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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的马车在护卫的团团拥簇下从挹江门出来,迤逦向南直奔官路而去,谢襄身披一件纯黑的大氅,纵马行在队伍的最前方,他心里思绪翻卷,眼里晦朔莫名,不知不觉就扬鞭飞驰起来,唬的后面的车夫们连忙吆喝着跟紧,一时在官道上卷起一团团飞尘,久久不散。半个时辰不到官路折向西行,洽与古运河毗邻,一阵清风卷着水汽扑面袭来,虽然夹着些许腥气,可还是顿时让人心神一爽,精神一震,谢襄不知不觉就慢了下来。
落后半个马身的是他一个得宠的小厮,唤作松烟。松烟觑着谢襄颜色渐缓,凑上来说话,「三爷,小的偷听前院的老先生们私下聊天,说那隋炀帝穷奢极欲,败了大半个家当就为了俢这条河好上咱们扬州玩女人,可见咱们扬州的姑娘那是天下顶顶好的!」
谢襄横了他一眼,平日里走马章台纵酒北巷的风流被敛的一干二净,竟难得的微微蹙眉,若有所思的念了一句,「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嘿,天底下的事,又哪有那么容易说的准的,天底下的人,又哪有那么容易看得清的?」隐约的声音被风卷去了一半,另一半跟着他又扬起的马鞭飞驰。松烟在后面吐了吐舌头,再不敢多话,跟着快马加鞭的疾行。
主仆两个说的就是眼前这条古运河,横贯南北,北起上京,南下杭州,共计约两千公里的水程,端的波涛浩淼,舟楫如云。扬州位于里运河中端,承北启南,中西凡百货宝毕聚,四方文人商贾燕集,虽然才经历了兵祸浩劫,可这么几年的休养,又是一番说不尽的风流荟萃,宝光陆离。
眼看天色尽暮,河上渔船渐稀,只听一声沉闷的鼓声遥遥的借着水色传来,良久,一串悠扬的钟声渐续响起,原是寺里的和尚下了晚课。不多时,一行人勒马住鞭,正是到了福国寺,山门洞开,门上方嵌砌一块「福国寺」石额,门两旁蹲踞两尊石狮子,一两个迎客僧站在狮旁,跟在方丈慈济的身后,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
「阿弥托福,谢公子惠临山门,合寺生光!」
「方丈客气了,实不敢当,内子昨夜梦有所思,许了烧一柱头香,叨扰佛门,还望大师便宜行事!」
寒暄间谢襄的妻韩氏梅娘已经扶着丫鬟们的手下了马车,款款的立在谢襄的身后,听到提及自己,冉冉冲慈济蹲了个福,慈济连忙避身,口中忙道不敢,谦谨着将一行人让进寺里,安置在客房,自有知客僧去排下素斋。
梅娘与谢襄结缡十载,膝下犹虚。早年谢襄年少风流,纵情山水,狼藉行院,夫妻两个也不甚相得,而后末世颠沛,辗转避祸,子息一再耽搁,眼瞅芳华渐逝,不由得平添了许多心思,昨夜梦到观音于莲华之上说法,遍洒甘霖,醒来不觉心动,自家寻思历来观音都有送子一说,莫非这心事竟应在此处不成。暗地里和谢襄说了起来,也不知谢襄是怎么想的,禀了父母一声,竟午后就带着自己出了府,正思索的没个着处的时候,不觉已近三更,这才现谢襄竟然还未回房。
「胭脂,去看看你家三爷在哪,跟他说天不早了,打他回来。」
胭脂脆生生的应了一下,看梅娘没有别的示下,盈盈的出了门户,梅娘看着自己这个丫头的背影,叹了口气,丫头大了,心也大了。
胭脂站在环廊的背光处,抿了抿鬓角,又抻了抻腰襦上看不见的褶皱,也叹了口气,向守门的婆子们问清谢襄还在与方丈盘桓说法,径自提了一盏灯笼出了院门。
月华静静地洒在石子路上,灯笼透出的光笼着不过半尺的光景,若明若暗,胭脂觉得自己的心也像这光,不敢亮,可偏又想亮起来,又像泡在温水中,暖暖的舒服的想要呻吟可又靠不了岸,一时耳畔又响起了值夜的时候听到的那些隐隐约约的娇声涩语喘息嘤咛,转念想到姑爷,想到自己,心里忽上忽下思索的没个体统。
胭脂轻灵的影子飘忽的追逐着微微摇曳的裙角,小巧的绣鞋尖上面大红的绒花吞吞处处的若隐若现,胭脂一时走得急,想着见到姑爷要怎么先笑后语,一时又缓缓迟迟,怕单剩自个对着他说不出话。又是喜欢又是忧愁,终于在一株绿萼梅前站住了身子,暗暗的想着心事,不知许久,风竟把灯笼吹熄,婀娜的身影缩成小小的一团。
「阿弥陀佛,夜深人静,未知姑娘在此何事?」一声佛号从身后传来,惊碎胭脂春思万千,转回头就见慈济方丈站在路旁,一名少年弟子随侍在侧,正好奇的上下打量自己。胭脂不由得脸红晕腮,喃喃不知所云,「胭脂奉命来寻我家姑爷,不觉竟走到此处,还望大师见谅,胭脂这就离开!」
原来这慈济竟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淫僧,对外也是一派大德高僧模样,在寺内却私德不修,胡天胡地,前些年世道不好,也不知暗里掳了多少孤身的女香客与僧众私下取乐,只是近年年景渐渐澄清,怕惹出大乱子,再不敢贪花害命,只是与一两个清秀的弟子胡缠。这日看了谢府一众下女多妍媚可喜,不免勾起欲火。在禅房与一个唤做云初的小僧鬼混许久,怎生也弄不出那股邪火,最后还是云初说道,好向月下吹箫孝敬师傅,两个这才半夜三更的走来这观音殿,偏生原该悄无人烟的地方站着个俏生生的小丫鬟,不由得师徒两个对视一眼,心头都火热起来。云初得了师傅眼色,往胭脂身前迈了一步,挡住了举步要走的胭脂。
「女菩萨且慢,小僧看女菩萨神不守舍,似是中邪的模样,还是让我师傅帮你瞧瞧的好!」
云初说着说着就带出点调笑的意味,胭脂虽然没听出来,可也察觉这样的时辰,这样的地方,不适合久留,讪讪一福,就要绕过云初退去。云初又怎会容到嘴的嫩肉飞走,伸手牵住胭脂的袖子,往怀里一带,就将失去重心的小娘抱了个满怀。
「女菩萨可是病了?这站都站不稳如何是好?还是吃丸药缓缓吧!」云初未待胭脂醒神就将一丸玉梨娇按进了她的小口。胭脂怎么也没想到这出家人还会如此轻薄,又突然被青年男子揽入怀里,扑鼻的雄性气息让她不自觉的恍了恍神,及至被喂了一丸药进嘴,方觉不妥,可那药丸入口即化,香甜甘美竟不自觉的吞了下去。
胭脂恼羞的推着云初,「小师傅怎能如此轻浮……啊……」抗议呵斥的声音猛地一断,原来是忽然觉得小腹一热,旋即浑身的血管里似乎多出许多凉森森的小冰晶,那凉意又旋即融化,像无数只长着小手的小蚂蚁开始抓挠,怪异的感觉让她再说不出话,咬着唇摇摇欲坠。云初笑嘻嘻的跟师傅小声说了句,「成了!」好整以暇的接住胭脂的娇躯,大手顺势罩住曼妙的隆起,轻轻揉捏,「女菩萨,我说如何,你这病啊,还得我师父来治!」
慈济私下也是个不禁荤酒的,故而面阔头圆,颇似一个大馒头。此刻沉了半日的馒头脸终于阴转晴,哼了声,「算你小子识趣!」也不上前,就站在一边看云初调弄这小娘鱼儿。
胭脂被春药迷了心智,只觉一阵又一阵的麻痒咬着芳心,更兼那双大手不轻不重的揉捏隆起的酥胸,被揉得渐渐得趣,竟把云初看做了谢襄,不由得又是喜欢又是羞涩,口里喃喃的唤着姑爷不行,不要,不能,不敢,偏身体自觉地往云初身上蹭,想要的更多。「啧啧,真是个小骚蹄子,这未知人事已经这般浪荡,要是破了瓜,你家姑爷还不得死在你肚皮上?」
云初调笑着她,还好胭脂此刻分辨不出其中含义,要是听明白了,早就得一头碰死了。不知何时,胭脂的罗裙已被卸了下来,铺洒在碧草之上,雪白的中裤也被褪到了腿窝,云初的大手扣在胭脂嫩嫩的腿间,也不知碰了哪里,小妮子呜咽两声,就有晶莹的水花从黝黑的大手一侧坠了下来。
慈济看的得趣,也调笑了句,「这小娘鱼真是水嫩,小云让她张嘴,为师性起了!」云初听师傅这般一说,插在肉缝内的手指毫不迟疑的按住一点略微粗糙硬的肉粒子,大力的挤压挠磨,胭脂此刻要害尽落人手,莫说未知人事,就是领了人事的少妇也禁不起这般调弄,只觉浑身欲酥欲化,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身体里面那一点上,随着那手指的按压竟要尿出来,张开小嘴就要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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