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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试道:“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们详情。”
虽然他说“你们”,却只是看着阿托莎。用一种非常温柔的眼神。
薛西斯知道,巴兰事先也不知道苏试的能力,否则他不会在苏试使用血弹的时候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以为他的言辞多少能够撼动巴兰,但巴兰无动于衷,对此不以为意——
苏试很可能是一个反血族甚至反人类的“吸血鬼猎人”?
所以呢?他暴露身份仅仅是为了救一个素未谋面的少女?巴兰对薛西斯这套把戏嗤之以鼻。
他在试图将两个看起来有联系,而实际上并不能证明有联系的A和B直接导成因果关系。因为用力过猛,反而站不住脚。
他不过是想让巴兰和阿托莎对苏试产生抵触甚至反感……
巴兰的心里一咯噔,下意识地看向阿托莎——而他却并不清楚,此刻自己的内心,是希望在阿托莎脸上看到信任还是怀疑的神情。
而阿托莎也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薛西斯是老式贵族,在大立场上,她必须和他站到一起,这样才能不触碰到他的底线。但她也不想让自己变得像是一个听到一丁点可怕的事情,就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傻瓜。女人应该让自己显得天真一点,而不是愚蠢。
作为一个天真的女人,自然不能太过现实。
既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如何应对才妥帖适宜,她就决定把自己摆在一个可见的道德制高点上。
“我觉得,仅仅是因为他拥有了血族的力量,就认为他是坏人的话,这不公平,哈鲁,”阿托莎开口道,“因为他从来没有伤害过我……和巴兰,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是否伤害他人取决于一个人心肠的好坏,而不是他的能力的高低。如果你要依据他的能力推断他是个坏人的话,那我要依据他的心来推断他是个好人。”
她看向苏试,轻轻地一笑。
薛西斯心道:这不是能力高低的问题,而是他的能力来路不明,他拥有了本不该属于他的东西!
但是薛西斯300多年的恋爱经验告诉他,女人是不能用来讲道理的。
他感到头疼又烦躁,但仍然维持着冷静——他调查过米诺范,他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他可不是什么纯白的家伙,巴兰太年轻,而阿托莎永远不会把人往坏处想,但他认为他能够撕开这个虚伪之人故作纯情的表象。
“你最好祈祷自己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不过仅仅是你身上的可疑之处,也足以让我通知长老会逮捕你。”
他不再在意巴兰和阿托莎的反应,而是逼近苏试,紧盯着他的双眼,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细微的情感变化,和微小的动作。捕捉着猎物的胆怯,并随时准备发动致命的攻击。
苏试道:“我不能说,你也不用威胁我。长老会并不能对我怎么样,因为我的来历并无可疑之处。”
他双手松松地交握,习惯性地翘着二郎腿,神态自若,带着一股温煦的坦然。
巴兰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小题大做。”
阿托莎也道:“你没有必要那么做,哈鲁,我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薛西斯转身看阿托莎,“他消失了两年,我用任何方法都调查不出来,他告诉你了吗?”
“……”
阿托莎勉强道,“人是不会突然改变的。”
他残忍地微笑起来,低沉的声音似乎能将风都扼出呜咽之声:
“那么,他也告诉你,他18岁就因为抢劫坐牢的事了吗?”
阿托莎的神情中流露出一丝惶惑,而巴兰也略微震惊地看向苏试,但苏试却垂下了眼帘,似乎只是在看着自己的脚。
但薛西斯并没有放过他,他的声音就像一把刀,切割着什么——
“在将天真善良的一面展露在你之前,他就已经是个社会的渣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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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痴汉女扔了1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8-07-1602:2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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