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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或许没看见袁金铃警告那醉汉时的眼神,但是云沫却瞧得真真切切。
弃车保帅,袁大小姐还真是有些手腕。
那醉汉收到袁金铃警告的眼神,只得闭上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袁金铃是县令千金,有权有势,动一动手指头,都能捏死他。
见那醉汉闭上嘴后,袁金铃才满意的收回了视线,转而看向村长田双喜,“田村长,这醉汉胡言乱语,毁云姐姐名节,着实可恶,不严惩不足以还云姐姐公道,但是,动用私刑怕是不妥,依我看,找人将他押去县衙府,交给县衙来处理最合适不过,我也会修书一封,向爹爹说明事情经过,你看如何。”
她句句恳切,说得好像多为云沫打抱不平一样。
“云姐姐,你觉得如何?”
“还是袁小姐考虑得……周到。”云沫皮笑肉不笑。
处罚一个醉汉没多少意思,始作俑者是袁金铃,只可惜,她现在没有证据,眼下,袁金铃处在强势,她处在劣势,只能暂且忍一忍,不过,她云沫也不是软包子,今日所受之侮辱,来日,定要尽数奉还。
“村长叔,就依袁小姐的意思办。”
“云沫丫头,让你受委屈了。”田双喜安慰了云沫一句,朝着身旁挥了挥手,立马,就有几个阳雀村的壮年将那醉汉拽住,准备押着送去县衙府。
那醉汉知道自己被送去县衙,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有袁金铃作保,就算进了县衙大牢,他也不会挨板子。
事情告一段落,村民渐渐散去,云珍珠,袁金铃却未离开。
云珍珠见云沫安然无恙,气得死死咬着牙,心里暗暗咒骂,云沫这贱人咋这样命好,都这样了,还死不了。
最气之人,莫过于袁金铃。
她闹这出,原本是想毁云沫的名声,让荀澈因此嫌弃云沫,远离云沫,哪知,没害得了云沫,还差点暴露了自己。
“云姐姐,今日之事,你受惊了吧?”袁金铃心里恨毒了云沫,脸上却看不出半分,还做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婷婷走上前两步,想要伸手将云沫挽住。
云沫微微侧了侧身子,很自然的避开袁金铃的手。
“是啊,着实是受惊了。”被你这朵白莲花惊的。
袁金铃的手抓了个空,有些尴尬,不过,她是修炼多年的白莲花精,随意笑了笑就遮掩住了脸上的尴尬之色。
“云姐姐,你放心,我修书一封给爹爹,爹爹弄明白事情原委后,一定会严惩那醉汉,还你公道的。”
“如此,便要多谢袁小姐了。”云沫说谢字时,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不过,我一个乡野村姑,担不起袁小姐称呼一声姐姐,还请唤我云姑娘吧。”让这么一朵白莲花称呼自己姐姐,云沫觉得听着恶心。
“云姐姐……你是不是怪我?”
云沫不让袁金铃称呼她为姐姐,袁金铃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一双水眸眨了眨,立即染了氤氲的雾色。
“我怪你什么,袁小姐想多了。”云沫瞧她红着眼眶,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模样,心里开始有些厌烦了,“袁小姐还是快些回去,穷乡僻壤不适合你这样的大小姐待。”
“云夜,麻烦帮我送客。”与袁金铃这样的白莲花说得心累,云沫蹙了蹙眉,直接让云夜送客。
“嗯。”云夜略略点头,“若是累了,就进屋去歇息一会儿,这里的事交给我,我会处理好。”
“好。”云沫微微笑了笑,然后直接丢下袁金铃,牵着云晓童准备进屋。
袁金铃见云沫牵着云晓童朝屋里走,根本未将她放在眼里,气得袖下的拳头又紧了几分,指甲几乎都掐进了肉里。
“云姐姐……”她咬了咬唇,对着云沫的背影大喊,模样比刚才还要委屈。
云夜瞧着她红着眼眶,咬着唇,丝毫没有同情,“袁小姐,此处不是戏班子,不适合演戏,还有,请别将所有人都当傻子,瞎子。”
对付这种虚假,又做作的女人,他可没有多少耐心。
“……你说什么?”袁金铃被噎了一下,扬起脸盯着云夜。
云夜见她装傻充愣,装柔弱,装无辜,冷睨了她一眼,不客气道:“我说什么,难道袁小姐自己不清楚。”
袁金铃气得想跺脚,但是碍于荀澈在场,她紧咬着牙,忍了又忍,才将心里的怒火憋下。
“云儿跟童童要歇息,荀公子,袁小姐,请回吧。”云夜冷睨了袁金铃一眼,眸子一转,将视线移到荀澈的身上。
“荀公子,你说过,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云儿,可结果……”他很不友善的
;将荀澈盯着,说话的语气达到了冰点。
“抱歉,是我失言了。”荀澈被他这般不友善的盯着,没有半分恼怒的意思。
今日之事,袁金铃骗得了那些村民,可却骗不了他,沫儿因他之故,受到一个醉汉的侮辱,他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夙月,荀书,我们走吧。”
“是,公子。”夙月应了一声,推着荀澈离开。
“荀公子……”袁金铃见荀澈未看她一眼,便让夙月推着他离开,心中有些气愤。
荀澈听到袁金铃唤自己,头都不回一下,淡淡道:“袁小姐,请好自为之,若有人再伤害沫儿分毫,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语气仍旧温和,却带着明显的警告。
一句话,像一柄冷刀子,狠狠的捅进袁金铃的心,袁金铃听得心下一凉,身子晃了晃,差点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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