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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渊落在她身上的巴掌,没有一次是调情的意味。
胡愚获两个乳房上通红一片,因刚刚重复多次被扼住咽喉,男人的力道一松,便呛了些口水,不由得咳嗽起来。
他的话,让她不知如何作答了。
如果自己没有身处这个位置,如果面前的人不是何文渊,如果自己不是胡愚获,她一定会反问他:不是他把自己内衣丢掉了吗?
她知道何文渊此刻眼底翻涌的怒意从何而来,反而不知道怎么回答。胡愚获想到了那个经常用在自己身上的词汇——自作自受。
此刻放在何文渊身上,也是那么贴合。
“…这不是我可以控制的…”
思前想后,她将嘴里的布料松开,说出口后她才觉,自己的声线已经颤抖。
何文渊似乎由这句话想到了什么,喉间轻哼一声,冷笑道:
“对,我忘了。”他猛的掐住胡愚获的脖颈,指尖直抵耳根,“五年前你不也控制不住?”
刚将呼吸调整平稳,再次被男人扼住咽喉,她脸上的涨红还没消散下去,就再次充血。
胡愚获口中呜咽两声,窒息的感觉让她头脑混沌,甚至于两眼昏了。
她几乎能感受到血液在男人的掌前堆积,无法下流,慢慢往上积攒。
由脖颈,到耳根,到太阳穴。
尽管脱了力,她还是伸着两手,颤的指尖握住了男人坚硬的小臂,试图推开。没有一点用处,脱离不开分毫。
直到听见她喉间因挤压出干呕的声音,何文渊才将手松开了。
胡愚获噙满整个眼眶的泪,视线再次模糊,却仍能捕捉到头顶男人猩红的目光。
他的眸子是纯黑的,但她觉得,他眼里的情绪一定是猩红色。
由上至下,男人的声音钻入她的双耳,搅乱她本就晕沉的大脑。
“我有时候会想杀了你。”
腔调没有一丝起伏,平静得可怕。
翻涌的情绪似乎已经抽离,在看到她大口大口喘息后,或是听到她不自主干呕后。胡愚获又哭了。
每次见他,都会想哭。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哭了,久到她自己都不记得,何文渊再次出现之前,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
高考完带着魏停奔走没拿到遗产,她没哭;明白了何文渊彻底离开,她没哭;出身社会后受到各种欺辱,她都没哭。
上一次哭,是数年前,何文渊去读大学,拿着行李箱走出魏家大门的时候。她送他走,哭了整整一路。
“你去海城读大学,是不是要回你外公那边了?我不能、我没办法…我没办法一个人的…”
不管做了多久的心理准备,何文渊要走的时候,她还是情绪崩溃了。
“看着我,别哭,看我。我会回来接你走,不会等太久,相信我。”他安慰,做保证,甚至是誓。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捧起她泪湿的脸,盯着她的眼睛。
一如现在,他捏着她的下巴,抬起胡愚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脸。“吓哭了?”
下巴被人箍住,她艰难摇头。
“那哭什么?”
何文渊这么问了,她只觉得胸腔愈酸涩,竟像个小孩子那样,哭出了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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