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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往香港的caxxx航班已经开始办理登机手续了。请caxxx航班的旅客在c2o登机口登机。”广播里传来机场服务小姐的甜美的声音。
周婉仪将登机牌取出,站了起来,“宁姐,对不起!”周婉仪心里默默道,“原谅婉仪无能,没法帮你伸冤!”即使这几天和严波的鱼水之欢,也没能冲淡宁蕊的惨死留在她心头的阴影,那始终是横亘在她心头的一根刺。
穿着靓丽制服的小姐接过她的登机牌,在电脑上敲了几下,抬起头对她说了声谢谢,将登机牌还给了她。
周婉仪登上了飞机,在自己位子上坐下,看着窗外的机场地面人员忙忙碌碌的。
“黄一鹤为什么要指使罗秉军设局强奸宁姐呢?宁姐并没有抓住他的什么把柄啊!他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呢?”周婉仪思绪又回到了案子上。
在这个作案动机上,周婉仪始终无法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的心里沉甸甸的,那是对宁蕊的愧疚,对严波的思念,还有……究竟是什么呢?
“好象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天哪!到底是什么?”
离起飞的时间越来越近,周婉仪的心里也越来越惶恐。她焦急的捧着自己的腮,苦苦思索着,想从脑海里抓住那一丝影子。
“是关于什么的呢?是我和严波的感情,还是宁姐的案子?应该是宁姐的案子。对,是宁姐的案子。最初自己有这种不安的感觉是昨晚和严波作爱前。那时自己在做什么?”
周婉仪努力回想着自己当时的情形,那时她是坐在写字台前,看着桌子上的台历。等一等!
台历……?对!就是它!
一个令人惊栗的念头从心底涌了起来,周婉仪感到瞬间冷汗湿透了衣衫。
她跳了起来,取下自己的行李,不顾机上空服人员的阻拦,狂奔着下了飞机。
当严波打开房门,看见站在外面的周婉仪时,着实吓了一跳,随即又惊又喜的问道:“你不是上飞机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周婉仪关上房门,脸上掩饰不住惊骇激动的神色,牵着他的手,拉着他跑进了卧室。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荡了?”严波不知道是真的会错意了还是调戏她道。
周婉仪将宁蕊的那盘碟从包里取出,塞进了Vcd机。
淫靡的画面又出现在屏幕上。
这时严波猜到她激动的原因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新的现了?”
“你看!”周婉仪指着屏幕的左上角,颤抖着声音道,“你看那的挂历!”
“怎么了?”严波疑惑的问道,“太远了,什么都看不清楚啊!你能看清上面有什么吗?”
“我也看不清楚上面的字和图画。但是我能看见挂历的那一页第一行前三个格子是空着的,也就是说,那个月是从星期三开始的。”周婉仪解释道。
严波挠挠头,还是不明白周婉仪要说什么。
“五月一号是星期天,六月一号才是星期三。”周婉仪继续说道。
“啊!”严波跳了起来,再笨的人这时也明白了。
“也许有人会忘了翻页,把上一个月的还挂在墙上。但除了过年,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会把下一个月的挂历提前挂上的。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周婉仪说到这里,牙齿微微的打战。
“宁姐还活着!至少那时还活着!”
“不可能!”严波叫了起来,“你太一厢情愿了。宁教官已经死了。上百双眼睛看着她死的。好了婉仪,别胡思乱想了!”
“死的不是宁姐!那具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尸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失踪的肖燕燕!”
“婉仪你没事吧?”严波好奇的看着她,那眼神似乎在怀疑她是不是在烧说胡话,“那宁教官哪去了?从半空中飞走了吗?”
“在你们面前跳下去的不是宁姐而是另外一个人。”
“你是说跳下去的是肖燕燕,被黄一鹤绑架的肖燕燕?她心甘情愿的伪装成宁教官,然后从三十八层高楼上跳下去,而不是向在场的那么多市领导、公安干部求救?”严波对她的猜测嗤之以鼻。
“跳下去的也不是肖燕燕,而是另一个女人。”
“天哪!你可爱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
“你听我说下去,”周婉仪激动的道,“其实想通了很简单。那晚那个伪装成宁姐的女人从大通大厦的三十八层窗口跳下,被事先从三十七层窗口伸出的木板或是铁杆什么的东西接住。在她躲进房间,收回木板后,接应的人再把打昏了的肖燕燕从窗口抛出。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肯定会摔得面目全非,他们甚至可能事先就已经把肖燕燕的脸打烂了。用这种方法制造一个铁证如山的自杀案,真是胆大之极,却也是天衣无缝。”
“法医是干什么的?尸体是不是宁教官也看不出来吗?”
“有这么多的证人证实这是一件跳楼自杀案,法医的验尸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根本不会把注意力放在死者的身份核对上。而且…我只是随口说说,也许法医也是黄一鹤的人呢?”
“逻辑上似乎没什么漏洞,但这个计划实行起来太难!不说别的,要找一个能有那样胆量和身手的美女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严波笑了笑道,“当然,你倒是个合格的人选。”
“黄一鹤身边就有这样的一个女人,”周婉仪道,“是她的私人秘书,身手不在我之下。我们还交过手,你肩膀上的那一枪就是她打的。”
严波皱了皱眉,“可是现场有那么多认识宁教官的人,她去伪装宁教官难道不怕被人识破吗?”
“你没见过那个女人。她可是标准的美女呢!精心化妆一下就能和宁姐有六七分相似。在舞场里那么昏暗喧闹的情况下,谁又会注意呢?”
“不可能,我和宁教官是一起从局里去大通大厦的。如果你说的那女人在舞场伪装宁教官的话,那宁教官去哪了?难道宁教官知道有人要冒充她,刻意回避了吗?”严波仍是摇头,“即使那女人和宁教官有七分相似,我们也不会看不出来。”
“在与李若鱼跳最后一支舞之前,宁姐还是宁姐。”周婉仪肯定的说道,“之后就不是了!”
“那李局长又怎么会不知道?”严波接口道,随即惊讶的张大了嘴。他明白周婉仪的意思了。
公安局长李若鱼就是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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