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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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怒火攻心（第3页）

她喃喃的回应，那股奇异的波动一直在影响她，使得散乱的心神完全无法凝聚，心灵始终停留在放空的状态。

“你的敌人是谁？”

那个声音又问。

……是谁？

疏影的目光有些涣散，她茫然的看向地面，倒伏的尸体不知什么时候翻转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俏丽秀美的小脸。

一张异常熟悉的脸！

“是……”

女孩猛的一颤，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就连茫然的表情也出现了挣扎之色。

然而那股桎梏着她的力量也随之加大，牢牢的将一切抗拒压制住，等到疏影的心湖再次沉寂下来时，她的目光愈空洞了。

“她是谁？被你杀死的敌人是谁？”

那个盘绕在耳畔的声音一丝丝的飘入脑中，如同妖异的种子，从她的意志中汲取养分，渐渐绽放为支配心灵的毒花。

“是……是我……”

樱色的粉唇蠕动了几下，最终虚弱的吐出答案。

“名字，我要的是名字——你知道的不是吗？”

但是仅仅如此似乎并不能让对方满意，他继续追问到。

“……韩疏影……”

女孩缓缓的开口，呆滞的语气完全丧失了应有的活力。

“年龄？”

“……十九……”

“呵呵，你看，交流其实很简单，不是吗？我问什么，你答什么；那么下个问题，是处女吗？”

“……不是……”

疏影木然的说道，似乎对这个无礼的提问没有丝毫恼怒之意。

浑浑噩噩的大脑已经失去了大部分思考能力，没有自我的她无法再保留任何的秘密，现在无论对方问什么她都会诚实的回答，毫无保留。

“可惜……那她来自哪里？”

“……双叶城……”

“嗯？”对方的声音高了几分，“真是出乎意料的答案……我想以后要抽空好好和你讨论下双叶城的事……不过现在，还是做些更有趣的事吧。”

“她是你的敌人，对吗？”

“是……”

“她是韩疏影，对吗？”

“是……”

“你杀的敌人是韩疏影，对吗？”

“是……”

“韩疏影已经被你杀了，对吗？”

“是……”

“韩疏影已经不存在了，对吗？”

“是……”

一连串的提问如同无形的绳索，渐渐束缚混淆着她的认知。

“那，你又是谁？”

“我……我……”

疏影柔嫩似花瓣的娇唇开合着，却迟迟作不出回答，剪水星眸迷离涣散，俏丽绝伦的玉容上茫然之色更加浓厚。

韩疏影的存在已经被自身否定了，那自己又是谁？

她消融殆尽的意识无法作出判断，灵魂仿佛被困在了无尽的迷宫中，永远迷失。

“回答不出吗？”

“是……”

“很正常，因为你没有身份。”

男子的声音为陷入困惑的女孩做出了指引，但却是一条沉沦深渊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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