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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冰刃为什么喜欢我呢?我和他一样是炮灰攻,样貌身形都不像受,年纪也不小了,抱起来怎么也是肉体不够柔软舒服。而且我身形在众多炮灰攻里也算高大的,绝不会给人小鸟依人之类的感觉,对于我们这些一生下来就被作者灌输了喜爱弱受审美的攻来说,根本就不算良选。
他就算不肯为玉岚烟守身一辈子,要找个别的弱受也不算难哪。像我没事也会去青楼逛逛,找几个美人来体验人生——我就不信他没干过这事!
我正出神地想着,冼冰刃却又扳过我的脸,状似关心地问道:“百里教主,你在想什么呢?是在恨我么?若要记恨便由你吧……只是请你看好了现在抱你的人是谁,别再把我认作别人就好。”
我偏过头避开脸上不断落下的亲吻,身上却软洋洋的,没力气推开他。冼冰刃故意把下半身在我身上又蹭了蹭,表示他还有余力再战,我怕他真发挥这方面的天份,忙开口道:“别来了,够了。”
这一说话才觉嗓子低沉沙哑,声音也似含在喉中般微弱。冼冰刃叹了口气,自我身上下去,转身倒了杯水递到我唇边,一手搂着我坐了起来:“我方才只是开个玩笑,咱们还要往滇南去,哪有时间再做。”
我点了点头,将水一饮而尽,由得他将杯子收了回去,抱着我到外间沐浴。洗浴之时,他便将手伸到我腿间,十分熟谂地替我清理起了昨夜留下的东西。我极力夹紧腿,却明明感受到下面那小口已紧紧箍在他手指上吞吐不休,仿佛是邀他再进来一样。
我实在忍不下自己这丢人现眼的身体,咬着牙关求他:“你出去,让我自己来。”手也探了过去,半途却被他拦了下来,无法再往下伸一寸。
冼冰刃的手仍在我体内出入,看向我的神色却无预想之中的嘲笑或是鄙夷,而是颇有些郑重,还带了丝连我也不可否认的关怀:“百里教主,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我猛然怒目瞪视他,低低喝道:“闭嘴!”他却无视我的愤恨,手指出入之余,口中也继续说道:“这话你可能不爱听,可我确实对你知道得比别人清楚些。当初我抱你时,你已中了春药,那时的身体却也没现在这么敏感,现在这情形……你可是中了情毒或是……蛊虫!你一力要往苗疆,是不是为了寻人解蛊?”
不,我是要寻人下蛊。至于下给谁……大部分都是你的熟人。
这话当然不能说出口,现在也……当真有些说不出话来。我垂下头细细喘息,看着他清里完里面,又拿手替我纾解支楞在水中的物事,身子几乎整个倚在桶壁上,偶尔情动得厉害,才随着他的动作无力地迎合。
一桶清水洗成了浊水,这个澡才算洗完,我犹自处于余韵当中,全身酥软乏力,一碰就抖成一团,只能由冼冰刃替我裹上衣衫,抱着我回到车上。
他不知何时已联络到了凤凰山庄的人,自有车夫在前头驾车,他就抱着我坐在车厢当中。车中早都铺就软垫,躺在上头并不算颠簸,我如今累得狠了,也不管身边待得是什么人,躺下不久便睡了过去,直到天色过午才又重新醒来。
一睁眼又看到了那位要命的武林盟主,他手里正撕着一块风鸡,见我醒了便递过一小块来,怕惊着我似地微微一笑,柔声道:“别担心,我已派人去叫了红袖和百晓生过来,凭你身上中什么毒,他们总能查出一二。”
你还嫌我不够丢人,还把这事告诉那个百度知道了!
我一拍软垫,惜乎还是起不来身,只得以气势压人,愤然道:“你告诉他们做什么?难道要天下人都知道本座一代魔头,现下已怀了孩子,还变成这般……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模样?”
他神色骤然尴尬起来,连忙分辩:“我并无此意,只是怕你身体出什么状况。毕竟当初玉神医曾给你下毒,龙九又是他的人,我怕他随在你身边这样久,也会像玉神医一样暗中对你动了什么手脚……如若不然,你又怎么会怀上他的孩子?咱们这书里真正的主角也没赶上生子的桥段啊!”
我不愿将百里家这见不得人的体质告诉他,只好背转过去重新躺下,蒙着头闷声问他:“你也是武林盟主,江湖上喜欢你的男女多如过江之鲫,为何不挑个美貌娇柔的小受,非看上我不可?我和玉岚烟并没半分相似,又不会因你改性向善,你要以身饲魔,将我改造成好人,实不如杀了我方便……”
他在我身后低低叹了口气,手指插到我鬓间,有一搭无一搭地捋着尚未束起的乱发,捋了一阵,手指又按上我太阳穴,以轻缓手法按摩起来。
按了不有数十百下,他突地又开了口:“我当初在榆林镇中替你解除药性,确实也存了几分占便宜的心思。你是魔教教主,注定是我平生大敌,我碍着作者要求不能杀你,可是能上你一回……那种心理上的快意实是远超过身体。”
我身子一僵,缓缓转过脸去看他,手也摸上腰间——可那里已没有了软剑,只剩一条勉强系住外衣的丝带而已。冼冰刃却似毫无知觉,手指依旧不轻不重地按着,面上微带笑容,然而眼中眉头却也毫无欢喜之意。
“我那天做完之后忽然意识到,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你……其实也是我抱过的第一个人,也是唯一一个人。我一生下来就自带各种H技能,可是偏偏又因为作者的设定,永远都不可以碰别人,有时候想想,也真是不上算。所以那天抱了你之后,我心里忽然就升起一个想法,就像一团火猛地烧起来,怎么也灭不下去。”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手也自太阳穴上移了下来,顺着我的脸庞一点点向下,最终紧紧抓住了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百晓生曾说过,魔教教主和武林盟主在别的书里都是官配。原先我觉着,在别的书里是官配,和咱们这本书又有什么关系?我应当喜欢的是玉神医,别人我都不会多看一眼。可是那时我看着你情动的模样,看着你那样无助地任我拥抱,我心里真是……真是满足,就好像你合该就是属于我的。”
他面上的笑意渐渐真切,神色朦胧,整个人都贴了过来,紧紧按着我肩头,在我耳根处做梦般幽幽说道:“我后来把你绑到凤凰山庄,甚至想让你怀上我的孩子,就是希望有一天你真的死心塌地做我的人。我知道你心中怨恨,其实我并未想过要折辱你,只是……我也只知道这一种法子能得到你。”
他说的话我字字都听进耳中,合起来却不晓得是什么意思。我只觉着一股火苗自心底烧起来,烧得我火晕目炫,除了杀人之外,再无缓解的法子。
偏偏眼下这形势又不容我杀人。
不仅不容我杀人,甚至想把那混帐踹出去,独自安静一会儿也不得。他也躺了下来把我紧紧抱到怀里,不住幽怨地叹息:“我从那天之后,心里就一直想着你,分别这么久也未曾淡忘,你却记着这个、惦着那个,独独对我只有记恨,毫无情意信任。玉神医便不提了,那个龙九凭什么得你如此爱重,还让你怀了他的孩子?”
凭什么,凭他比你脸皮更厚,手段更黑;凭作者那时改了设定,让我们百里家成了男男生子的世家!
我心中郁火难泄,肚子里那孩子也感觉到了似的,猛地挣动一下,撞得我一时失惊,下意识用手肘一撑,就要坐起来。冼冰刃的手一紧,又把我按了下去,委屈地说道:“我知道我只是个炮灰攻,又不是作者指定配给你的,没权力这样吃醋。你不爱听,我不说就是了,只是这样抱你一会儿也不许么?”
我闭着眼躺了下去,手按上肚子,感受着里面那个孩子不时动弹踢腿,心中却有几分担忧。自武林大会至今也有一个多月,这孩子再二三个月便可出世,我却是从未看过生子小说,对怎么生真是一无所知。若真出了什么差子,身边只有这个武林盟主在,我是让他替我抚育遗孤顺便接收魔教;还是托他替我父子收尸?
这一想起来我才觉出后怕,额上密密沁出一层汗珠,攥着冼冰刃手腕道:“到下个镇子先找个看妇科的大夫替我看诊……你去弄个遮面的东西来,不可让人认出我的身份。”
他被我的话吓得脸色煞白,手登即按上我脉门,一股融和内力源源不绝地输了进来,口中喃喃道:“都是我的错,早知昨日还是该让你上我就好了,万一伤了你腹内的胎儿,我……纵然他不是我的,我也从未想过要害他流掉。”
我闭着眼导引那股内息归入丹田,并不告诉他,昨日那样对胎儿才最有利。若非这些日子颠沛流离,安胎的次数太少,我怕是连想都不会想起来让大夫看——一个大男人去看妇科,太丢人了!
冼冰刃却是比我还紧张许多,直将我抱在腿上,吩咐车夫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下个镇子,进镇之后便寻了客栈叫我住下,着人在下头安顿车马,亲自出门去寻了名医。
我有心就此离去,却又实在怕生这孩子时出什么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等大夫看过再说。那大夫隔着帘子替我切过脉,便又说起我肾水不足以平心火之事,开了副温补的方子留下。
冼冰刃全身的弦都绷着,一日三顿地逼我喝药,我哪怕是随意摸身上哪里,他都要奔过来替我推宫过血。只是喝药哪里管用,我不愿让他碰我,他也不知究底,不敢动我,这么拖下来,阴阳两虚之相却是越来越重了。
又拖了几日,我已是欲火中烧,肌骨支离,成夜不能入睡,只恨龙九这个靠不住的东西。平常用不着他时来得勤谨,正该用的时候却不见他出来了。
我不知不觉神思飘远,又想到与他交欢时的情形,止不住越想越真,不知何时已解开腰带伸手进去,手指在后头出出入入,沾得满手粘滑水渍,却总缓解不得体内空虚。
那种空虚难捱的感觉逼得人几乎发狂,我正极力想进得深些,手却忽然被人攥住,茫茫夜色当中,只听一道压抑着火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百里教主,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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