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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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母与子与父（第3页）

等清洗完了她就会把我抱紧浴缸，明明我都长高长大了，还会吩咐我不要在浴缸里面打闹，让我蹲在浴缸里手不能放开边沿，见我乖乖照做，她才不太放心的站起身来淋浴。

就在我的面前，她站起身，我仰着头，那白皙娇嫩的身躯背着厕所澄黄的灯光，没有往日的白嫩光感却显得更加神秘且温柔。

灯光勾勒出了她的身材轮廓，连小腹下面的毛毛都清晰可见，我很想站起身跟她照顾我那样给她清洗，可我够不着。

淋浴完了母亲也蹲坐在我坐过的小凳子上，三段式的莲蓬头切换到了最下面的那个，她侧低着头，一面看着我，一面清洗着头，见我低着头藏着嘴睁大眼睛看着她，母亲又是莞尔浅笑。

等头清洗完她用毛巾包裹起来，用浴球打上沐浴液在身上来回搓弄，我扶着边沿站了起来伸出手，想拿过浴球帮她搓澡，只是这次她没有看见我的举动，莲蓬喷洒的水声，混杂着厕所窗户外的淅沥雨落，遮住了我从浴缸里起身的水响。

觉得冷了，我又立马蹲了回去。

没过一会儿母亲便清洗完了，抱着我躺进浴缸里，这次她不担心我掉进浴缸，从我身前穿过牢牢将我的腰抓住定在她的身上，要求我把脖子以下都泡进去，肩膀之下直接就抵在了母亲的玉峰上，因为脚不着力，我便抓着母亲的手，可脚总想踩着点什么又老是打滑，一个不注意折腿的时候就会踢到母亲的长腿，直接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叫我别动，我有点委屈。

直到我想起身，一脚踩到了丝绒一样的东西，母亲突然用力夹紧了我的腰，叫我安分点，我就只能又躺了回去。

泡澡的时候，母亲喜欢将头放在我的头顶，两人低头看着水波荡漾，时间便静悄悄地流逝过去。

我在母亲手下擦干净身子，吹干头丢到了床上，我还没心没肺地笑着，母亲则摆着纤腰走到了梳妆台上，我知道，她要开始在脸上身上抹些香香的东西了，因为我脸上也会被抹，母亲说是什么宝宝霜一直坚持给我涂抹，我也无所谓，能跟她用一样的东西我也不会拒绝。

很快她便弄完了一切，担心吵到我，走出卧室去浴室吹起头，我只有百无聊赖的在床上滚来滚去，听着浴室传来的嘈杂风声，还有窗户外的雨声。

天气不好，总是在下着雨，阴雨连绵的气候天空也总是阴沉沉的，但我很喜欢这样的天气，能被母亲抱在怀里睡觉，外面的雨声只会让我觉得心情平静，甚至经常直接睡了过去忘记要练习假睡熬夜。

等母亲走进房间，白皙的肌肤如墨的长尾微卷柔顺地披在身前，我都看呆了，目送着她重新回到梳妆台，将那细腻的长重新扎好。

后来我才明白母亲的头起卷也是因为长期扎着的原因，女人有很多的不方便，连睡觉也是这样，头不扎着很容易睡得到处都是，或者被压住头疼醒，这些都还是生活上小的一方面，真是很不容易。

但眼下我的眼里只有母亲一个人，父亲不在的夜晚，都是母亲独自陪着我入睡，她很快就做完了一切，时间距离电视关机也过去了很久，她起身关掉了卧室的灯光，窗外的漆黑夜景突然多了蓝色的光亮，映照出母亲身材的剪影，熟悉的甜腻香气向我袭来，我又再次进入了母亲的怀抱。

柔软的酥胸，纤细的手臂，我又能在母亲的怀里听着她似有似无的呢喃，睡上一个好觉。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持续，直到我慢慢长大，身体也在逐渐育。

父亲越来越不待在家里，我去问他他也只是无所谓的摸了摸我的头，不给我解释就匆匆离开这个家。

我开始讨厌他，因为他这样的行为，母亲也开始变了，虽然对我依旧一如既往的溺爱，每天依旧陪伴着我入睡，可她的笑容却越来越少了，偶尔还会独自坐着呆，只有我努力逗她，想让她开心，她才会笑着将我抱紧怀里。

为了让母亲开心，我开始努力的学习，我上学了，在小学里我成绩一直很好，母亲看着我拿回家的小红花会笑着将我抱起，重重亲吻我的脸颊，有一次甚至亲到了嘴角。

我以为这样的快乐会一直持续下去，为此我愈努力的学习，有优秀的双亲我的素质也算很不错，成绩一直在跟其他两三个人争第一，连父亲看到了都会夸赞我一句，虽然只是多奖励了我一些钱，不过能够让父母开心我觉得我也算长大了。

只是幸福的高墙筑得越高，在崩碎的时候便越震撼。

我考差了，期末考试成绩只在年级前十，虽然也还算不错但在我眼里这就是失败，父亲不会喜欢这样的成绩。

本来以为这就足够的糟糕了，却没想到还有更糟糕的事情在等着我。

回到家里，难得的，父母都在家里，但原本温馨平静的家庭却出现了冰冷的气氛，压抑得让我都难以喘息，他们两个人都坐在客厅，对面而坐，完全不像夫妻，此刻的父亲更像是陌生的客人。

我不明白生了什么，还以为是学校老师提前给我父母告知了这次的期末考试成绩，胆战心惊地走了过去。

出乎意料的，母亲没有露出以往温柔娴静的笑容，没有将我抱在怀里，明明早上她将我抱起还亲了我的额头，送我走进学校，眼下她却只是看了我一眼。

眼里带着委屈，震惊，还有不解，我有些手足无措，呆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母亲的情绪并不是因为我，她的眼里出现我的身影，很快那股令人心疼的表情便被一股强撑的笑意破碎，红润的眼眶带着受到安慰一般的笑意，起身走到我的身边，将我牢牢抱紧。

我还记得当初她在我身前的温柔询问，“回来啦，宝贝，饿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躲在母亲的怀里我仿佛也受到了同样的委屈，我很想哭，抱着她不肯撒手只是摇头，我记得我说了什么，但内容我已经忘记了，只知道我头顶突然传来一阵冰凉，抬头却看见母亲捂着嘴，眼泪早已崩溃的流下来。

她还想在我面前坚强，我却已经忍受不住，先一步在她怀里哭得好大声。

后来的事情我记不太清，只记得母亲将我锁在房间里，说跟父亲有点事情要谈，让我等等她。

门外不断传来两人的争吵，还有两人敲打桌面的声响，一下，两下，打在我的心里，我躲在床上担惊受怕，如同鸵鸟逃进了跟母亲睡觉的被褥里。

是因为我成绩考差了吗？我不明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皱着眉头昏睡，痛苦的精神让我做了噩梦，梦到父母都不要我了，我一个人在漆黑的空间里想找回他们，可这里本就什么都没有。

我摔倒了，并不疼，额间还传来一阵冰凉，驱散了那股惶恐的燥意。

房间里充斥着漆黑难挨的空气，我第一次这么讨厌这间卧室，房间里不知何时有人闯了进来，弄得凌乱不堪，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第一次大晚上从床上坐了起来，只感觉浑身酸软，冰凉又头疼。

我饿了，我想找母亲道歉，想吃她给我做的美味饭餐。

我推开了门。

空荡安静的房间，明明亮着灯，却比有鬼魂飘荡更为恐怖。

客厅头一遭还亮着灯光，沙上却只有一个人的背影，是父亲。

我胆怯地走了过去，他没现我，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长桌上面摆着几张手写的纸。

上面凌乱的字迹，草拟的痕迹，刺眼得让我恶心反吐的字眼——离婚协议。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在晕倒的最后一刻我看见父亲惊讶的眼神，惶恐，不安，却没有母亲往日的温柔和担忧。

这些都不重要了，我感觉好累，闭上了眼，只觉得浑身冰凉。

这个暑假开始，母亲便消失在了这个家里。

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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