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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啥?”
“妈。”
“啧,作践你妈吧就。”
蛤蟆叫。
“咋,不洗洗去?”
蹭地声,开门声,水声。陆宏峰再回来时嘿嘿直笑。于是他妈就给了他一巴掌。相应地,他便哼了一声,不,哼了两声。
“作践你妈吧。”好一会儿,张凤棠舒口气,又说。接着,呱呱呱中,房间里一阵滋滋作响。如你所料,这个看毛片时永远快进的烂俗桥段让我挺直脊梁,半天才悄悄地喘了口气。“行了行了,恶心死人,水给妈拿来。”
陆宏峰闷声不响,但很听话。于是我姨就如愿以偿地漱了漱口。不幸的是她需要亲自下床,跑到卫生间,喷出一道水雾。我都感到麻烦。等她再回来,陆宏峰又开始蛤蟆叫。
“还弄不弄?”没好气。
“妈,”表弟显然上了床,紧跟着,“啪”地一声脆响,“从后面来呗。”
“德性你,”张凤棠咂咂嘴,“要求还挺多,快点弄完,几点了都。”
咚地一声,一阵窸窸窣窣,陆宏峰哼了哼。“屁眼上毛又长出来了。”他喃喃道。我搞不懂这话什么意思,不由冒了一头汗。当然,更有可能是我听错了,因为张凤棠对此几乎没有任何反应。
“冬冬他妈啊,我看是个说媒的。”几声吱扭后,我姨突然谈起了牛秀琴。声音有点小,应该是背对着我。
“啥?”
“媒婆不知道?专门给人家说媳妇儿的。”
“她不文化局的吗?”
“说你傻你就流鼻涕,”我姨笑了笑,却不屑于给儿子作任何科普,“我看要没她啊,你姨跟这当官的还真不一定能牵上线。”正是此时,楼下的挂钟敲了一下。老实说,这冷不丁地,吓人一跳。我望了眼光怪陆离的走廊,又瞥了瞥楼下微弱的天光,然后就放了一个屁。冗长而醇厚,也幸亏闷声不响。而嘴里的烟已悄无声息地少了一半,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印第安人。
“她这有啥好处啊?”
“啥好处?好处可多着呐,水浒传里边……废话贼多,快弄完睡觉,真拿你妈当驴使啊。”
蛤蟆又开始叫,接着“啪”地一声脆响。“驾。”他说。
“你就作吧。”张凤棠一声闷哼后骂了句什么。略一停顿,她又说:“不是妈眼红,你说说秀琴这样的,啊,除了吃吃喝喝岔开腿让人弄弄,她还会干啥?”
这个问题恐怕陆宏峰回答不了,所以他就没吭声。
“你瞅人家混的,车是车,房是房——光平海起码有四五套房,凭啥啊,就凭一个月千把块钱工资?”
“那冬冬他爸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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