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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天佑色欲熏心,好色好酒是出了名的,他会过来无可厚非。
醉鸳楼的美人是个幌子,那坐在房间蒙面的娇娘也不是方才楼下献舞迷倒无数男人女人的花魁,实际上是一男子假扮而成。
庄天佑迫不及待的扑上去,却扑了个空,床边的小娇娘一眨眼变成了个男人,来不及反应,迎面一拳头砸在他脸上,庄天佑窜出两道鼻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沈韫抽出自己许久不用的短刃,照着庄天佑的要害便要刺下去。
要杀庄天佑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因萧越最近调动京城暗桩频繁,沈韫不敢动用自己的人,又不放心其他人来做,这才亲自动手。
昏死过去的庄天佑眼看着就要在睡梦中迎接死亡,千钧一发之际,门外一人突然闯了进来,沈韫眼底一凌,立刻收刀。
心道:“初九在外守着门,寻常人不可能闯进来,难道计划被人发现?”
沈韫收刀瞬间,眼睛已经向外看去,那闪进来的人影就那样闯进他的视线,携着那股清冽苦涩的药香,直直的冲到了他的面前。
一向警惕向人的沈韫此刻竟像丢了三魂六魄一般呆呆的看着对方的面容,刀子被人什么时候搜罗走的都不知道。
陆长青把匕首揣进怀里看了一眼床上尚且好好活着的庄天佑,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对沈韫到:“快跟我走!”
快要三年没见过的人突然就这么出现在面前,压抑在心底的情绪一时间如洪流般堵在心口翻腾。
他为什么还要回来!
回来做什么?!
上京城的这片是非之地莫不是也要横插一脚惹得一身骚吗?
放着好好日子不过,专门来给他添堵的吧!
偏偏又是在最关键的时候!
沈韫发现,他上辈子倒霉信错了人最后不得好死,阴差阳错重生后,又放了个姓陆的冤家专门跟他对着干,老天爷是不是就是见不得他好!
“滚蛋!”沈韫说翻脸就翻脸,眼底来不及收回去的眷恋倒让他的怒火变了味儿,伸手去抢自己的短刃。
陆长青护着胸口向后一躲,轻飘飘的摁下沈韫的手在自己手心捏了一把,“脾气一点没变,欠揍嘛不是。”
沈韫清醒的知道今天不弄死庄天佑,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更别说陆长青这时候出手阻拦他救下庄天佑,他的善心发作起来简直要人命!
“混账东西!”沈韫低骂一句,索性不去争抢,一把捞过桌上的烛台准备第二次下手。
快准狠,下手绝不拖泥带水。
要不是陆长青知道他什么狗脾气,这人眼珠子一转他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虽然没有拉住这小疯子,陆长青抬脚踩在人拖拖拉拉的粉白色的衣裙上。
沈韫穿的一身女装本就手脚不方便,面朝下摔下去的时候,身上挂着的铃铛叮叮铛铛响了一片。
伴随着扑通一声,趴在地上摔得晕乎乎的沈韫想杀陆长青的心都有了!
沈韫撑起身子回头刚想开口骂人,一股奇异的怪香钻进鼻腔,药效十分迅速,一个字都没骂出声沈韫便软软的倒下去。
陆长青接住沈韫,又觉得沈韫身上穿的衣服太过惹眼,去床上扯了被子把人过成一卷扛起来就往外跑。
被子是大红色的鸳鸯戏水花纹的,裹在里面的人看不清长相,但露出来的衣裙是女子款式,而且还是今晚花魁穿的那件衣服。
四周是一片抽气声,看戏看的浑然忘我,眼睁睁看着陆长青带着今夜花魁扬长而去。
他们忽然想起来,那花魁今夜不是庄家大少爷的闺中客吗……
陆长青哪顾得上这些,扛着沈韫跑的比狗快,不过一会儿,身后还真追上来个人。
来人杀气腾腾,手里一把利剑泛着幽蓝的寒光。
他的步伐轻盈,迅疾如风,追上陆长青不在话下。
陆长青扛着个人,跑的也越发吃力,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身后越来越逼近的杀气,无奈喊道:“叶莺!误会都是误会!事情还没有问清楚,不能动手!”
叶莺便是当年跟着常津予的那个小暗卫,跟着陆长青隐世这两年,也学了几分人气,代号也改成了有名有姓的名字。
“没有误会!我早跟你说过,见了沈韫我一定要杀了他为侯爷和世子报仇!”叶莺日日夜夜都记恨着沈韫,终于得了机会,他怎会善罢甘休。
沈韫为人他又不是不了解,以他的聪明才智杀一次不成,第二次就更难。
他才不管陆长青怎么说好听话,哪怕这些年他们是关系再好的朋友,都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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