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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板心有成竹的说着,老练得很,就像说书先生一样,还颇有章法。作为观众当然要时不时地点头,又像是捧哏,相互配合着。
“这人的身材啊,有可能啊,你俩腰围一样,但这胸围又有差别。这胸围一样,这肩宽又不
样了。就跟彩票一样,那几组数字,你这回买押中了前几位数,你下次买,又押中了后几位数。
那你说,你想中一等奖,得全部押对,难不难?一个道理嘛。”
我还没说话他又补充道:“当然了,这也不绝对,你看看,这不天天都有买彩票中大奖的新闻嘛,哈哈。”说到最后气氛很松弛,我也跟着笑了笑。
“老陈,老陈,你过来给我看看这个料子……”忽然,老板娘的声音从里间传了出来,有力且洪亮。
“我进去看看啊。”他给我打了个招呼便匆匆的进了里间。
他进去后,我也没心思再待下去,推开门走了出去,这次玻璃门没卡住,很顺利的便关上了。
我站在门口想透过玻璃门往里望,去看见什么,但由于屋内屋外冷热不均,玻璃门上都是水汽,模糊的一片,含湖不清,使我什么都看不见。
走在回去的路上,回想着陈老板的话,又想了想宋先生啥的,毫无头绪。
我承认自己有些疑邻盗斧,过于丰富的想象力让我尽想些莫须有的东西,致使有些头脑混乱的我,不得不抽出一根白沙来稳定一下思绪。
烟雾伴着从体内喷出的热汽,淼淼的环绕在我的周围,就像漂浮在神仙周围的仙气一样。
不知不觉中,围巾上也沾染了烟草的气息,混杂着那股薰衣草的芳香,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时至中午,又到了群兽觅食的节点。
还没到学校,我就看到了从校门口涌出的兽群,隔着老远,我彷佛都嗅到了他们身上进出的野性味道,凶神恶煞如狼似虎。
可能是早上吃得太晚,腹中的五脏庙没有一丝反应,所以我也没有与他们争食的欲望。随便在校门口的小市里买了桶泡面就准备打道回府。
迎着乌泱泱的学生流,我抄着小道,蜿蜒曲折的走到了寝室楼下。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身上出一层细密的汗,微微的浸湿了穿在最里面的秋衣。
连喘息呼气的幅度都变得有些大,像是吞了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球般,不断地向外喷吐着热气。
再次举头仰望天空,湛蓝湛蓝的颜色中央,有一团颜色跳脱的咸鸭蛋黄,直逼人眼球,煞是刺眼。
不知何时,气温渐渐地升了上来,而我还紧紧地围着围巾,像冒了头的大粽子,有点傻逼。
到了寝室,我才现上铺躺着一人,只见赵康正在那蒙头大睡,说实话这几天来这个小屋子只有我一人,这突然多出一个,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有些不太适应。
这逼说他昨天去喝酒了,仔细一闻确实有股子淡淡的酒味儿,不过不浓。
我把窗户稍稍的打开一半,让屋子内灌入一些新鲜空气。
扯开泡面的包装,把粉包酱包啥的一股脑挤到面饼上,说实话,就像一坨屎一样,有点到人胃口。
自从上了大学后,几乎就没再吃过泡面,原因无他,属实是以前吃得太多了,致使我现在闻到方便面酱料的味道,那熟悉的不能再熟的感觉从味蕾中勾起,简直是起了望梅止渴的作用。
母亲曾经因为我吃方便面说过我很多次,倒不是说方便面这东西是垃圾食品啥的,而是怕我吃了上火,脸上起痘,这是唯一的原因。
她从来不觉得这东西有多脏多么的不卫生,相反,母亲一直认为方便面要比街头小摊,甚至是饭馆餐厅里卖的饭干净的多。
宿舍人少的另一个好处就是,接热水不用排队。
搁平常,就算接水的地方就在我们宿舍门口,也要在合适的时机才能有开水,用水高峰期的时候更不必说,水温总是不到百,这群逼就跟水葫芦一样嗅着味儿就过来了。
端着泡面回到寝室,这一幕就像无数次曾经的自己,在初中高中端着一碗泡面,嘻嘻哈哈的,无忧无虑像个瓜皮。
泡面和油香在我的童年回忆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它们是最佳的搭档,相互配合着解决了无数次肚子里的馋虫。
通常还会伴着一盘母亲调的酸黄瓜,吃起来倒是有滋有味。
就像现在的我,正撕扯着几张油香,尽数的泡到面汤里。
我也没想到,这种儿时最爱的吃法,还能再现,恍惚间,彷佛又回到了数年之前。
正当我呼呼的吸溜这面条时,床上的那位仁兄似乎被周公踹醒,吧嗒个嘴出咕咕的怪叫。
他说:“啥啊,咋这么香啊。”
边说着边又故作大声的吞咽着吐沫,咕噜噜的,像条趴在水塘里的癞蛤蟆。
“还能有啥,咋,闻不出来?方便面呗。”我嘴里嚼着东西,有点含糊不清的咕哝道。
“操,我知道是方便面,屌鸡巴还是红烧牛肉味了。”他嘴里嗬了一下,似是有股浓痰卡在嗓子眼里。
他又说道:“你那是啥油饼?味儿不错啊。今儿回来,见你桌上放着一袋儿,谁送了还是搁哪买了?”
“哦,你说这,我妈炸的油香,昨儿我妈来桐城办点事儿,顺便给我送点东西。”
“我说了,那牛奶水果也是阿姨送的吧。”
“嗯。”
“唉,你妈对你可真好。”
“你家要是离得近,你妈不也得成天给你送东西。”
“擦,说的也是。”这货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作有点大,弄得床吱呀呀的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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