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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的前奏从尾椎泛起,陶然开始抖。
塌下的腰推着她前倾,送到陶决唇边。兄长低头轻吮着她,用的是小时候哄睡的口吻:“射进子宫里好不好?你帮帮忙,乖一点,叫叫我。”
……不管做过多少次,被他这样对待都难免一阵悚然。
悚然之余,快感诡异地迭高一层。
陶然更主动地贴上去,反击般递出舌尖,撒着娇喊哥哥。
兄长的手倏地收紧,虎口嵌入腿肉,攥了又放,放了又攥,看不出是受用多些还是难受多些。
她乘胜追击,捧着他的脸再叫几声,果然被咬住下唇,掰着大腿根往更近处拉。近到没有任何抽插的空间。
在不知道谁先释放、最后几秒的悬念里,仅仅是腰贴着腰,聊胜于无地摆动。寂静无声中,温吞的高潮来了第一次。
甬道紧缩,蹭弄没停,便紧接着来了更刻骨、更绵长的第二次。深处的敏感带与阴蒂一起作,陶然准备不及,听见水声潺潺时已经晚了。
脱掉的旧内裤这下派上大用,被眼疾手快的劳碌命兄长拿来应急,适时吸走水分,救沙于报废。
他做这件事只用了一只手。另一只正握着妹妹的腿,往她子宫里射精,射得她一颤一颤,小腹痉挛。
“还有吗?”
陶决按着那里,仿佛隔着皮肉摸到他刚射进去的,一部分的自己。
手掌微微力,他怕她没听清似的又问一遍:还有吗?
挤一挤,喷干净。
弄脏也无所谓,都能擦,不用你擦……
“……闭嘴。”陶然有气无力地推他,“你先拔出去。”
余韵还没结束,最低程度的摩擦也轻易转化为尖锐的快感。连去两次,她已经有点怕了。
陶决扶着她的腰把她往上提。
他两手全是体液,过程中屡屡手滑,害她一次次重新坐他到底。原本就没完全软掉的性器彻底硬了,抵着宫口突突跳动。
不好拔,但还是要拔。
死皮赖脸地持续索要或许是男人表达爱意的常识——哥哥没有常识,哥哥只会记得妹妹受不住现在再来一次。
哪怕边拔边被妹妹拖后腿,彻底拔出的前一秒,她还裹着他胀得想炸的龟头,抬腰又喷了一股在他身上。
腥甜的水珠甚至溅到胸前。
陶决没空去擦,双手托住讨债鬼险些又要往下滑的身体,开始思考非常现实的问题:当然不是未解决的勃起,这东西他一天不知道要有多少次,而是这个沙——
沙后伸来一只胳膊,从上方撑住了陶然的体重。
紧接着,往陶决肩头递了一卷厨房纸。
“——?!”
陶然捂住耳朵,手动给她哥陡然拔高的惨叫静音。
一分钟后,陶决提好裤子,黑着脸去开了灯。
拜及时递来的厨房纸所赐,沙又苟一命,血条比他还厚些。
陶然横坐在她一脸无辜的男朋友膝上,投来费解的眼神:“当然是钟意,不然家里有鬼吗?你胆子未免太小了一点。”
“可是他走路没声音——”
“有的有的,你没听见而已!”陶然憋着笑哄他,“真的,我也没听见!”她抬穴无情不是一回两回了。
陶决懒得凑过去自找没趣,躲得远远的擦拭上半身,怎么看怎么像只没好气的猫在没好气地舔毛。
他擦完,自欺欺人地把衬衫扣到第二颗扣子。
陶然偶尔翻旧账,提起当年的本子,说他口味重。
他深以为然,毕竟正常人对着亲妹妹硬不起来,更不会前脚殷殷劝戒“插足别人感情的人怎么可能认真对待感情”,后脚就觍着脸挤进来当小三。
说小三却也不尽然——他和钟意位置不同,原本就不可能相互取代。
就好像,兄长大可以闯进婚礼现场把妹妹带走,没人会怀疑他是来抢婚,哪怕他真的是。
可三个人睡在一张床上,总会有一根多余。
谁也不想走,谁也没狠心到把另一个人挤走,只能轮流在不同的时刻将自己划为外人。
久而久之,演化出无声的默契,该装瞎装瞎,该装睡装睡。
没装起来的场合,就会落入一些尴尬局面。
本该保留的社交距离被生硬缩短,同台竞技的既视感挥之不去——无关口味,加入或被加入,观看或被观看,陶决都并不享受。
比如现在。
一家之主雨露均沾,事后是他的事后,温存却是留给别人的温存。
眼看那边aftercare要变前戏,狗粮已经喂到嘴边。
他再不退场,被噎死就只能怪自己活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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