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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看了我一眼便对李伯伯道:“既然我们身上的毒已有药可解了,那便等到毒性尽去之后再离开吧,相公你看呢。”
我当然也想说等毒解了之后就走,可是每每想起诗儿,又怎忍心再与她两地分隔,到了嘴边的话,哽着硬是没说出来,只好随口答道:“嗯,等毒都解了,我们再看看吧。”
李伯伯点了点头:“那你们准备去那呢?或许我们可以一起上路。”
心想着,段天虎那畜生我怎能再容他逍遥法外,为了雪儿亦为了我,定要报此大仇。若不是他,雪儿的处子之身又岂能遭他人亵渎。
“我们准备去杭州走走。”
雪儿看着我,眉目间闪过一丝忧虑。
“你们要去杭州呀,赋儿他要去扬州,你们倒是可以同行。而我是去江西,想来只能分道扬镳了。”
我心中一个咯噔,怎能让李赋与我们同行,不可以,一定要阻止他。
就在这时,诗儿背着一个竹筐走了进来。我心中一喜正要上前说话,她却瞧都不瞧我一眼,就往药房去了。心中五味杂陈,真不是滋味,想来定是还在生我的气。
李伯伯亦看的不明所以,奇声道:“这丫头怎么啦?平日里看她都活奔乱跳的,今天怎么一声不吭了。”
我一脸苦笑,也不知该如何作答。诗儿整放好草药便徐步走了出来,依然面无表情,视眼前众人如无物。
我匆匆告辞了李伯伯,忙拉起雪儿急向诗儿追去,到了门口,大手却被雪儿挣开,冲我盈盈笑道:“笨相公,你拉着我去,怎和诗儿妹妹道歉啊。我还是回房等你的好消息吧。”
想想也是,便挥别雪儿,急急忙忙地追诗儿去了。诗儿正向饭厅走去,我立马赶上,挡在了她身前。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冷冷道:“不知林公子有何贵干啊?”
我傻傻笑着:“诗儿,你往日里都这般早起采药吗?朝朝如此,一定烦累了吧?”
诗儿横了我一眼便侧过身子,没好气道:“我一介贫苦人家,怎能比的上林公子这般娇贵,自幼便锦衣玉食,俱是日上三竿方才起床。”
我厚着脸皮嘻嘻笑道:“我平日里也得早起练功,爹爹他不许我睡这么迟的。”
诗儿见我缠她,更是厌烦:“小女子要去清洗碗筷,然后准备午饭,没空和你在这瞎扯,让让。”
说着绕过我,就往饭厅去了。
果然还在生我的气,可像我那般怀疑一位真心爱我的清白女子,若是不气那才有鬼了。这一两日就要走了,也不知道她如何想法。还是别去招惹她了,先回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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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雪儿正把玩着两个药瓶,见我进来,便倒了两碗水让我和她一起把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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