天她正在房内懒懒散散吃着水果,只听外面宫女来报:“公主,翰林学士来了。”胜衣立马起身坐好,“让他进来吧。”
待来人进来后,胜衣笑着开口,“是安懿啊,不知可有何事?”来人弯腰敬礼,“微臣参见公主殿下,微臣是来感谢公主那日恩情的。”胜衣笑着对他说道:“免礼,那日我也只是顺手相救,不必放在心上。”
安懿低下头,“可微臣很感谢您。”说罢将手中的盒子两手托起,“微臣觉得很适合您,便想以此答谢您。”安懿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粉色的玛瑙珍珠耳环,胜衣让秋雨接过,拿在手上细看着,颜色粉嫩嫩的,配上这圆润的珍珠,样式较为可爱,可她其实并不太喜欢这种风格的,不由得想起鄂尔多送自己的紫翡翠手镯,还有和嘉送她的蝴蝶兰花簪,或许也只有鄂尔多和和嘉了解她吧。
想起之前宰相和安懿二人都叫鄂尔多为多多,她便开口问道:“对了,本宫记得安懿曾称呼掌卫事为多多?这多多可是掌卫事的小字?”
安懿笑着点点头,“正是,掌卫事大人的小字只有微臣和父亲知道。”胜衣又追问他,“掌卫事年幼是个如何的人?”安懿低头细细回想着,然后总结了一句:“外表古怪,行为古怪。”胜衣垂下眸,“本宫知道了,你且回去吧。”安懿作了个辑行礼,“微臣告退。”便转身离去了。
胜衣在心里念着鄂尔多的小名,多多…真是有趣。
她觉自己竟有些想他了,在昏过去的那几日迷迷糊糊醒过几瞬,几乎每次都能见到鄂尔多,他正在看着自己,或是搂着自己睡觉,可每次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又昏过去了,或许是因为这个她才有些想念他,他貌似已走了十日,竟比上次还要长,据他说要办许多事,或许他回来还要好些日子吧?
想到这里胜衣便觉得日子更加无聊了。
下午,和嘉来找她出去玩,“胜衣,我们去金陵玩吧?那里要开花灯庙会,可大了!我们也去放花灯。”胜衣没去过庙会,所以她很开心,“何时去?”和嘉低头想了想,“现在吧?我回去收拾下东西,我们早些去。”胜衣开心的点点头,和嘉便兴冲冲的回去收东西了,待她们二人收好后,便一同坐上马车。
马车上,和嘉和胜衣谈论着关于婚姻的事,胜衣问她,“你可有中意之人?”和嘉摇摇头,“我不怎么和宫里人来往,所以并没有。”胜衣又问她:“那你喜欢何样的?你是打算嫁人还是招驸马?”和嘉想了想,“我喜欢温柔懂礼节的男子,是嫁人还是招驸马对我来说都差不多,你呢?”胜衣垂眸思量着,“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和嘉想起那日在百花园见到鄂尔多的样子,便开口问她:“你…你是不是和鄂尔多走得近?你对他感觉如何?那日你中毒是他将你抱回宫的,他的脸色特别吓人!”
胜衣不清楚自己对鄂尔多的感情,于是垂着眸答道:“我和鄂尔多在民间就认识了,我也不清楚我对他到底感觉如何,对了,鄂尔多才宫里长大,你可对他有了解?”和嘉垂眸回忆着,“鄂尔多小时候的模样…他从小就很古怪,总是板着脸。”
胜衣忽然想起什么,又问她:“鄂尔多的父母呢?我不太清楚他父母的事。”和嘉说:“他父母皆是为父皇而死,所以鄂尔多小时候虽然很古怪,但大家其实都觉着他很可怜,皇兄老是被他欺负哭,然后又继续找他玩。”胜衣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和嘉蹩眉看着她的表情,面上有些担忧,“胜衣…你不会喜欢鄂尔多吧?他看上去总是一副蔑视人的表情,还感觉阴森森的,你…你不会吧?”胜衣看和嘉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看给你吓的,他有这么可怕么?”和嘉点点头,“父皇真的很会选人,选他去办案子,他浑身都散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像个玉面阎罗,且他又高你许多,还一身腱子肉,怕是…会欺负你。”
胜衣眼含笑意,打量着和嘉的表情,“你说的欺负可是床上?”和嘉忍不住笑,“原来你懂啊,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他常年习武的不知要使多大力,肯定很疼。”胜衣垂下眸,回想着鄂尔多的模样和与他的回忆,“我觉着鄂尔多剑眉星目,又高又长得俊逸,只是浑身的气质让人寒了些。”和嘉点点头,“这倒是,原先也有些喜欢他的,可都被他一个眼神吓走了。”说着还不知想到什么,哈哈笑出了声,“皇兄让鄂尔多别整日摆着脸,容易吓到人,鄂尔多竟说怎没将你吓死?把皇兄的脸都气绿了!父皇吵了鄂尔多好久。”胜衣也被逗笑了,“哈哈哈,看来他的性格真的从小如此,不过他现在已好很多了。”
和嘉看着胜衣的笑容,她觉胜衣是真的对他有情,便又忧心的说道:“可那也挺吓人的,胜衣,你不能找一个温温柔柔照顾你,说话轻风细雨般的夫婿吗?”胜衣对和嘉笑了笑,“我喜欢这样的男子。”和嘉静静看着她的脸,“你总给我一种很坚毅的感觉,确实,鄂尔多那样男子魄力重的男人和你才更为合适,可你要嫁给他吗?”胜衣摇摇头,“现在没想到那一步,我不急着嫁人。”
几人在路上来回奔波,晚上在客栈要了几间大房,由于空房不多所以只得两两睡着,和嘉和胜衣睡在一起,和嘉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胜衣见她奇怪,便问她:“你怎么了?”和嘉仍旧低着头,“我在想和男子做爱的滋味如何。”胜衣噗嗤一笑,“和嘉你…你看上去文文静静的,有些出乎我料想。”和嘉抬眸看着她,“你不好奇吗?我看金瓶梅上画的,我特别好奇。”胜衣垂下眸,“这个…待你以后就知道了。”
和嘉低着眸,忍不住赞叹道:“你的身材可真好,没想到你这么瘦,双乳竟大大的,腰还如此盈盈一握,想着还鬼使神差捏了一下,“好软,还弹弹的。”摸完手却不移开,“真的很舒服,软软弹弹的,和我的不一样,我还是第一次摸别人的。”胜衣知道和嘉的母妃在生下她不久后就去世了,一直便是她自己长大,不由得摸了摸她的头,和嘉搂着她的腰,将脑袋埋在她胸前,“你身上好软好滑,又热热的,抱着你好舒服。”胜衣摸着她的头,二人就这样睡着了。
一行人不紧不慢,又过了四天才到金陵,庙会还没开始,胜衣与和嘉收拾完后先去了这里的画船酒楼吃饭,坐了个靠窗的位置,看着湖上这惬意的夜景心也静下来了,周围有许多人向这里看来,但都不敢有什么动作,因为二人的身边不仅坐了两桌丫鬟,更是坐了好几桌侍卫,一看便知是宫里的人。
一大肚便便的男子抱着一个箱子,躲在屋里不敢吭声,只见一身着黑色绣袍的阎罗将门打开,淡淡幻视一圈屋内,随即一把将袖箭掷向床梁后,漫不经心的说道:“浪费时间。”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门,砚荣进门将那肥胖男子的尸体拖出,砚耳将箱子打开,里面是些金银财宝,鄂尔多轻瞥一眼,“充公,走。”说罢便背着手往外走去,他要立马赶向下一处地方。
待砚荣砚耳处理好后,二人一同上了马车,鄂尔多垂着眸坐在主位,“可有?”砚耳摇了摇头,他前些日给她寄去不少书信,却听闻她和和硕公主出去玩了,她没回信,看来她如今还没回去,自己走了这些时日她是不是将他忘了?
果真狠心,竟开开心心出去玩了,过的倒挺好,一点也不在乎他。
想到这里又憋了口气,脸上阴沉的要滴出水,砚耳看着他的脸色不禁心里汗,他知道鄂尔多是因为谁,不过他不清楚大人是爱公主还是恨公主,说是爱这表情也不太像,说是恨到挺像,不知道自己这位跟鬼一样吓人的大人会如何对待公主,想来公主在他身边也不太好受吧…
胜衣她们又在金陵玩了三日庙会才开始,有胜衣在,这些侍卫放了一天假,二人身边跟着几名侍女一同逛着,和嘉买了许多吃的,她们一行慢悠悠逛到河边,只见河上闪着点点星光,热热闹闹的,许多百姓正捧着花灯往河里推,和嘉几人也买了花灯,胜衣没什么愿望便没买,站在河边静静看着她们几人,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路过的人看见她还以为是仙女显灵了,只是这仙女看上去竟十分的落寞。
和嘉抬头看着她呆的脸,不知为何有些心疼,听说她在民间富商家长大的,可胜衣给她的感觉不像富商家的女儿,像从前过惯了苦日子的懂事丫鬟,胜衣回过神,注意到和嘉在看她,便笑着问:“怎么了?”和嘉对她调侃道:“你太美丽,我看入迷了。”
胜衣弯腰点了下她的鼻尖,却突然想起这个动作很熟悉,好像鄂尔多也做过,正想着,前面桥上吵吵闹闹的,她抬眼看去,竟看到了自己正在想的人,本来热热闹闹的人群硬生生开了个路,鄂尔多身穿深黑色金绣锦鲤袍,板着脸颇具威严在前面开路,身后跟着砚荣砚耳等一众侍兵,鄂尔多追凶至此,此地竟正在办庙会,这使得追凶更难,估计又要拖些时日,耽误他回京,他还不喜人群嘈杂的环境,加之被和妍公主的铁石心肠气到了,使他越看周围越烦躁,一帮人笑笑笑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看个破灯也能开心,脸上更是阴沉至极。
和嘉也注意到了,她微微瞪着眼,然后颤颤巍巍起身来到胜衣身边,不由自主对鄂尔多用了尊称,“那那不是掌卫事大人么…他果然还是那般恐怖吓人。”
胜衣笑出了声,“他应是查案不顺。”和嘉回头看着她,试探的开口问着:“你要去找他吗?”胜衣点点她的头,“我怎能把你丢下了,再说他在办案,我去找他不是耽误他做事?回去再见也不迟,我们再去买个糖葫芦。”和嘉顿时喜笑颜开,她刚刚真有些怕胜衣去找鄂尔多,然后将她自己抛下,“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可怕又不开窍的鄂尔多也会喜欢你了,你这么好,和你相处的人都会很喜欢你。”胜衣握着她的手,“那我这么好,一会糖葫芦你付钱。”和嘉被她逗笑了,“好好好,走吧走吧。”
几人拿着糖葫芦吃着逛着,和嘉和几个侍女在看打铁花,胜衣悄悄盯着不远处,从刚刚便见一个人可可疑疑的,一路上顺了不少人的荷包,胜衣撇头问向一旁的和嘉,“和嘉,你荷包呢?”和嘉摸了摸,却现本该挂在身上的荷包没了,表情有些惊讶,胜衣了然,“你先和秋雨她们逛着,她们二人也会些武功,我去给你拿钱包,一会我来这里找你。”说罢便转头跟上了那名可疑之人,直到他行到胡同里,胜衣一个使力落在他面前,然后伸出手,“把偷的荷包还来。”那人见状立马和她对打起来。
胜衣从他怀中拽出最后一只荷包,“你这盗贼有些本事,怪不得能摸这么多人的荷包。”地上的那人吐出一口血,依旧十分不服气,“你到底是何门何派?我怎从未见过你?朝廷现在还雇佣江湖派系的人了?”胜衣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看你这样官府也不是对手,那…”身后突然传来不冷不淡的声音,“你是何人?”
胜衣没有理他,而是继续看着地上的人,此人武功不低,她怕自己一个回头将他看跑了。
那人盯着她的脸端详着,“你长相如此夺人心魄,过目难忘,若你是江湖中人,我怎从未见过你?也从未曾听过你?”胜衣开口答道:“因为我不是。”那人正要说什么却被一剑穿了心口,胜衣回头看去,和对面为的人表情一样惊讶,竟是鄂尔多,鄂尔多看见她很开心,立马大步向她走来将她抱住,“真的是你!你来此地玩了?”胜衣双手抱着许多荷包,挪不出手推开他,便只得开口说:“你先把我放开。”
鄂尔多慢慢放开她,胜衣问道,“这个人是你们追的凶吗?”鄂尔多点点头,又满是怨气的说着,“你怎么不先问我?”胜衣将那些荷包交在他手里,又从中拿出了和嘉的,“这些是他偷的荷包,我早就看见你了,在桥上,你表情阴森森的。”
鄂尔多十分怨怠,“那你怎不叫我?”胜衣笑了笑,“因为你的脸太臭了,我怕过去被你吓到了,你治我的罪怎么办?”鄂尔多蹩着眉,“有吗?我哪有?”胜衣突然想起和嘉还在等她,便急急忙忙对鄂尔多说道:“我得快些回去了,和嘉还在等我,回宫我们再见!”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鄂尔多站在原地紧紧盯着她的背影,砚耳在一旁一边收着尸,一边端详着他一边想着,大人的表情应是恨公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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