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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西瓜了吗,去,切了端过来。」
看着他那付太上皇一般的德性,她从心底里厌恶,但却不能不从,她走过去,将西瓜切好,放到托盘里,双手捧着端到他的身边。
「蹲下!」
那协警仍然将光脚翘在独凳上,从她端着的盘子里拿了一块西瓜,却并不说那盘子应该放哪,实际上因为他身边唯一的独凳被他用来垫脚,除了地面,也没地方放盘子。
她仍然极不情愿,但也只是犹豫了几秒钟,便乖乖地在那胖的浑身流油的协警面前蹲了下去,双手却仍然托着那盛着西瓜的托盘。
那协警开始大口地吃西瓜,就随便地将吃过的西瓜皮扔在秦楚刚刚打扫干净的地板上。
「干过多少年了?」
「我……没……」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装他妈什么嫩,卖都卖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她无声地低下头不去看他。又过了一会,也许是蹲累了,也许是现在没有其他的人,突然,她的心底里冒出了一股隐隐的她也说不清楚的念头,她双手仍旧托举着盘子,原来一直低着的头试探着、犹豫着抬了起来,看了一眼那协勤,小声地:「大哥……放了我行吗?」
说着,她的双膝向前一拱,变成了跪着。
「我有那个胆放你?再说,放了你,你跑的了吗,在这个地方,你敢得罪牟所长,哼!」
「那……大哥您帮我……说句话。」
那协勤不说话了,似乎被她的言语或下跪的动作打动了,过了一会,他把脚从那独凳上取下来,又沉默了一会,才说:「你把牟所长伺候好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说完,又用询问的目光观察着她,「懂吗?」
秦楚羞怯地低下头去。
这时,已经睡好了的那女厨工过来了,那女人心眼不错,将她带到院子里,教她如何剖鱼,她认真地学着,笨拙地弄着,她最怕鱼腥味,但仍然卖力地学着弄。那厨工看她真的不会,便也一同收拾起来,往往是那厨工收拾好五条鱼,她仍然弄不好一条。
算她运气好,正好在那厨工离开不到一分钟时,那所长的老婆回来了,看到秦楚乖乖地一个人在弄鱼,而且弄的挺干净,气小了些,但仍要鸡蛋里挑骨头般数落着,「贱货,这么几个鱼现在还没弄好,不想干是不是?」
突然,她看到一条鱼上面有没刮静的几片鱼麟,便一手揪住她的头,一手将那鲫鱼向她的嘴边杵去,「你留这鱼麟,给谁吃,给我吃了!」
生来怕腥的秦楚被那鱼弄到嘴边,几乎要呕吐,但她不敢,便紧紧闭着嘴唇,向后躲闪着,不断致歉:「对不起!我重新弄……对不起。」
好在那婆娘也并不是真要她吃下去,杵了几下,便也得到了满足,离开了。
秦楚仍含着眼泪,认真细致地为她剖鱼。
「怎么让她干这个?弄一身腥气百哝的。」
这是牟龙的声音,他迈进了院子,就看到秦楚满身脏兮兮的在弄鱼,便亮开大嗓门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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