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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看起来像只猴子的小个男人?”塞雷娜问道,看着那个形象不佳的人朝他们走来。
“当然没你的司机漂亮,这我知道,”麦克斯答道,他忙把就要奔驰的思绪拉回来,“但他是个优秀的司机。爱德华,你好,来拿这些东西,车在什么地方?”他把行李递给爱德华,与他边走边聊,塞雷娜跟在后头。
就像她预料的那样,天气果然很冷,而且阴暗、潮湿,她很高兴自己已换了件厚点的衣服,由于某种原因,在伦敦,她总感到冷。
“老板,是去公司还是公寓?这位小妇人呢?”
听了这话;塞雷娜吃惊得眉毛都挑起来了,多么无礼!
但麦克斯似乎并无什么感觉,他答道:“去办公室,我想尽快赶过去,现在交通怎么样?”
“很可怕,老板,很可怕,但没关系,没关系。”
“塞雷娜,”麦克斯说着,按动按钮把他们和司机隔了开来,“你想去哪里?”他很尴尬地问道。
他还未曾想到这个问题,他只记得要塞雷娜那极能干的管家买了机票,并通知爱德华来接他们,他想也许塞雷娜已有自己的计划,“你有没有在饭店订房间?当然,我很欢迎你和我住,如果你愿意的话。”他又加了一句。
“麦克斯,亲爱的,我当然和你在一起。”她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的司机可真够可以的,小妇人,真没礼貌。”
“唉,爱德华就是这样,”麦克斯答道,欣赏着塞雷娜优美的身姿,“他只为我工作,不为dIsc-o公司,他是司机,也是管家和保镖,他是一个两头斗上,”他又补充了一句令她吃惊的话,“如果你了解了他,你会喜欢他的。”
“那么,”塞雷娜不置可否,“你要先去dIsc-o公司喽?我和你一起去,我正盼望着这个呢,你有没有会议要召开,或者其他什么事?”
“没有,实际上他们还不知道我回来,我想我会让他们大吃一惊的。”
她好奇地望着他,被他嗓音中的某种东西打动,她已经有好久没有认真地看过他了,他一头黑,皮肤介于棕色和黑色之间,显得十分健康,他的样子还是比较讨喜的,但她不太喜欢他那绿色的眼睛。
她突然意识到,他还是有点吸引力的,几乎称得上英俊,即使一个陌生人也可以凭他那张充满力度的嘴和下巴认出他来,不容置疑。
他是一个不可轻易被忽视的人。
“你很想让大家大吃一惊?”她高声说道,她嘴里问着,心里却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倒也不是,”他摇播头,“只是有时在人不在意、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能得到一些真实的情况。”
……
夏娃的舌头顺着她的脚心往上滑动着,萨丽的脚趾像痉挛似的一阵阵弯曲着,她坐在麦克斯那张硕大的办公桌后的皮椅里,扭动着,她试图抽开自己的脚,但夏娃的手突然变得有力起来。
“夏娃,求你,我不会改变主意了,我已经作了决定。麦克斯不会知道的,哦,上帝呀,夏娃,求你了!”夏娃的舌头就像一只湿漉漉的小蛇,游动在她的脚趾之间。
她选了麦克斯的办公室来和夏娃挑明这事,就是想在这里,这张桌子和椅子也许会给她一点权威感,让她和夏娃有种距离感,她要向她好好解释为什么她选择和麦克斯待下去。
但是夏娃还是绕过那张桌子,滑到她的膝下,请求她再考虑一下,她一边说一边脱下她的鞋子,用那种她曾十分熟悉的方式来打动她,感染她。
萨丽把身体尽量往后缩,以阻挡夏娃带来的诱惑,但她仍感到了两腿之间涌出来一股热流。
“夏娃,停下来,你必须停下来,我誓我不会告诉麦克斯一个字的,你可以离开dIsc-o公司,继续你的计划,哦,夏娃……你不能,你不可以这样,夏娃、夏娃、夏娃。”
……
日内瓦。
米卡低下头专注地看着他的手,就像他以前从未见过似的。
“你可以演奏了!”弗兰卡叫喊着,“我真不明白到底怎么了。他们说自那次事故后,你的手再也不可能演奏了,是这样吗,米卡?可是你能演奏!”
他没有回答她的一连串疑问,慢慢地把黑色皮手套从左手上脱了下来。
这手套很柔软,就像是第二层皮肤似的。
他小心地脱着手套,先是姆指,然后是食指,她真想从他手中把手套抢过来扔掉,让他的手从此自由自在,她真想把他的双手棒到灯光下……
“看在上帝的份上,和我说话,你为什么要戴着手套,到底生了什么事?告诉我。”
他还在慢慢地拉着手套,现在是无名指了。
她不耐烦地望着他,“说句话!”她冲动叫道,她的嗓音有点歇斯底里了,“告诉我,快告诉我!”
“这真奇怪,”他总算开了腔,“我们抱着一线希望到一家诊所去,是在波士顿还是在巴尔的摩,我记不得了。”他还在不急不忙地拽着小拇措上的手套。
“什么希望?”她简直是屏着呼吸看着他拽那双手套。
“也许它会恢复的。伤的并不是十分严重,你看,并没有变形,但我已失去了感觉,”他停了下来,还剩半只手套在手上,“我们正沿着海边开车,那大天气很好,公路上有很好的陡坡和隧道,当时是我开的车,以前我很喜欢开车,而且喜欢开快车,我觉得那样可以放松自己。我第二个礼拜在米兰有一场演奏会,我一直很努力地准备着。那时我们正好从一条隧道里出来,我正低头关掉车灯,觉得有点不对劲,我一直想,如果我开的是自己的车,是否结果会不一样。”
她等着他说下去,几乎不敢喘气。
“道路,”他终于接了下去,“很窄,非常窄,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一声沉闷的巨响,又是老套,但这次是真实的。对方的车一定也开得很快,他的摩托车撞上了我的车,他人被弹上了我前面的玻璃挡板,顿时玻璃碎片到处四溅。”
“玻璃碎片四溅?”
“他撞了进来,炸开的玻璃散落在塞雷娜身上,就像钻石一样,塞雷娜那一刻竟显得很特别,她就像被埋在了一堆钻石里似的。”
“那么你的手?”她满怀疑虑。
“我从未给她买过钻石,”他接着说道,然后又沉默了一会儿,“我先刹车,把车停在了一边,然后去拉她,座位上也落满了碎玻璃片,我已不大记得清楚了,后来就看见到处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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