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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厚的爬山虎,扒开要费很大的力气,爬山虎每一小节都有根须,这些根须就像爪子一样,会牢牢地抓住墙壁,若没有墙壁,也会牢牢地抓住另一些根须,他们抱在一起,生命力极其旺盛,在农村,有人家的墙壁有裂缝或者要倒了,种上爬山虎,就会牢牢地固定住墙壁,所以也叫爬墙虎。这么牢固的东西,徒手扒开太费劲了。
“浓墨,包里有剪刀。”家奶知道我们是爬山,所以在里面准备了剪刀,以备不时之需,比如要开道什么的,我想,如果可以的话,她会希望我带上斧头,每当我不在她身边,她就希望我变成超人。
浓墨许久没回话,我仰视了他一眼,他的眼睛盯着我们滚下来的小坡,然后我惊悚地发现,家奶给我们准备的无敌大背包正悠哉地挂在顶端杂树的一个枝桠上,我们完了。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不怕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而我就是这个队友,家奶准备得再妥当,也败在我的手上。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和浓墨才把那块铜墙铁壁给扒开了一个洞,勉强能钻进去,“要不,你咬它们一口……”浓墨提议道。
我白了它一眼,“残暴的人类啊!毒死了怎么办,这也是小生命,我们破坏了它们相亲相爱已经很不厚道了。”
浓墨笑了笑,“我先钻进去,你呆在这儿等我。”
我有点不放心,“浓墨,我看过了,这里面没人。”
“我知道。”他又要进去,我又拉住他。
“哎,没人的意思是……”我想了想,“你带了符吗?”
“兜里常备,不离身的。”
“哎,我猜,刚刚拉我下来的有很大可能就是长毛。”
“是没错,但是这里不多。是从岔道过去的副山才多,没听老人家说吗,那里是考古常去的地方,说明集中在那里,这里有也是少量的。”
“哎,他们是被毒死的。”说不定就是这个洞呢,里面会不会有毒。
“我刚刚都没被你毒死,我真要进去了,不然我们两个人都走不了。”他像往常一样扒拉开我的爪子,钻进去了。
浓墨进去之后,很久都不吱声,我在外面等的焦急,“浓墨?浓墨?”喊了几遍也没人回答我,我越发担心,怎么办啊,我又闯祸了,这次要是浓墨出事了,那我就是罪人了啊,我害的家奶失去了宝贝孙子,舅舅和舅妈失去了宝贝儿子,而且我还要独自继承舅舅的医术,越想越可怜,越想越悲惨,“呜,表哥!”
“闭嘴!鬼哭狼嚎什么!滚进来!”嘎?浓墨没事啊!
我擦擦眼泪,“谁让你突然就没声了,不搭理我,我哪知道嘛。”我手脚并用地钻进去,没想到里面的景象让我下巴都踩碎了一地。从外面的小洞根本看不出这里内有乾坤,一进来顿感豁然开朗,里面很宽大,虽然没有亮光,却并不黑暗,反而有种淡淡的光芒笼罩着整个洞穴。洞里很干净,没有我想象中的蜘蛛网和一地的恐怖骷髅,浓墨说对了,这里不是长毛的聚集地,甚至连一根毛都没有。
而浓墨正对着一块岩壁看得入迷,那一块岩壁有字!我走过去,踮起脚尖看才能看到,真是的,这谁刻得字,这么高,甚至……比浓墨还高一点。
奈何洞里太干净,我连找块石头垫脚的机会的都没有,只好,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只见上面是用石块刻上的字:
一世,她忘我忆,痛,败回。
下世,定同忘,待续……
字的下面有一个小手印,小孩子的手印,大概在我的腰部。就这几个字,有必要看这么长时间,还吓了我一回?
“浓墨,哎!浓墨!”他又不理我,我伸手把他给拉转过身来,没想到被吓了一跳,浓墨的眼睛红红的,面部表情很压抑,“浓墨……”我的心一下子软了,浓墨哭了吗?浓墨竟然哭了!我像发现了新大陆般毛躁,浓墨哭了!
“你怎么了啊?浓墨……你哪里痛吗?是不是刚才跌疼了?”反应这么慢也不是他啊,通常我才会这样。
“不知道,就跟你莫名其妙哭一样,看到这些字,就很感伤,好像看到一个人两次心碎一样,嗬,我并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啊,好了,我们在这洞里找找,看看有没有别的东西。”他摸摸我的头,我觉得应该是我摸摸他的头才对,可是我摸不到。
“浓墨,你看到这个小手印了吗?”我指着凹陷小手印问他。
“什么问题?”他蹲下来看。
“看手印是一个小孩,可是看那些文字就是一个很高大的人,好奇怪啊!这个洞处处都透着奇之处。
“我对那两行字的理解是,有一个高人,在这里独自纪念了一世的爱情,可惜以悲剧收场,他想第二世忘了那段爱情,不再痛苦,不再彷徨,因为他觉得只有一个人记得是折磨。”
我搓搓手,“你是指你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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