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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钟前,李树尾随顾萌,穿过来往人群如织的男女们,一路进了pub。
他身材高大,没人敢拦他。灯光昏暗,音乐震耳,室内的空气污浊,混杂着香水、烟草和酒精的气味,熏得他皱鼻头。他只得戴上口罩,却被经理拍拍肩膀,叫他“jan”,恐怕是认错了人。
经理指指前方的卡座,说有客人要点男模,让他放机灵一点儿,今晚指不定就能开张。
李树正打算解释他不是jan,但见顾萌就坐在a区的卡座,便应了一声“好”。
他本意只想当护花使者,酒吧里鱼龙混杂,无数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卡座里挥金如土的女孩儿们的脸上扫射。被领到顾萌面前,他还想着如何装成男模,余光瞟一眼环绕在唐笑菲身边的莺莺燕燕,扭动他们单薄的身体,顶胯做着性暗示满满的动作。
这和他拍擦边视频时做的动作无异,不算太难做。只不过对象从手机镜头变成顾萌,呼吸竟变得有些不顺畅。
听经理说,顾萌挑剔得很,他领了店里指名率最高的几个男模过来,都入不了她的眼。这才想起还有个小透明jan,之前是做健身教练的,健身房倒闭后,下海混夜场捞金。
李树倒不管被他冒名顶替的这位仁兄现在身在何方,或许不干了也说不准。除了几个当红的男模赚大头,其他人来来去去如流水,更迭得勤快,经理也只记得他们的花名和大概的体貌特征。
顾萌已经喝了两杯香槟,脸颊浮着一层艳粉,目光流转,在昏黄的灯光之下顾盼生辉,问李树:“你是不是木子木?”
李树怔了怔。微醺的顾萌,把他认成了另一个身份的他,倒也不是坏事。他便刻意压低声线:“没错啊,你是我的粉丝?”
顾萌茫茫然点头,忽然捂住嘴巴惊呼一声:“你真的是木木?!本来我还以为认错人,但是丹凤眼的人不多,而且只有木木会这样戴口罩。”
李树脸小,要将挂绳多绕一个圈,才能完整包住自己的脸。经理瞧着他们有戏,也就不多打扰,临走前朝李树比了一个“五”,意思是今晚赚到的服务费,要抽五个点的提成给他。
不过李树不懂这些套路,他心里只想着怎样才能在不露馅的情况下,把顾萌带离这是非之地。
但顾萌显然在兴奋的劲头上,拉着李树坐下:“哎呀,没想到你也在a市。”
李树双手放在膝盖,坐姿笔挺,在这色欲横流的氛围里,显得十分正经:“我在这边上学,是b大的学生。”
“原来你还是个学生呀……”
顾萌上下打量他,身材倒是和视频里的一模一样,没掺水分。就是性格有点儿沉闷,不懂讨好人。莫名让她想到李树,两人年龄也相仿,被勾出的色欲,也被残存不多的理智压住。
顾萌拿出几张纸钞,悄悄塞进李树的口袋:“你以后别干这行啦,在网上擦擦边就得了,可别真下场做鸭。”
顾萌以为他是误入歧途的学生,劝他从良,她又说:“还是得换个人,我没办法对学生下手啊……”
李树眸色一沉,握住顾萌的手腕,贴在自己胸口:“别人能做的,我也可以,请不要选别人。”
“唔。”
手下的触感太美妙,隔着衣服的胸肌也很有弹性。李树眉目低垂,像只受伤的小狗,不想被主人遗弃。她便举起酒瓶:“那我们来玩划拳吧,规则很简单,谁输了就喝酒。”
“我皮肤过敏正在吃药,今天不能喝酒,”李树不想摘口罩,胡诌了个理由,“如果我输了就脱一件身上的东西,怎么样?”
顾萌说:“你只穿一件t恤,只能输一次呀。”
李树低声说:“裤子也算。你不是想看我的人鱼线练得怎么样?”
顾萌只觉气血一股股往脸上涌,李树将她的双手放至他的腰侧,又挑衅道:“难道说姐姐不敢吗?”
“谁说不敢,”顾萌错看他,以为是纯洁小白花,原来私底下也很开放,就抛开救风尘的情结,“要是你让我不满意了,我就要去平台打假曝光你。”
“悉听尊便。”
李树只是笑,缓缓举起手:“石头剪刀——”
在猜拳游戏里,顾萌最爱出拳头,这是李树和她相处十余年里,知晓的众多习惯里的一个。本意想让她一直输,多喝几杯酒,最好失去意识,就能把人掳回家。
但游戏有输有赢,哪怕他赢多输少,也脱掉上衣和袜子,而顾萌也喝了不少酒,身形摇晃,若不是被李树扶着,早就睡倒在他怀里。
这一把李树又输了,顾萌挑着一双桃花眼,醉意壮大她的色胆,笑呵呵地说:“这下该轮到裤子了,木木。”
坐在顾萌身边的唐笑菲,不知何时不见了踪迹。李树伏在顾萌耳边,热气打在她的耳廓,酥酥麻麻:“这里人多眼杂,我们换个地方再继续。”
pub的洗手间是寻欢作乐的好去处,李树反手锁门。空间太狭窄,顾萌的脸几乎贴在他的胸口,柔若无骨的手在他的后背划来划去:“木木你真坏,竟然把姐姐带到这种地方来,小心姐姐把你吃干抹净……”
她身上的那件外衫,在她喝点第二瓶香槟时,嫌碍事脱掉了,一对豪乳紧紧地贴住他的身体,软得不像话。
李树身体绷紧,呼吸愈发地沉。顾萌的手也往下滑,拽着裤腰,黑色运动裤应声滑落,股间鼓鼓囊囊的,半醒的肉棒还没完全勃起,渗出的马眼液就把裤头浸透了,贴着顾萌的腹部,大得好夸张。
顾萌抬头,舔舔李树的喉结,醉眼朦胧:“你身上只剩一条内裤了,游戏还要继续吗?”
李树单手蒙住她的眼睛,拉下口罩咬她的嘴唇,吻技青涩,但欲情浓烈,顶开她的齿关,昏暗的隔间里回荡着两人唇舌交缠的水声,他抬手把顶上的灯泡拧下来,握在手里竟被他捏爆了。
李树双手撑在隔间两侧的墙,手臂上绽出青紫的血管,声音嘶哑:“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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