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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剌王子虽然心中实为不忿,可是精通音律的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楚非云胜他一筹。
再者,在座中人,文雅之士颇多,对音乐的鉴赏能力绝不弱,这次瓦剌王子是败得很彻底。
突厥来使长身而起,这时楚非云才现此人身形伟岸,他浓眉粗目,一身气势仿佛有若猛虎下山,不亏是长年在草原与猛兽为舞的突厥人。
只听突厥来使道:“楚大人此曲果然不凡,确有真才实料!听闻楚大人也精通武艺,我突厥最重武,希望能找机会与楚大人切磋一番!”
“客气了,如有适当机会,在下自当奉陪!”
楚非云不卑不亢,神态自若地回道。
朴玉珍美眸忽闪忽闪,愣愣地盯着楚非云,今日他的一派气度,优雅举止,倒真让她芳心猛跳。
不可否认,当楚非云绅士起来,举手投足间尽可见其儒雅飘逸之风范,对女人有着巨大的杀伤力,更何况是在这个古代世界,他这样的人更是独一无二。
楚非云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执折扇,翩翩风度,把在场服侍的那些宫女都迷得神魂颠倒。
施施然回到座位上,还未坐热,朴玉珍就凑了上来,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好奇地瞧着楚非云,其中满是不解困惑之色。
“别这样看我,我知道自己很英俊潇洒,我可怕你爱上我!”
楚非云眼睛一眨,不怀好意地暧昧一笑道。
不过这样却破坏了他现在的形象,也让朴玉珍回过神,闻言她立刻微红着脸,没好气道:“我看你脸皮厚才对!自大狂!追求本公主的人,可以从我寝宫排到皇城外呢!就你这样子,恐怕还得排到百来号外呢!”
楚非云喝了口酒,调侃道:“哟!看不出嘛,我们的刁蛮公主也有这么多人追求?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你说什么?”
朴玉珍杏目圆瞪道,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齿缝间挤出来的。
楚非云嘿嘿干笑几声,他可不想真的惹怒这丫头,开玩笑也得有个度。
不过看朴玉珍贝齿浅露,配合那抹薄薄的樱唇,倒别有一番风情。
可惜这丫头性格差了点,如果多点女人的温柔,充分挥自己的优势,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群下,至少楚非云敢肯定自己是跑不了了。
朴言晨见自己妹妹与楚非云走得如此近,颇有微词,暗忖这丫头不懂事。
今天楚非云算是出尽风头,自己在高丽可是有皇城第一聪明人之称,绝不可这样被他比下去。
朴言晨微一思索,心中已有定计。
“皇上,今日雅兴甚浓,不若吟诗作对一番!”
朴言晨提议道,他自问从小饱览群书,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弄文舞墨,绝不会输给任何人!
楚非云表面依旧笑意盈盈,优雅如常,只是心中早已不顾形象暗骂起来,这朴言晨可真会挑,什么不挑,偏偏挑吟诗作对!
他自文古文功底不弱,在学校里也背诵过不少诗词,文学修养虽说不上高人一筹,但也不差,可惜要他作诗以对,那就困难多了。
此时,真是冷汗直下三千尺,楚非云心中不停地思索,这回可真是被朴言晨狠狠摆了一道。
在他神游太虚时,朴玉珍得意地用手肘推了推楚非云,大眼睛一眨一眨,射出一丝得色,傻子都明白,她正在向楚非云炫耀自己哥哥的文采。
“楚大人,轮到你作一了!大家洗耳恭听!”
朴言晨微笑着看向楚非云,眼中不乏挑衅之意,不过他确实有自傲的资本。
可怜的楚非云,连人家作了什么诗都不知道,他这才回过神,尴尬道:“哦!这样啊,容我想想!其实我不是很擅长作诗……”
“楚大人实是过谦了!”
朴言晨显然不会这么容易放过楚非云。
瓦剌王子乐得落井下石,故作期待道:“是啊!楚大人在音律方面造诣如此之高,想必在诗词歌赋上也不差,你们中原不就有殊途同归一说吗?大道相通啊!”
楚非云心中气恼,可表面上还得做出一副风度偏偏的样子,真是难受。他还真有把这两个家伙暴打一顿,真是没事找事!
朴玉珍盯着楚非云,似乎满是期待,眼中闪着小星星,只听她笑道:“你倒是作一来啊!快点嘛!”
‘姑奶奶,我肚子里墨水不够啊!’楚非云心中直叫苦,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连李玄华与贤亲王也暗暗着急起来。
灵光一闪,楚非云看了看天边的明月,脑中浮现出一诗,当即脸泛笑意。
众人见他刚才还微微皱眉,没想片刻后就换成一副胸有成竹,意态悠然,一时也是奇怪不解。
时近初春,今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群星伴月,月色朦胧淡如水,铺洒在宴席前。
楚非云如若闲庭信步,收折扇,双手负在身后,酝酿一下情绪,淡淡吟道:“席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好诗!妙!”
李玄华拍案叫绝道,随即朗声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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