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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体温没有升高。”沈暮白喃喃自语,确认他没有发热后,才稍微松了口气,“算你走运!若是再得了伤寒,有十个刘太医都回天乏术了。”
原来她是在探自己有没有发热!
莫名其妙!
难道这次下毒手的,真的不是她吗?他是万万不信的!
想到自己刚才的话,可能又有哪里会无意间触痛到陈曦,沈暮白闭上了嘴。
陈曦再次被她撩拨,已经麻木的身子百感交集,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沈暮白要如此做。
他的手微微颤抖,想要抬起,却又无力,再放下。沈暮白,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让他心中的防线逐渐崩塌。
她方才极其自然的俯身与接触,让两人的体温交汇。陈曦那残缺身躯里被动点着的烈火,仿佛要在此刻把沈暮白燃烧殆尽。
在床榻上半跪着缓缓起身的沈暮白,确认陈曦没有染上伤寒后,想着折腾了一宿,也该去好好歇息了。
她才想转身,手腕处却被一只大手猛地抓住。她回过头来,那双猩红的眼睛死死地望着她。
昏暗不明的烛光,勾勒陈曦紧绷的面部线条与沈暮白不盈一握的侧影,喘息开始紊乱而急促。
他的眼底迸发出一种无法抑制的欲念,那是混杂着愤怒、痛苦和压抑已久的渴望,一头困在笼中的野兽,随时准备在刀尖舔血。
那是一种他自己都不愿面对的情感,几乎要将他吞噬。
沈暮白在他眼前不断被放大,她那柔软的唇、纤细的玉指、不断颤动的睫毛,无一不在挑动着他。
他的目光从她如月般的双眸,滑向他熟悉的她的唇,再到她的脖颈,最后停留在她起伏的胸前。
随着陈曦的力道一拽,沈暮白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顺势倒在被褥中,跌倒在他的腿上。
沈暮白察觉到了阿陈的异样,不知道哪里来的紧迫感,让她不由自主地害怕,甚至感到诡异的兴奋。
陈曦的指尖发颤,他想去进一步触碰,但虚弱且无用的身躯,让他连实现这个简单的动作,都难上加难。
“沈暮白……”
他低声喃喃,像是无比苦涩。
趁着空隙,沈暮白赶紧起身。他们这样下去……万万不可!
无力的陈曦,指尖一勾,凑巧将沈暮白腰间的系带,散了开来,一床旖旎。
“你……”
这次换沈暮白仓皇而逃,面色潮红,立马下了床榻,将系带一把拉过来,重新佩戴妥帖。
“沈暮白,我想到一个报复你的好法子。”陈曦轻笑着自己的得逞。
“什么?!”沈暮白生出警惕,他的腿都这样了,还能打她什么坏主意?
“你说我让陛下将你赐婚给我,陛下会不会爽快地答应?因为你,导致我双腿残废,若你用余生的日子为我守活寡,作为赔偿。这个买卖和人情,你说陛下会觉得值当,还是不值当?!”
陈曦咬牙切齿地再次发问,“沈暮白,你说你到底什么意思,三番四次地撩拨我?!你嘴上说着倾慕谢勉,却如此放浪形骸!”
“我没有!我一直以来属意的都是谢勉!你莫要会错了意!”
沈暮白的解释苍白无力。
陈曦不想再放过她,趁着四下无人,他定要问个明白。
“呵呵。那你可还真是不易,那么久以来,装作属意于我又百般无奈的样子。皇太女主动放下身段,向我献媚讨好,又是为何?”
“我……我根本…”
沈暮白不知道自己为何心虚,正要义正严辞地将他的话怼回去。
殿门却被洞开了,一个圆鼓鼓的小脑袋探了进来。
让沈暮白、陈曦两人都不好再发作下去。
“殿……殿下,我方才听得寝房内有动静,怕是殿下再叫我。所以我……没有打扰吧?”
小春香不知所措地问道。
里头皇太女、皇子两人衣衫不整,还在调整腰带。
她当下就想挖个地缝钻进去!
看看看!让你看到了不该看的吧!
“你进来吧。”沈暮白故作姿态,掩饰她极度的尴尬。
陈曦也整了整上身的衣衫与乱成一团的被褥。
“殿下,有一物件说是给曦皇子准备的。我现下就拿进来!”
“什么东西?”
陈曦疑惑不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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