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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帝自打那晚做了梦,提起婚事也不像从前那样高兴,只笑了一下,将酒一饮而尽,亲自执壶替二人满上一杯。"朕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大婚,阿煊的功绩却是有目共睹,今日自然还要贺你,不必贺朕。"
朱煊陪饮之后就起身站到宣帝身旁,为宣帝斟了杯酒,亲自递到他唇边:"臣能有些微功绩,皆是托赖陛下福荫,这杯酒该我敬陛下。"
宣帝无可推托,就着他的手将酒饮尽。朱煊又自斟一杯,送到宣帝手中:"陛下还该劝臣一杯才是。"
宣帝脸上微微泛红,向亭外看了一圈,张得无人,也就要起身喂他。朱煊却低下头来,凑在他手上将酒一饮而尽,又伸出舌头在他指尖上舔了一下。宣帝手上一颤,竟拿不住那杯子,从空中直落下去。亏得是金器摔不坏,骨碌碌在地上滚了几圈,滚回了宣帝脚边。
朱煊叹道:"陛下怎地这样不小心。"说着就俯下身去捡那杯子,一只手却顺着宣帝的膝眼向上抚去。手才摸到大腿上就叫人牢牢按住,他抬起头来,只见宣帝面色嫣红,目中水光滟滟,微带着一丝怒意:"这亭子八面通透,你要胡闹些什么?"
朱煊将那手反握住送到唇边,口中恭谨地应道:"陛下放心,正因这亭子通透,四周有没有人臣都看得到,不会出事的。何况方才陛下不是把人都支出去了么?"
他已将那玉琢般的手指含在口中,说话时舌面和齿关都要碰到指头上,一下一下撩拨得人心痒难耐。宣帝实在忍不住,想要起身避开,背后却被朱煊拦住,挪不得地方。
宣帝连耳朵都红透了,低声叫道:"阿煊,这里不行……"
朱煊故意在他指上用力咬了一口,顺着手掌向下舔吻着,握着那只手慢慢逼向宣帝面前:"这里不行,那哪里行呢?陛下和我说说,要我碰哪里我就碰哪里。"
宣帝只觉着半个身子都酸软了,一手撑在桌边,偏过脸答道:"到旁边殿里再……不要在外面。"
朱煊已把他的袖子褪到肘下,轻轻咬着肘弯答道:"那是谢皇后的宫室,臣怎么敢随意用?陛下放心,臣的披风宽大,足以挡住陛下了。"
宣帝这才知道他是吃醋了,不由苦笑道:"难道朕身为天子,还能一世不婚么?哪怕朕不做皇帝,将来也要立王妃,绵延子嗣啊。"
朱煊忽然放开了宣帝的胳膊,带着几分淡淡失望看着他:"陛下要立后是自然之理,臣怎么敢嫉妒?陛下若是求娶淑女,无论纳进宫多少,臣也认了,这都是为了皇嗣,为了圣朝体统。可是皇上强娶谢家子弟,立男子为后……这难道也是为了绵延子嗣?"
他直起身来,紧紧贴到宣帝背后,冰冷坚硬的甲胄抵在湖丝长袍上,凉意细细透到了宣帝肌肤上。他又将披风拢起,掩着双手环抱住宣帝,又手已是探到了宣帝腿间。
"谢云在军中提起此事,众将险些哗变,还是臣极力压制……然而臣心里也觉着此事不妥,想求陛下一个解释。"
宣帝几乎已被禁锢在他怀中,就连手臂也被他双臂箍住,使不上力,只得眼睁睁看着他双手向自己身下探去。那手隔着衣袍碰到龙根,宣帝倒吸一口凉气,连忙解释道:"是、阿仁是女子,她其实是女扮男装,朕怎会娶个男子入宫?"
朱煊"哦"了一声,双手在那点微微鼓起之处摩挲着,摆弄得它在手中一点点胀大。听着宣帝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他又低下头在宣帝左耳廓处舔吮,将温热的呼吸吹入他耳中,低声问道:"陛下叫得好亲热……就连谢仁的叔父都不知他是女子,陛下是从何处听说的?"
宣帝"嗯"了一声,身子几乎都伏到了桌上,脑中一片昏乱,哪里还说得出话来。朱煊轻叹一声,顺着他颈后亲吻,双手空出来解开自己衣甲上的锦绳,将甲胄胡乱扔到地上,胯间勃然而起之势便已毫无遮掩地顶在宣帝背后。
宣帝仿佛被烫到一样,猛然向前挺了挺身,双手用力撑在桌上,站了起来。
朱煊这回也不再压制他,反而趁机跨时一步,从背后密密贴合上去,一手继续轻轻抚慰宣帝跨下之物,另一手落到他胸前划着圈,寻找凸起之处。
宣帝正被卡在石桌与朱煊之间,举动比方才更不得自由。叫朱煊这么上下夹击着,腿又一阵阵发软,稍稍动一下身子,就能清晰地感到有东西在他臀缝处滑动。
朱煊故意向前挺了挺身子,在宣帝耳旁诱惑地说道:"七郎,我何如谢仁?"
这样的刺激实在也不算太过份,宣帝却似已经不能再支持下去,双臀自行蠕动起来,一下下拱着贴在其中的分身,转过头来向朱煊索吻。虽然没有说话,但这样的反应已是极大地取悦了朱煊,他将宣帝打横抱起,坐在铺了锦褥的石墩上,叫宣帝如婴儿般倚在自己怀中,深深吻了下去。
两人唇舌密密相交,缠绵递送,朱煊便又趁着这时机撩开龙袍,将手探到宣帝身下,隔着绸裤摸上他臀间那处深谷——此处也正无声地开口乞求,盼着人来满足。朱煊的手指隔着沁凉微湿的绸布探进去了一点,便被宣帝紧紧咬住,用软肉四面捻揉着,极力向里头吞去。
朱煊被他磨得心都软了,将二人衣袍拉开,解下革带,露出沁着汗水的灼热肌肤,密密贴在了一起。
宣帝被那热度烫了一下,低喘一声,眨着眼迷蒙地看向身下,咬着下唇求他:"阿煊,不行……不要在外面……"
朱煊把披风向前拢了拢,将他露在外头的地方盖上了,柔声哄道:"没人看得见咱们,若有人看见,我替你杀了他。"一面哄,一面就把手指探入他身上那处温柔乡中,勾起指头在肠壁上抠挖,看着宣帝在他怀中颤抖着轻喘低泣。
他的七郎,以后就要在旁人怀中露出这般艳媚入骨的模样了。不只是身子,就连心都已系到了旁人身上,这半天来无论怎么问他,他竟也不肯说一句谢仁不如自己!
朱煊心中又涌上一阵邪火,把下半身烧得更硬了几分,直杵在宣帝大腿上。他慢慢又加入两根手指,在宣帝身内不停出入揉捏,时而狠狠戳刺,弄得宣帝像条活鱼一样在他怀中弹动,连连求他:"慢些,阿煊,朕不行了。"
朱煊的手指便停在他身内,拿指甲慢慢刮着,低笑着问他:"这就不行了,待会儿可要怎么办呢?莫非将来皇上在皇后面前,难道也要说不行了吗?"
宣帝身中被他刮得比方才更加难受,手指紧抓着朱煊胸口衣裳,身子轻轻颤动,一时也说不出话来。顶在他腿上那件东西便又长大了几分,头儿上渐渐冒出比汗水更滑腻的液体。
朱煊也实在忍耐不住,将手指抽出来,抬起宣帝右腿向着自己一转,左手轻送,便把他摆成了面向自己的坐姿。他伸手透过宣帝腿弯,将人抬起了几分,将身在股间来回蹭着,偶尔浅浅进去一点,又立刻离开。
宣帝忍不住苦求道:"阿煊,别这样弄,你快点,快点……"
朱煊将他的背搁在石桌边借力,微微探进去一点,缓缓摩蹭,死死忍住冲进他体内的欲望,哑声问道:"七郎,你是怎么认识谢仁的,说出来我就给你,好不好?"
宣帝头昏目眩,骨酥体软,手肘撑在桌上支住身子,不由得顺着他的话答道:"是朕前……前些日子做梦时,梦到、梦到她女扮男装,做了朕的将军,陪朕出征。"
神仙祥瑞什么的,宣帝一时也想不起来,就把阿仁陪他征过西戎百越,后来天下安定,要被封为卫将军时,悄然挂冠归隐的事直说了出来。
朱煊耐着性子听了,觉着有几分荒堂,又有几分窃喜——总算只是梦而已,而且在这梦里,谢仁也只是宣帝手下将军,两人并无逾礼之处。他终于不再折磨宣帝,用力挺身没入了那他久已盼望的温柔所在。
身体最要紧之处被包裹在一片炽热柔软之中,那种极致的快感几乎没顶。朱煊脑中再无杂念,紧握着宣帝劲瘦柔韧的腰身,一下又一下顶了进去,每一下都似直撞到宣帝心里。被撑开之处有些疼痛,又透出一种深深地满足感,而自体内身出涌起的阵阵熟悉的欲焰更烧得他全身酥软。
他双腿紧夹着朱煊,头极力向后扬起,露出修长的颈项。那喉结轻轻上下移动,看得朱煊心中发痒,一口咬了上去,留下一排鲜红的齿印。又深入浅出地磨了一阵,朱煊终于略略平息心火,将宣帝上身重新抱在怀中,隔着衣服舔吻那两点已被他搓磨得涨大许多的乳珠。
宣帝失神地垂着头,身下早已泄了一回,不知何时又重新抬起头来,在朱煊小腹上挨挨蹭蹭,喉中更透出一阵阵甜腻的低吟。
"你那梦不准。"朱煊一口咬上他左侧乳首,低声说道:"平定西戎分明是我的功绩,你怎地不梦见我,反倒梦见了个谢仁?"
宣帝神智迷乱,张口便答:"你当时已经……"谋逆二字还未出口,他自己便已明白过来,咬住嘴唇不肯再说。
朱煊猜想不到自己会谋反,但也听得出宣帝这话不怎么吉利,也就不逼着他说出来,将指尖探到他口中,撬开紧咬的齿关,夹着那条软滑的舌头玩弄。
宣帝才刚恢复几分的理智又被揉散,柔顺地舔着朱煊的手指,丰沛的口水来不及咽下,顺着他的手直流下来。而两人交接之处,也被自宣帝体内流出的清液染得一塌糊涂。
朱煊便牵着宣帝的手去碰两人相连之处,徐徐在他体内出入,并握着那指尖去摸入口处几乎完全展平的皱褶。宣帝到此时其实也没多少羞耻心了,倒在朱煊怀中叫道:"快些,再快些……"
朱煊被他叫得血都要沸了,扯着丝绒桌布,将满桌酒菜都摔到了地上。又抽身出来,将宣帝按得趴在桌边,从背后狠狠送了进去,披风只微微颤动,底下却是一片春光,水声旖旎,宣帝十指扣在桌面上,低声泣道:"慢些……阿煊,朕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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