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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8章真的很幸运吗?
硝烟舔舐着血月的边缘,将破碎的云絮染成铁锈色。
一子弹落在左前方十米处,溅起的火星瞬间引燃了夜色,让伤口中渗透出来的血迹更显刺眼。米契弓身冲刺,军靴碾过焦黑的弹坑,炸开的蓝焰将他的影子撕成碎片。一名敌人将枪口锁定了他,男孩却不管不顾地猛扑向一堵半塌的矮墙,子弹追着他的脚后跟钉入地面,出猫爪划拉玻璃似的尖锐鸣响。这时另一子弹从相反的方向射出,在空气中激荡起梭状的气流后,毫不留情地贯穿了那家伙的脑壳,对方连挣扎都没有,闷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米契相信卡多拉的枪法,来自身后的掩护是他永远都能冲在最前方的保障,他跨过矮墙,手中几乎被鲜血浸透的魔导剑在内部魔导炉的能量推动下,爆出了惊人的力量,沿着敌人装甲间的缝隙斩落,那可怜的家伙顿时如同一根被砍断的木桩,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这柄从西大陆的工厂中被生产出来的魔导剑,今夜却不知道夺走了多少西陆人的性命。但或许兵器并没有感情,也没有所谓的归属感,被握在谁的手中,就为谁而战,这是它的宿命,也是死物永远无法企及生命的根由。
借着矮墙的掩护,米契继续向前突围,他的目标是敌人的指挥官。在一番惨烈的厮杀之后,双方几乎都弹尽粮绝,只差最后一根稻草便可彻底压死对方。对米契来说,这根稻草就是敌方指挥官的性命,只要干掉那家伙,剩下的敌人就会彻底丧失战斗的勇气,逃跑或是屈服。
但不知道是他的意图太过明显,还是敌方指挥官太过珍惜自己的性命,他始终将自己藏在了由木桶、沙袋与各种废弃设施搭建而成的临时战壕中,连露头都不敢。通往战壕的唯一通道是一段十几米的走廊,两面都被厚重的石壁包围,地形狭窄得令人绝望。
此时此刻,友军与敌军正在仓库、楼道乃至简陋的小厨房中厮杀,而米契却对着眼前这段短小的走廊一筹莫展,放在平时,他只需要两三秒的时间就能在这条走廊里跑上一个来回,可战争拉长了人们对时间的感官尺度,以至于那些过去觉得短暂的事物如今都漫长起来,竟给人一种不可逾越的错觉。
耳畔传来的每一声怒吼与哀嚎都像鼓点,催促米契继续向前,不断向前,直到胜利或死亡的尽头。身为领袖的他,步伐应当无比坚定,就像一直坚定自己会为同伴取得胜利、为敌人带去死亡那样。可当熟悉的惨叫声响起时,他的脑海中依然产生了一瞬间的空白。
“艾克!”
有人悲切地呼喊着牺牲者的名字。
米契的心脏仿佛被人揪了一下,窒息得喘不过气来。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温和地笑着的脸庞,那个名为艾克的男孩比自己还大两岁,是少年军中年纪最大的几名成员之一,因此一直以兄长的身份保护着大家。他曾经教米契如何使用魔导剑,帮助莫亚融入团队,还会在天气好的时候唱故乡的歌谣给大家听——尽管永夜林地的天气永远是阴天,但他内心的天气却让人感到无比晴朗。
这位宽厚的、温和的、受到大家信任的兄长,只有在谈及西陆侵略者的时候,才会露出不加掩饰的憎恨的表情,甚至直言要杀死每一个西陆人,为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姐妹报仇。这其实是一种扭曲的仇恨,可米契从没有觉,因为在少年军中与他拥有同样经历与同样想法的人太多了,当仇恨不再是异类的时候,愿意冷静思考的人才变成了异类。
直到后来,他们遇见了林格牧师,遇见了梅蒂恩与莉薇娅修女,遇到了许许多多对他们好的西陆人,还在天心教堂感受到了久违的快乐,艾克的想法才有了一丝转变,从此再也没有说过那些激进的话。但此次突袭矿石镇的计划,他依然是态度最坚定的人,在训练的时候,米契就不止一次看到他独自坐在树下,眺望远方的景象出神,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有一次米契假装路过,刻意偷听,才听到了那些深埋于心的只言片语:复仇……以及对不起。
复仇是理所当然的,可米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道歉,又是在向谁道歉。随着那个人的倒下,它也将成为一个永远的谜团吧。当子弹贯穿心脏的那一刻,艾克会感到遗憾吗,还是如释重负呢?他的脑海中是否会浮现出那些想要道歉的人的面孔,可是他已经很努力了,没有必要道歉的。
谁都没有必要道歉,即便他们今日将死在这里。
战场上忽然安静了一瞬,陡然死寂下来的氛围让所有人都感到不适。米契将脑袋靠在矮墙上,避开了敌人下意识射出的最后一子弹,但他没有还手,也没有追击,而是想到:好像少了什么。
战场上忽然少了什么,那本应存在的东西消失了,就像乐曲中被人突兀地截下了一段,余下沙沙的噪音,让大家都感到不适应了。
男孩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消失的是机枪吞吐火舌的声音。
那一连串哒哒哒的声响,每隔二十秒便在堡垒的最顶层响起,那是机枪手更换弹链的间隔,犹如死神的呼唤,笼罩在每个人的头顶。可它忽然间消失了,在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并且,已经有好长的时间没有响起了。
楼顶一片寂静,安静得就像没有人存在。
难道说……
米契的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他说不清此刻的心情究竟是激动还是恐惧,那声鼓舞人心的呐喊本应从他的口中说出,心口却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哽得他喘不过气。最终,还是另一名少年军先反应过来,高兴地喊了一声:“莫亚干掉了楼顶的魔导机枪!”
“他们成功了!!!”
犹如一道闪电划破了黑夜,战场上重新沸腾起来,交火与厮杀的声音都与刚才无二,仿佛那短暂得不足以思念滞留的瞬息安静从未生过。唯一不同的是攻守易势了,少年军们的脸上写满了激动与昂扬,在同伴带来的鼓舞之下乘胜追击;而堡垒的守军则被绝望和不甘所笼罩,他们尚没有失去战斗能力,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坚守不再有任何意义了,失去士气的第一步,同时也是溃败的第一步。
敌人的绝望,便是自己的希望,那么此刻,自己应该感到高兴吗?可米契没有那么觉得,他甚至更加难过了,心头堵得慌,仿佛自己正在失去什么东西……或者说,失去更多东西。
他深吸了一大口气,猛地翻身,越过矮墙,硬顶着敌人的火力冲过了十几米长的走廊,然后一眼就看到了躲在战壕最里头,正满脸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敌方指挥官,还有其他丢下枪支、抽出武器,准备与他短兵相接的敌人。
他没有害怕,因为知道这场战斗将会在这里结束。
“跟我冲!”
……
当米契冲上楼顶时,莫亚正倚着潮湿的沙袋墙,破损的军装下渗出暗红色的冰晶——那是西陆军的子弹造成的伤口,狂暴的魔力正在他血管里爬行,将每一滴血都冻成锋利的刀片。他的呼吸像漏气的风箱,每一声喘息都夹杂着喉咙撕裂的空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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