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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忙嘛,”原昕讨好地笑道:“以后我注意。”
原父没作声,转而看向庄星辰。
原昕拉过庄星辰的手,把人往前带了半步,介绍道:“这是我爱人,庄星辰。”
原父复杂地盯了原昕一眼,然后朝庄星辰点点头。
“伯父,伯母,”庄星辰再次重新自我介绍:“我是庄星辰。”
唐婉虽心里不太满意,但面上不显,原父一如平常,问问儿子的工作情况,又象征性地询问一下庄星辰的情况。晚饭吃得还算开心,由于天晚,两人就住在了庄园。
晚风柔柔的,碰在脸上轻轻的。原昕牵着庄星辰在庄园里散步,原昕倒退着走,问道:“怎么了?”
庄星辰摇摇头,过了会儿才开口道:“有点恍惚。”
原昕哈哈一笑:“别恍惚,等你嫁过来,我们就去我自已的那处庄园,那里比这还安静,你什么都不用干,每天只需要等着我回家,我们一起种树,种花,骑马,当然我也不是霸道的人,如果你想工作的话也是可以的。”
庄星辰停下脚步,定定望着原昕,他早已感动,可插在风衣口袋里的手紧攥着,似乎已经流出血来,他借着这丝疼痛清醒过来——
原昕对不起,但在这一切到来之前,我还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
原昕缓缓俯身,低头亲吻庄星辰——
今后不管你做什么,我都陪你。
老鬼再现
秋风扬起黄沙,深夜的边陲小镇寂静无声,木楼下,一阵引擎声由远而近,狂风中只听马仔用黑查语怒吼:“不准再向前!停下!停下!”
叶书欢站在栏杆前,眯起眼睛,并无一丝惊慌,饶有兴味地盯着那队不速之客。
短短几秒,悍马车飞驰逼近,车灯擦肩瞬间他看清了驾驶座上那道略显熟悉的身影,瞳孔微微闪烁,随即嘴角微微一撇。
砰——
先行赶上来的几个马仔朝着从小楼上跑下来的雇佣兵扫射,两名马仔未来得及拔枪抵抗就被轰了个满身窟窿,鲜血飞溅满地都是。
紧接着一名马仔利落地打开悍马后座车门,一个头发花白,看上去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下了车,身上的迷彩服将他身形勾勒的坚韧挺拔,乍看上去甚至有些违和。
“这是干什么?”叶书欢双手撑着暗红色栏杆,十分绅土地望向楼下的男人,又像个无辜的孩子,“这见面礼是不是太大了。”
男人冰冷的嘴角一挑,毫不犹豫地拔枪瞄准叶书欢,他道:“如果叶老板觉得我不是个可以合作的伙伴,我们大可各走一边,实在没必要在背后搞这些。”
叶书欢并不怕那人,他抬手压掉白鱼举枪的手,缓步迈下台阶,不一会儿,他就站在男人的面前,“老鬼叔叔,家父当年跟您的合作一向很是愉快,只是这几年发生了些事,又受了一些小人的挑拨,现在我已经万分真诚地朝您伸出手,那点意外实在是我管教不严,给您带去麻烦,以后我一定严格管教他,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小辈一般见识。”
手枪在食指流畅地转了一圈,老鬼抬手把枪扔给身后的马仔,他微微笑起来:“说说吧。”
“我没什么好说的。”
路灯从高处斜斜照在庄星辰眉角,映出了冲锋衣领口下冷淡疏离的瞳孔。
“你就是条子的卧底!你处心积虑地潜伏在我身边,不就是为了今天,你们害死我父亲,我要杀了你!”
庄星辰恍若未闻。
叶书欢深深吸气,从后腰摸出一把锐利的军刀,他一抹嘴角,含着血沫诘问道:“你没有心,那就去死吧!”
话音未落,他突然飞身而上,力量之足、速度之快,仿佛刚才的爆炸撞击不曾发生。
军刀撞上军刀,金属的撞击声在寒夜的深谷异常响亮,刀锋摩擦的尖锐声响仿佛刺破耳膜。
一声闷吭,叶书欢当胸一脚,庄星辰受力,下一秒他踉跄倒地。
“去死吧!”
喉咙回荡着血腥气,庄星辰蓦地起身,后背的睡衣被冷汗浸透,他大口喘着气,似乎对于刚刚梦里的场景心有余悸。
不知过了多久,庄星辰才缓了过来,低头一看,x正疑惑地与他对视,然后又冷漠地望向晦暗的夜幕,它似乎对这一切早就习以为常。
拿起手机一看,接近十二点,原昕还未回来。
这段时间噩梦频发,庄星辰强行把这些和搬到新别墅,换了新环境联系起来,他起身披上大衣,缓步上了二楼。
远方的黑夜荒野望不到尽头,却不知为何泛起微渺的荧光,风一吹便飘散远去。
于文予靠坐在松软沙发,目光轻蔑地盯着监控屏幕,看见那一幕,她似乎呆愣一瞬,不是害怕,反之是前所未有的兴奋。
“你看,人就是这么脆弱,”她翘起二郎腿,脚上的名贵休闲鞋一点一点的,“他们知道自已从哪来,却不知自已终究走向何处,原来那么漂亮鲜活的一个人,现在连最后一点星火都消散了,不过她得感谢我,在生命的最后,至少有一个人为她笑了。”
胡萧雨轻拍于文予的肩膀,温声道:“回去吧。”
翌日,某拘留所。
帕拉梅拉轰地刹停在停止线,原昕甩上车门,庄星辰脸色发白地下了车,原昕满脸心疼:“前几天复查,我也没得空跟去,医生怎么说?”
庄星辰摇摇头,表示没事。他今天穿着件白色v领针织衫,领口歪向一侧,隐约露出肩膀上的几块红痕,原昕抿嘴一笑,很满意地把领口弄整齐。
这里正是蒋冰生前所在的拘留所,省厅下令,市局的特案组协查,原昕把市局的批文递给拘留所的狱警,狱警快速扫过,顺利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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