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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短短数十秒内,被空中的巨鹰骑士与两侧的重装骑士军团绞杀至全线溃败,说是摧枯拉朽都算是谬赞。
而对此,乌坎斯特毫不意外,甚至可以说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十日的攻城绞肉战中,波尔多的这支军团的士气本就极度萎靡,一向战无不胜的波尔多军团,却在面对一处体量与实力数十倍逊色己方的战斗中,率先遭受了耻辱性的溃败。
溃败之后,又是波尔多律法严苛至极的十一抽杀与无血之刑,后续的对溃兵的低给养处置和溃兵团的反叛,更是加剧了整个军团中的士气滑坡。
十一抽杀与无血之刑,在多数严峻的战场中能最大程度锁死军团的士气,只要军团并未整体崩溃,只要军团没有一败再败,就能将整个军团士兵的事情在严苛的战场中锁住。
而这种锁死士气来以命搏命换取的胜利,让绝大多数波尔多的士兵和军官都形成了固化思维:绝对不能战败,一旦战败必将受刑。
这种固化思维,让波尔多的军团士兵和军官在恶劣的战场环境中能爆出前所未有的韧性和嗜血。
但,这种严苛的律法,并不适用与碾压局的战场。
当波尔多的军团,在明确能碾压的战场上,以无比耻辱的姿态败给了实力绝对弱于他们的卡尔卡松后,这种固化思维引的后宫,就是强烈的反差和士气的打击。
在一场必定碾压的战局中,被对方以这种羞辱至极的方式击溃,足以令士兵对军官对未来的战局乃至对最高指挥产生深深的怀疑。
这也是为什么,在经历过卡尔卡松飞马骑士与银翼骑士团的第一次夜袭之后,他会下达这种看似疯狂至极完全不计任何代价的攻城之战。
后续的一切展,卡尔卡松的夜袭,堡垒群落的攻城绞肉战,也应证了他的预先判断,那位少年精通如何打击士气,如何以阳谋的手段迫使波尔多的军团以低状态投入战场。
这些天里,波尔多军团的士兵经历了一场场血腥到堪称炼狱的攻城绞肉战,且一直处于低补给状态,后勤一直被袭击。
哪怕是好容易有一丝喘息之机的夜间,都一直处于被卡尔卡松飞马骑士团与银翼姬骑士团夜袭的紧张氛围中。
而后的督战队,不计损失的疯狂绞肉战,歇斯底里昼夜不息的攻势,令波尔多军团的士气,可谓是一直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但若是不用这种疯狂的绞肉战,波尔多的军团只会被卡尔卡松的堡垒群和灰影中的刺客拖住,届时等到艾尔哈特的重骑军团集结起来,后续的战局走向可就由不得他了。
乌坎斯特很清楚这是个阳谋,少年也知道他知道这个阳谋,所以双方都在进行一场大的豪赌,赌卡尔卡松先一步覆灭,还是艾尔哈特的援军在卡尔卡松覆灭前投入战场。
现今的波尔多军团,已经可以说是强弩之末,好在他们的敌人卡尔卡松也算得上眉毛以下截肢了。
只要攻陷卡尔卡松的最后一座堡垒,波尔多的军锋就能抵住卡尔卡松的咽喉——府卡尔卡松要塞。
届时不论是进攻还是稳固局势亦或是防守,波尔多都能占据绝对的主动权,再凭借着自身庞大的体量和军团碾死艾尔哈特和卡尔卡松。
不过,现在看来,他的计算落空了,这是他经历过近千次战役中的次。
好在,他还留有后手。
“没想到,居然真的需要我出战吗?”
一声桀骜且睥睨傲慢的嗓音,压过战场的喧嚣与厮杀怒吼,令整个战场的哭泣、尖叫、哀嚎、悲鸣全都为之一寂。
溃逃的波尔多军团士兵,尽皆惊恐无比地看向天空,城墙头的卡尔卡松守军与残存的骑士们,也将凝重的视线,投向天空。
一双翼展足有二十米宽,宛若遮天蔽日的血云般笼罩空寂的猩红龙翼,如同一汪浓稠腥臭的血潮般舒展。
祂后掠的狰狞骨,泛着森冷的骨白色,又染上猩红,如同染血的骨矛般令人不寒而栗。
宛若鸟喙般的颅,倒掠的猩红骨刺,狞恶凶戾的面容,遍布全身的泛着猩红血光的龙鳞,粗壮有力的血色四爪略带懒散地收拢,却仍遍布爆性的肌肉线条,那滴血的龙爪仿若只需一击就可撕裂最坚固的板甲。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因为这是一头红龙,一头五色巨龙中实力最强的红龙,且是一条成年的,红龙。
红龙后背,一名身披猩红甲胄,手持血金色骑枪,头戴血龙翼盔的红龙骑士静静坐在龙背后,那血龙翼盔下泛着猩红血芒的血金色龙眸,泛着睥睨的傲慢与轻蔑,俯瞰着这片炼狱的战场。
但随即,这名红龙骑士傲慢的视线,投向了城墙上那名清秀稚嫩的少年。
“轰——!”
沉闷的宛若重物落地般的轰响,再度响彻整片战场。
战场又一次陷入了死寂,但这次并非是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的红龙骑士,而是少年身后宛若侍从般将少年护在两对庞大龙翼之下的庞然巨物。
“这不可能!!”布雷斯特歇斯底里的叫骂打断了此间战场的死寂,因为他看到了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一幕。
在这名外表清秀稚嫩的少年身后,一头通体艳红宛若一尊烈阳般散着炙热烈焰融化积雪的巨龙,与一头通体萦绕着圣洁银光通体赛雪的银龙,安静肃立在少年两侧。
祂们舒展庞大的龙翼将少年护住,皆足有十八米,意味着祂们青年甚至已然逼近成年的庞大体型,和祂们与少年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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