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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我只知道波可辛有一个身为至高骑士已经离世的弟弟。看来是我的调查工作做得还不够仔细呀。”阿比帕托的面庞上又浮出了满意的笑容,可带了笑意的脸并没有变得温软,反倒显得更加阴险恐怖,“来和我说说你的全名吧,维塔诺娃。”
“维塔诺娃……拉尔·卡列利。”
“维塔诺娃·拉尔·卡列利,由光明先知赐福的新生星辰之女,嗯……挺有意境的好名字,可惜是用你们那卑劣的语言和虚伪的教典解读的。”
阿比帕托伸出了瘦长的手指,捏住了维塔诺娃的下巴,左右缓缓扭转,仔细打量着那张恬淡水嫩的可爱脸庞,深蓝色的眼神阴深地仿佛要窥探出她身体里埋得最深的秘密。
维塔诺娃心中一紧,连忙躲闪起那双眼神。
少女的反应让他笑出了声,将手指从她的下巴上缓缓滑开,留下一丝深不可测的微笑。
“虽然波可辛·奈芙·卡列利更好,但是你也能算个不错的人选。不过最终的定夺还得看帝拉坎大人。给她换件衣服,然后带到二楼,在里仪式的祭品柱上绑好。无论帝拉坎大人会不会用她,我们都先把祭品准备好。我还要去准备表仪式,里仪式就交给你了。”
……
赫辛看着乱成一团的会客厅,沉默无言。
庄园里的所有人都聚在了会客厅,当中最显眼的莫过是戴着脚镣、铐着手镣、锁着项圈、蒙着双眼、满身狼藉的因朵蜜和法迪米娅丝。
因朵蜜的那身主教神袍已经被撕扯得不成样子了。
左手的袖子不翼而飞,撕开的裂口沿着腋窝一直开到了领口,若不是手腕被扣在项圈让手臂遮挡了些许,胸前的乳肉早就一览无遗。
衣裙的下摆更为惨烈,一条长长的撕口连着外裙和内衫一起,从裙底裂到了腰间,没了手臂的遮挡,白花花的大腿和挡住私处的布片看得一清二楚。
坐在对面一侧的法迪米娅丝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上下染着大块大块肮脏的泥渍,仿佛是刚刚从泥潭里爬出来,将原本圣洁的裙袍染得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亚麻色的散披着,虽然也沾满污迹,但是还算整齐,没有粘得满脸满身都是,看起来是有人帮她简单的梳理过。
浓稠的泥水顺着她的双脚和木椅的四脚不断滴落,在她身下俨然滴成了一洼新的泥泽。
其他人则是分散着坐在厅堂的空椅中。
穿着吊带素裙的软软隔着一把空椅子,坐在法迪米娅丝的那一侧,无骨的软手卷着她那杆造型怪异的手杖夹在两腿之间,杖顶蝠翼女人雕像的翅膀闪动着黑紫色的荧光,与因朵蜜和法迪米娅丝身上的镣铐泛着的光芒互相辉映,想必此刻正联系在一起。
女仆琥珀月七日守在软软的身后,手中提着两件滴着脏水的斗篷,嘴巴里的那朵肉花此刻已经消失不见,不知是被取出还是缩进了肚中。
可瑞儿瘫坐在因朵蜜身旁的椅子里,一身潮透了的衣服正滴着水,不过她对此倒并不在乎,只是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的手指,不过眼睛却始终警惕地盯着身旁的因朵蜜。
默茜孤身一人坐在一把偏远的椅子里,似乎并不想和其他人参和在一起,看着很不合群。
一袭白衣的琴十二端正地站在厅正中,恭候着自己主人的回归。
庄园的主人叹了一口气,用听起来仍显平静的话音说到:
“琴十二。”
“我在。”
没有自称为“琴”而是称呼为“我”,这点小小的变化让赫辛不由得翘起了眉毛。
“把因朵蜜背叛者的标签去掉。”
“明白。”
琴十二依旧站在原地,并没有做出什么动作,但是可瑞儿眼中警惕的神情悄然消退看来,因朵蜜的背叛者烙印似乎已经被抹消了。
“软软。”
“啊咧,赫辛老师,您说。”
软软连忙卷握着手杖站起了身,等待赫辛的命令。
“把她们俩的拘束都解开吧。”
“好的。”
一小段咒语念出,锁住因朵蜜和法迪米娅丝的镣铐化作一团光粒,消失不见。
遮住眼睛的眼罩一下子消失让法迪米娅丝很不适应,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缓缓睁开,藏在其中的凶光毫不掩饰地投向了那个白红瞳的娇小身躯。
“情况我已经从琴十二那里了解到了。”
血红如渊的眼睛并没有躲闪,反而冲着那双燃烧着怒意的黄眼睛径直迎了上去:
“法迪米娅丝·达帝纳,圣女大人,你不顾后果的感性用事,总是能给我带来意外。解释一下?”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法迪米娅丝的回应针锋相对,不见任何退让的意味:“反倒是有些问题我还想请教你呢,波可辛·卡列利,战神之手·赫辛大人。”
“但说无妨。”
“你为什么要拿我的女儿做精炼媒介!”
“你的女儿?”
听到这个称谓,赫辛不加掩饰地出了一声嗤笑,向法迪米娅丝的方向迈开了步伐。
努比丝俯身在她耳边小声言语了一句,似乎是在提醒她让她和已经恢复自由身的法迪米娅丝保持距离,可赫辛只是摆摆手并没放在心上。
“圣女大人,你是忘记我们当年的交易了么?你的肚子里当年埋下了两颗种子,而这两颗种子是怎么来的,来自哪里,你也应该很清楚。”
脚步最终停在了法迪米娅丝面前,深不可测的血红目光居高临下,穿着神官裙袍的矮小神官却盛气凌人地俯视满身泥污的教区大主教,这副场景若是让外人看到不知会产生怎样的怪异联想,“还是说你已经忘记了,需要我来提醒你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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