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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妤卿去世后的两个月,谢语和谢太太才得知了这个消息。
刘枫和奴隶管理机构都给谢语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
谢语的心里感到非常自责,十三年前,是他亲自替林妤卿办理的手续,使林妤卿成为了刘枫的奴隶。
这些年来,他亲眼看着这对姐妹在悲惨残酷的命运旋涡中越陷越深,却无能为力。
现在,林妤卿的死亡似乎彻底击垮了他,使他变得非常消沉。
但是,一个更令他震惊和痛苦的消息是,郑婉不得不去成为刘枫的手下,以继续完成剩余的七年奴隶时间。
谢语向刘枫提出,凑钱付给刘枫,换取郑婉的自由。
但刘枫却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坚持要求郑婉来做她的手下。
尽管不是做奴隶,但谢语仍然替郑婉感到担心。
同时,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向郑婉说明一直隐瞒的真相,告诉她关于母亲林柔卿的事情。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这个棘手的任务没有由谢语完成。
在谢语接到电话的当天,奴隶管理机构就从学校带走了郑婉。
因为刘枫并不要求郑婉成为奴隶,因此并没有把郑婉关进奴隶管理所,只是羁留在看守所里。
奴隶管理机构的工作人员向郑婉说明了所有情况,她第一次知道,自己父亲和母亲的情况,也知道了自己将要面对的命运。
当谢语和谢太太得到允许,去看守所看望郑婉时,她似乎已经不再震惊,反而显得出奇的平静和沉默。
“小婉,你还好吗?”谢太太看到坐在对面的郑婉,担心地问。
因为不是囚犯,郑婉仍然穿着自己的衣服,只是头变得很乱,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脏。
年近十八岁的郑婉已经与林柔卿长得很像,只是美丽的脸庞上多了一些倔强和叛逆。
郑婉低头沉默着,只是点了点头。
“小婉,我们……我们帮不了你……”谢语羞愧地小声说。
郑婉抬起头,眼神好像变得有些冷漠,“叔叔、阿姨,谢谢你们这么多年照顾我。这不是你们的错,是那个女人的错。我是她生的,只能替她承担。”
“小婉,你……你不能这样说你妈妈……”谢太太有些为难地说,“你妈妈,她……她不是坏人……”
“阿姨,你别说了。这里的人都跟我说了,她是……诈骗犯,罪有应得,小姨也是被她害的。”
“小婉!”谢语感到有些恼火。
“叔叔,难道不是吗?小雪,是她和另一个男人生的。她那时已经是奴隶了,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她有没有考虑过我和小雪的将来?如果不是她生下了小雪,小姨也不会成为奴隶,也不会死……”
“小婉,不是这样的……这里的事情很复杂,你妈妈她……她很善良,她一直是为了你们啊!”谢语激动地说。
“为了我们?她从小就没有照顾过我,现在我却必须替她承担错误。为什么别人的妈妈都是妈妈,我的妈妈却是一个奴隶?!”郑婉也激动起来。
“小婉……”谢语一时语塞,无力地沉默着。
“小婉,你的妈妈受了很多苦,她一直想保护你和小雪,可是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的。你还太小,理解不了。”谢太太柔声劝慰着。
听到谢太太的话,郑婉仿佛有些心软,她很快用手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决绝地说:“叔叔、阿姨,谢谢你们这么多年照顾我和小雪。小雪还没有成年,这些事不要让她知道。至于我,我已经成年了,你们就让我自己承担吧。这里的人和我说了,只要我去给那个女人的主人,做七年的手下。七年后,我也不会再见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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