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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都处于尴尬的境地。
沈清澜盯着他的背影,畏手畏脚地将香槟色的纱帘放下。
室内的烛台灭得只剩三三两两。
彼时从外向帐内看,只能隐约瞧见少女裹着锦被安稳坐在那里,像一个小土堆。
羡临渊见床上的人安静下来,这才有些支支吾吾地道:
“是母妃的意思,母妃让蔡添祥将孤的寝房上了锁。为的是让孤日后……留宿太子妃寝房中。”
沈清澜:“……”
他这是在……解释吗?
沈清澜打量着他的背影。
很快。
她意识到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现状,拢了拢身上裹着的被子道:“你休想!”
羡临渊知道床上的人,定是将他的来意想歪了。
他轻“嗤”一声,缓缓向床前走去。
“太子妃这会倒是装上了,是谁大放厥词,说孤与你在瑞阳侯府世子大婚当晚,与你关系不清不白的?”
“这会倒是急着拒孤于千里之外了?”
他如蝴蝶翅膀似的长睫羽扇下,近在咫尺审视着她。
这女人真是善变。
一会儿急着与他扯上关系,一会儿又恨不能与自己保持着距离。
他突然俯身下去,近了,更近了。
沈清澜闭眼,“我……我近日身子不爽利,太子,不如去其他妃嫔妹妹的屋里。”
并非她料想的那样。
羡临渊突然身子一斜,长臂一伸,将床尾放着的另一床被子扯走。
而后,去了不远的软榻上躺下睡觉。
沈清澜眨眨眼。
这人,就这么放过她了?
他竟没有像上次那样,将自己赶去软榻上睡。
“太子妃还没看够?”
沈清澜一脸嫌弃地噘嘴,而后快回到被窝里。
她刚闭眼,又听得对方淡淡说道:“明日是皇叔生辰,太子妃与孤一同前去。”
闻言,她看着床顶上的装饰。
皇叔,是九皇叔吗?
她侧眼望向软榻上睡姿规矩的人,安静的时候,也没那么可怕。
*
永安王年长羡临渊不过两岁,因常年游历在外,可一年到头,有时甚至两年也不见他回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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