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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娇嫩清新可爱,散出浓浓的香气,沁人心脾,令人心醉,好似是刚刚成熟的水果。
一只手在丝绸衣服下探寻着,找到裸露的胴体,摸索着它的轮廓……
她转过脸去,从地上拾起华丽的马来民族服装沙笼。
“我认为弓法在结尾时应该深沉些,舒缓些。”她不急不忙地裹上那绚丽的沙笼,在肩膀上打了个结。
“演奏时的颤音应当是慢而狭窄,而不是像你所表现的那样疾而宽阔,它应似天鹅绒般光滑柔和。”
他仍然一言不。
她向更远处移动,停在她曾经想砸碎的玻璃鸟前,她用食指,触摸它的嘴唇,抚弄着它弯起的玻璃翅膀。
她的手指还残存着她的爱液,足以铭刻在闪闪光的玻璃表面上。
有那么一会儿她欣赏着被她涂抹上去的痕迹。
“当然,这全取决于你是如何看待泛音和旋律的,”她继续说道,“如果我指出来,你要原谅我,你的弓法有点太露,太直白,你要表现的音乐的主题反倒不明确,好像被限住了。事实上,有点太莽憧了。”
她转过头来面对着他。他还是像石头一样站着一动不动,戴着黑手套的手紧握在身边。
“对,你是了解的,甚至在最复杂的乐章里,你的观点、音乐的主题也是很清晰的。”她读不懂他,不能确定是否触到了他的痛处。
他的眼睛没有任何表情,怒火又燃起来。
“当然,你曾经在火车上创作出双重轮唱”她尖刻他说道。
她没有去想为什么要说这些,只知道,它可以刺痛他,她很高兴地看到他脸上的肌肉在抖动,很显然,他被触动了。
“我饿了。”他看也没看她,就飞快地出了房门。
午饭已准备在阳台上了,非常丰盛,冷肉、沙拉、奶酪和水果摆满了一桌子,还有数瓶在阳光下闪烁的矿泉水和当地产的白酒。
没有全套的餐具,但是在桌子的四边,有为四个人准备的玻璃杯,碟子和刀叉,紧靠着冷酒的陶器。
弗兰卡用墨镜遮住眼睛,抬头望着太阳。现在肯定已过了两点钟,快到三点了。她摸着椭圆形大浅盘的边缘,盘子凉凉的,里面的菜很鲜嫩。
“她是如何知道的?”她好奇地问,虽然她在米卡面前仍能保护镇定和自信,但是她意识到她已按捺不住自己的渴望,她有些晕眩,身体开始微微震颤,她寻找着合适的话题,来掩饰自己。
“谁?什么?”米卡已坐在桌边,往两个玻璃杯里倒浓浓的澄黄色的酒。
“你的管家……麦迪,那是她的名字吗?”
“是的,”米卡说。
她失神地注视着他,着迷于他优雅闲适的动作,他倒完酒,接着又伸手拿过一瓶矿泉水。
他举止得体大方,没有一个多馀的动作,更没有一个多馀的音节,他灵巧地倒着闪光的矿泉水,好像是弹奏着巴赫最难的一曲乐章。
“她是怎么知道你的想法,你的要求的……”她的声音逐渐低下去,她看见他不解地盯着她,“你并没有吩咐麦迪准备饭菜,可是她怎么会知道你的心思呢?”
“哦,原来是这个,”他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下桌子,“麦迪已习惯了我们的生活方式。”
菜肴相当精致,色香味俱全,撩人食欲,让人垂涎欲滴,即使是最挑剔的品尝家也会满意的。
“塞雷娜和麦克斯同我们一道吃吗?”她问道,瞥了一眼另外两副没动用的杯盘,她还是很好奇,同时也想打破难耐的沉默。
“塞雷娜和我从不循规蹈矩。”他说着,塞雷娜的名字让他的心里升起一阵爱怜。
弗兰卡妒火中烧,她不能容忍米卡如此亲密地说着塞雷娜的名字。
她想起了塞雷娜跪在她的两腿之间,轻柔地抚摸她,她想起了塞雷娜在游泳池边,给她抚平头,还有塞雷娜在她身上涂抹油膏,她琥珀色的眼睛火辣辣的,充满了挑逗。
“她美貌绝伦。”弗兰卡自言自语。
“是的。”他夹了个牡蛎,从壳里吸出肉,小心咀嚼着,不出一点声响。
她再一次被他优雅的动作吸引住。
“她与众不同,美丽漂亮。”他又加了一句,伸手去拿酒。
他最后松弛下来。“你们……”她犹豫着,寻找合适的话,“你们在一起有很长时间吧。”她的话既像是叙述,又像是提问。
“是的。”
她沮丧地拿了个牡蛎,滋溜滋溜地吸着,她不在乎吃相不雅。
“还会永远下去,真的。”他补充了一句,他向远处看去,看到了过去的时光。
她是能打动他的,不需要矫揉造作。
但是,她知道她问的那个问题可能不太恰当,答案也许是她不愿听的。
在工作室里,她只是再多一些时间,就能动摇他,让他不能自己,她确信这一点。
米卡倒了更多的酒,向后仰着,仔细察看着玻璃杯中琥珀色的液体。远不如塞雷娜的眼睛,他想,她眼睛的颜色要更深,更有光泽。
永远。
他和塞雷娜早就在一起了,共同打不可名状的痛苦光阴,在这个充满敌意的世界里,他们互相守,可稍稍忘却种种的不快和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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