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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树看到消息,怔了一会儿,忽然明白顾萌约他,是想有进一步发展的意思。这样的暗示他从小到大接受过很多回,有男有女,有直白的也有隐晦的,他用迟钝当作伪装,统统拒绝掉。而她的手段不算高明,但对症下药,李树缓慢地回复一个“好”。
顾萌收到消息,捏着手机,心中一阵欢喜,把参加睡衣派对的注意事项告诉他。不过她想到什么,又说:“你在另一家pub做男模,去别的地方玩,你们经理不会生气吧?”
李树用一个谎言掩饰另一个谎言:“在那里赚不到几个钱,我已经辞职不干了。”
闻言,顾萌竟松一口气。在pub里工作,木子木难免与其他客人有亲密接触,她上次喝醉酒与他接吻,他没有拒绝,一旦有了先例,这代表亲狎行为的接吻,就会变成一项特殊服务,让她如鲠在喉。
顾萌说:“以后别去那种地方工作啦,要是缺钱,姐姐可以给你。”
李树打趣道:“姐姐的意思……是想包养我吗?”
顾萌的脸骤地一红:“才不是!这最多只算打赏。”
木子木的视频热度虽高,但平台给的激励极少,几十万的播放量折合收入不到一百块,他又不开直播,只能靠接推广赚钱。结果上一回的跳蛋广告,让他饱受争议,连顾萌也因为体验感不佳,差点儿取关他。
李树能想象到顾萌羞赧的样子,明明就是对他有所图,还要故作清高,又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你和我的养弟身形身高都很相似,一看到你,我就会想到他,也想好好照顾你。”
李树听着她的话,心中顿时一片柔软:“我很羡慕你的弟弟,他有个好姐姐。”
顾萌笑道:“我也不介意再多一个弟弟呀。”
此弟弟非彼弟弟,没有掺杂亲情的成分,反倒更像某种特殊关系的代称,暧昧至极。不过李树揣着明白装糊涂,说:“好,以后你就是我独一无二的姐姐。”
聊了几句闲话,两人互道晚安,不知道对方是真睡假睡,但顾萌春心荡漾,一时半会儿闭不了眼,反反复复点开那条叫她姐姐的语音,小窗播放他的独家视频,声色并茂,手不自觉又划向两腿之间,捏着花豆,拨开湿淋淋的阴唇,手指刺探汁液弥散的穴,从一根变两根,戳得穴眼咕叽咕叽地叫,手心里都是甜腻的水。
生理性喜欢真是要命,哪怕对方身份不明,但简单的几句话、一个眼神,就能把她撩拨到腿软,从前只要揉弄乳头和阴蒂,就能餮足,现在穴里也很空虚,只是用跳蛋玩过一次,却仿佛是被彻底地开发过了,尤其是沾上木子木,就会湿得一塌糊涂,身体的记忆不会骗人,她怀疑那晚一定还发生过什么,只是她记不清了。
对于性事,唐笑菲常在她耳边灌输歪理,女人一生很难有性高潮,要趁没有安定前,多玩几个男人,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才能碰上一个器大活好的。
顾萌选择性接纳她这套说辞,她还不至于践行百人斩,既然被她遇见天菜,哪怕只能当个炮友,倒也无妨。
不过睡衣派对的宣传广告,还是唐笑菲分享给她的,只是这妮子最近被禁足,没办法到处野。顾萌问:“是你的母亲来a市了吗?”
唐笑菲说:“不是……反正你替我去玩吧,若是有什么好男人,记得留我电话,可不准吃独食。”
顾萌猜是她家那位明先生寸步不离,圈禁她的自由,同伴的资格就落在木子木头上。唐笑菲知道后,又给顾萌出馊主意,说让她穿情趣睡衣,当晚就把小男模拿下。
顾萌嗔道:“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睡衣派对,又不是聚众开淫趴!”
唐笑菲嘿嘿一笑:“你约那个男模,脑子里想的不就是这些事儿。”
顾萌说:“那也不能一上来就放大招,而且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不要面子的呀。”
挑来选去,顾萌找了一件吊带裙,蕾丝内衬,胸口绣着小小的蝴蝶结,但领口开得极低,又收腰的设计,下摆落在膝盖以上五公分位置,突显她的胸大腰细腿长的优点。
派对当天,她绑了个丸子头,脸上化淡妆,可爱之中又不失性感,她又披了一件长风衣,出门前看一眼李树的房间,房门紧闭。他说今天晚上有聚餐,饭后还要打牌,会睡在朋友家,吃过午饭就出了门。
派对晚上九点入场。这家pub属于清吧性质,风格偏文艺,没有震天响的音乐和昏暗暧昧的灯光,门口放着一架唱片机,墙面挂满黑胶唱片,台上有乐队演奏着舒缓悦耳的爵士乐。
为了契合派对主题,整个会场里的布置得像一个巨大的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大床,旁边坐落着几个懒人沙发和小帐篷。
木子木还没到,顾萌先在门口等她,风衣放在车上,晚风拂过裙底,带来一丝凉意。她双手抱胸,搓搓皮肤冰凉的胳膊。瞧着在场人士的睡衣多是舒适保暖的款式,顾萌的着装足够清凉,她心想还好没听唐笑菲的胡话,若是穿情趣内衣,就会变成全场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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