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浚州府衙内。
张平安毫不客气的居中坐在大堂上,那浚州知州此时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估计是和梁方平一起跑路了,倒是让张平安来了个鸠占鹊巢。
“指挥使,俺查过浚州的官库还有捧日军的大营了,粮草充足,军械不缺,那伙鸟人真是阔气!”
武大郎咂吧着嘴,从没感觉自己这么阔过。
所有兄弟都重新换了一身装备,还有富裕!
就是东西太多了,八成是带不走了,让武大郎觉得有点可惜。
“武大哥,莫要吝啬,让兄弟们放开了吃喝,肉要管够,酒就不要喝了。大家伙好好歇一歇,今晚上还有场大活呢!”张平安生怕武大抠抠搜搜的,又特意嘱咐了一遍。
“指挥使,放心!俺都安排下去了,定是不会亏待了自家兄弟!”武大郎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便好!”张平安随即转头目视林冲。
林冲忙恭敬的起身道:“指挥使,目前共收拢战马五百多匹,我已从军中挑选了善骑者!然北人虽多会骑马,但能马战的却是不多!若是让我严加训练些许时日,当可练出一支精锐骑兵!”
“等不了些许时日了!今晚我们便夜袭金军大营!”
张平安这话一出,好似石破天惊。
堂中众人顿时都惊呆了,就凭他们这帮乌合之众,晚上去劫营,这不就是白白送死吗?
李忠结结巴巴的开口道:“指挥使,要不你再考虑考虑,稳健一下吧!我们就是守在这城里,金军一时半会儿也打不进来!”
李忠在张平安的注视下,又默默闭上了嘴。
“你们怎么说?”
张平安没有在管李忠,反而目视堂中众人,“白天的事情,你们也看到了,要是守在这城里等着援军来救,估计我们坟头都长草了!只有杀退了正面那营金军,我们才有逃出去的机会!”
说来也是可笑,明明是想跑路,结果反而要主动发起进攻!
可张平安也是没有办法,难道他想去硬碰硬的跟金军死磕吗?
肯定是不想的呀!
但不打又能怎么办?
白天在城门外捧日军全军溃败的场面,张平安至今仍然历历在目,像这样跑简直和送死没有区别!
唯有一鼓作气先杀退了堵门的那伙金军,张平安的队伍才能徐徐而退!
半晌,那守城的军官老韩摩擦着下巴道,“我在城头仔细看过金军的营地了,他们大概有一百三十多顶帐篷,人数约有千人,若是算上辅兵,绝对不超过一千五百人!”
老韩今天一直在城头,金军大营的的情况,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老韩也不愧是个军油子,看似说了重要的情报,却是没有正面表态。
“指挥使,俺听你的,你说要怎么打,便怎么打!”武大郎眼看着堂中冷场,第一个就站了出来。
不愧是忠诚百分百呀!
堂中沉默的众人,见武大郎表态了,终是异口同声道,“我们都听指挥使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全军好好休整,今夜我们便去摸营!”张平安最终拍板后,堂中众将便自去准备了。
等到夜半三更,雀鸟回巢,天空中的月亮也被云朵遮的严严实实。
这时,浚州城头上,突然垂下数根绳索。
在黑暗中,张平安亲率三百精锐顺着绳索,轻手轻脚的溜下了城头。
这三百精锐都做足了劫营的准备,脸上用锅灰抹黑了,身上的盔甲也用黑布罩了,口中更是含了一枚铜钱。
三百人一离开浚州城,便悄悄地向金军营地摸去。
自从南下以来,金军连战连胜,遇到的汉人军队无不是一触即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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