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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步在我身后,面色奇异,手半伸在空中一动不动。我怕他看出什么,也有些紧张,在他手上轻碰了一下,他就像一座雕像忽然活了过来,一把将我拉到怀中横抱了起来。
我咬牙忍着这种被当作小受似的抱法,心中默默劝自己:现在为了肚子先凑合一回,再有两个多月生下来,我就好好地把他之前压过我的都压过来。
他的衣服一层层脱下,给我的幻想增添了无数真实的细节。我只觉情难自抑,伸手拥住他,在他颈间细细啃咬起来,下面也早已硬得发疼,顶在了他身上。他跪伏在我身上任我啃着,手却忙着解下面的衣带。
我只盼他快些进来,好给他下蛊,他却伏在那里慢条斯理地扯我腰着绑紧的绸带。急得我只好去抓他的手,却被他反手抓住,点了我身周要穴,又拿才撕开的布条将双腕层层缠裹起来,绑在了床头竹栏之上。
我心中悚然一惊,挣动手腕,竭力叫道:“冼冰刃,你要做什么?”
他向我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封疆,上回你绑我绑得可真熟练,咱们今天就来算算这笔帐吧?我这回可是不会再倒在你的美人计之下了。”
美人计你妹啊!我对付你还要用这种高级计法吗?这一计分明是你惯用的吧?百晓生是怎么搞到你们家的?
我毫不客气地开口大骂,他却似没听见一般,在我腿间轻捻了一把,激得我惊喘一声,却又被他堵在唇间,纵情亲吻起来。
说起来与他交合正是我的目的之一,所以亲吻也好,爱抚也罢,我都不抗拒。甚至在他碰我时,我紧绷多时的身体才终于放松下来,像是找到了依靠,极力向他身上凑去。
可是……这么绑着手,我还怎么下蛊!全身穴道又给他点中,只好用蛮力强行绷断了,反正不过是几片绸布。我力透双手,绷紧肌肉,虽未能一下子就将绸带绷断,但双手被缚处已松快许多,再下些水磨功夫应当就能脱出。
我手上忙活着,一时就顾不得身上,下_体猛然传来一阵钝痛,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处于什么境地。我手上一时无力再挣扎,全身酥软,只觉着体内被撑得满满当当,一丝余地也没有,他每动一下,几乎都撞在我脏腑之中,沉闷难当。
然而动了几次之后,那种久已熟悉的快=感便从密密贴合之处攀升起来,冲得我头脑昏眩,连天下间最要紧的事都要忘了。
我的腿已叫他架在肩头,随着每一次冲击紧压下来,几乎就贴着已隆起得我都不愿看得腹部,而他的头就埋在胸腹之间不断舔舐,最后落在腹间,双唇以最轻柔的力道碰触。目光落在那处,也没有丝毫嫌恶,反倒颇有些爱怜之色。
这样怪异的身体,他怎么看得下去,做得下去的?若是我,慢说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就是稍嫌老相一些,粗壮一些,我也不肯凑合,一定要另寻一个年轻美貌的——
其实我眼前这个就算不错了,高帅富不说,又会照顾人,现在互攻文也是主流,以前的事就不计较,今后我也一定好生待他,即便他老了丑了也不轻易抛弃……
我心中迷迷糊糊地想着,口中却只吐出一声声含混的呻吟。双手手握了又握,放了又放,却再聚不起力气来挣脱束缚。身上被内外双重火焰烧出一层层汗水,腿间也不知喷薄过多少次,将两人身上染得一塌糊涂。
先前还想着怎样挣开手在他身上下蛊,到后来情潮涌动,只想着好好享受此时滋味,反正离这孩子出世还有两个多月,其间少说也要再做上一两回,不如就等那时候再下蛊也来得及。
恍惚之中,我忽然觉着冼冰刃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那犹然坚持的带着灸人温度的物事硬生生自我体内拔了出去。我不满地收缩着肌肉,扭着身子想让他再进来,却听一个沉重的声音在床边响起,一双手在我腕间轻挑,转瞬之间,被束缚许久的双手重又恢复自由,落在了床褥中。
一只微带寒意的手抚上了我的面颊,丝丝凉意熨在我脸上,十分舒适。我不禁向那掌中又凑了凑,又觉着有几分不对劲,眨了眨眼,挤出模糊一片的水雾,用力抬头看去。
那人容貌还模糊得辨认不出,声音已在我耳边冷冷响起:“你倒是挺能折腾,在这里又搞起个分坛来,还招揽了黎园客……哼,我从前说过,碰过你的人都要死,这个武林盟主已后再也没戏份了,此时就死也没什么问题吧?”
我脑中终于清醒,知道了身边这人到底是谁。他说要杀人,当真是说得到做得到,冼冰刃莫说是个攻五,就是正牌攻,还没走到结局之前,在他面前也是死路一条啊!
我死死瞪着他举起的右手,只恨身无内力,阻止不得他杀人,只好紧抱着放在我脸上那只手,急急说道:“别杀他!他(以后)是我的人!”
床下传来微微响动,我掌中那只手也僵了一下。我只见他杀气逼人、面色如水,却是实在不敢放任他杀了这个从各方面看来都颇称我心的武林盟主,只得死死抓着他的手以示决心。
我与他僵持许久,脑中一片空白,只记得紧抓住他的手防他杀人。不知过了多久,我手中那只手腕渐渐放软,那个杀意凛然,我平日连想都不愿回想的人也似一同放软下来,坐在床头应道:“你既拼了命也要保他,本座便暂饶他一命。”
然而床下立时似回应他的话语般响起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而后是低低的咳声,和点滴液体溅在地上的声音。
从他手里能要回一口气也就够了,活得好是不敢指望的。我收回手,只闻得一股血腥味充鼻而来,十个指尖沾满殷红血渍,肮脏难看。我正想把那血蹭到被单上,忽地想起一件事来,忙将右手无名指伸到面前——
没、没了!真的没了!那子蛊我竟下到了秋岚绪身上!这可怎么办,他这么大岁数了,又是开着挂的最终BOSS,叫我可怎么啃得下去啊!
等等,黎长老不是说,子蛊是要趁交合时放到人身上?此时我们俩并无非礼之举,下了应该也不会……管他怎样的,我还认真考虑这种事?大不了就躲他三个月,等他死了才真天下太平。
秋岚绪却是随手抹了抹腕上血痕,低头看了我腰腹处一眼:“你在外胡闹的时候也不短了,眼看月份将到,还不赶快随我回岚飏宫?”
我动了动身子,却觉股间似被砂纸打磨过般难受,微一动就有东西缓缓自身下流出,顿时羞意直冲头顶,低声对秋岚绪道:“你先出去一会儿,待我收拾好再说。”
他的目光直落在我一时合拢不起的腿间,看得我越发羞惭,伸手便去扯堆在一旁的棉被。这一动弹,他倒似看出来了几分,在我脸上扫了一眼,淡淡说道:“你哪里我不曾看过,害羞什么。现下你身体正要精元滋养,也不须急着清理,我先把这个姓冼弄出去,以后仍由我替你安胎便是了。”
他明知我是他亲儿子,还做得出来这种事么?我半是愤怒、半是震惊地看着他,这人脸上却是全无愧色,俯身拎起冼冰刃向外走去。走到中途,却是忽地全身一震,随手扔了冼冰刃出去,转过头来望着我,颜色如霜,目光阴晴不定:“好啊,我儿子终于长出息了,知道给爹下蛊了!”
我也不想给你下,本来这是给他的,谁让你半道儿上冲进来的……眼看着他额上青筋狰狞盘绕,汗水顺着脸庞不停滑落,最后连腿都微微打颤,我心里也没了底。其实就看着他这么毒发身亡也挺好的,可我脑中却不由得想象出自己把他按在床上,干得他不住呻吟求饶的样子……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强撑到床边便爬了上来。我心都快缩成一团了,不知是该压倒他好,还是等着他蚀心而亡好。
孰料他还真有几分耐力,上来拿被子将我裹成了粽子一般,铁青着一张脸开口叫道:“黎园客,立刻给本座滚进来,不然本座去消协投诉你非法经营!”
他内力雄浑,虽是说话声音平静,但有真气相送,方圆几十里之内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不过一盏茶工夫,黎园客已从门外进来,似看不见我在床上一般,对着秋岚绪气势如虹地应道:“秋宫主莫要胡说,我桃花谷里的蛊虫从来都是货真价实,名码标价,而且没有其他分销渠道。如果您在别人手中购买了蛊虫,那一定是假的,只有我黎园客亲手卖出的才是包退换正品!”
秋岚绪身上杀意又升起了几个指数,逼得我寒毛根根倒竖。我魔教十大长老中唯一的一位,要是就死在了秋岚绪手中……我做教主的难道能就在这儿看着吗?当然不能!
我清咳一声,抢先问道:“黎长老,本座方才失手将子蛊下在了秋宫主身上,可有解法?”
他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神色有些愕然:“教主,你刚才临幸的不是那个武林盟主吗?我看他身上的衣服就一张床单,还搞了一脸的血,一看就副马上风的模样。难道他满足不了你,还是你……喜欢年下?”
我尴尬得不知如何解释,秋岚绪已冷厉地问道:“他找你要的是什么蛊,下过后怎么解?”
黎长老答道:“就是子母分心蛊,服下子蛊者每三个月必须与服下母蛊者交合一次,不然就要被子蛊蚀心而亡。”
秋岚绪身上气场顿时缓了一缓,随意点了点头,额上仍有汗珠不时落下,又问道:“本座现下血脉倒流,筋脉几欲折断,却又是为何?”
怎么会?我吃了那母蛊却是毫无感觉,难道我弄错了子蛊,下了什么要命的毒物给秋岚绪?
黎长老倒是老神在在,缓缓答道:“这子母蛊在交合时服用,可作催情之用,但若单服,却是会因为蛊虫在体内移动引起内息紊乱,经筋倒转。反正现在床是现成的,你躺下让教主上一回,立刻什么事都没有了。”
秋岚绪目光忽地移到我脸上,神色复杂难以言喻。我不敢多看,又怕他暴起杀人,便要吩咐黎长老出去。未曾开口,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疲惫的声音:“你若要留我在身边,何必下蛊?只要说一声,我定然永不会离开……”
冼冰刃满面鲜血,身上只裹着床被单,手中捏着个红色的东西缓步走来,微笑着将那东西放入了口中:“我方才看你就是从那柜里拿的药吧?你肯给我下情蛊,我心里真是欢喜,就是现下蚀心而亡也不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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