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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惠姐姐很奇怪:「山山,据我所知,你们两家的家境都不错啊,为什么要这样。」
我头疼的解释:「我因为这个事情跟他吵过,让他不要太拼命了,以后日子还长,我责问他到底为什么非要现在去挣那么多钱,我对奢侈品什么的又不感兴趣,父母给的生活费足够我们的正常开销。开始宁缺死活不说,被我逼得急了才告诉我,说暑假我们就要结婚了,我们就都是大人了,我不能再花父母的钱,只能花丈夫的钱了。」
惠惠姐姐直接一口水喷在了桌子上,然后大笑:「宁缺这小破孩,这一脑子什么想法?」
我心虚的看着惠惠姐姐,迟疑的告诉她,我认同宁缺的这个想法。惠惠姐姐止住了笑容,可能又想起了什么,轻轻叹息:「竟然和我大学时一样,我大二开始,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自己做家教挣出来的,不过那是因为我家里条件不好,我不愿意让父母负担太重,你们其实完全没必要的。」
我摇了摇头:「宁缺太骄傲了,求婚的钻戒一定要自己挣钱给我买,婚后的生活也要自己承担。」
惠惠姐姐微笑着说:「山山,你不也是一样的骄傲么?你认同不再向父母要钱,那你难道会只让宁缺一个人去挣钱么?」
我郁闷的说:「我现在能力不够,没法像宁缺那样去打工,而且,我和宁缺的风格很不一样,宁缺把一门知识掌握了百分之六七十的时候就能拿去做出东西了,我却一定要掌握到八九十,融会贯通之后才可以,所以我大三前恐怕没有能力去兼职。另外,我现在还现了一个情况,宁缺接这些工作,并不只是为了钱,他好像不停的在学新东西,他拿的每个任务类型都不一样,似乎一直在迫不及待的提升自己。」
我拿出手机,翻出一个宁缺的朋友圈给惠惠姐姐看,照片上是一个人在夕阳下的奔跑,然后正文写的是:日夜兼程,只为早日实现那个内心寄予厚望的自己。
惠惠老师摇了摇头:「宁缺和他真的很像,当年他曾经念念不忘的,除了俯视飞翔之外,还有一个用科技改变世界的梦想,宁缺是不是也是这个想法?」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说:「宁缺的妈妈在中山大学有关系,又在大学附近给我们买了房子,她本来希望我们两个将来都留校工作,宁缺直接表示绝不可能,他认为国内学校里的节奏太慢了,根本不可能站在技术的前沿,还觉得在国内读博是浪费生命。后来宁缺妈妈只能说服让我说本科保送直博,然后留在学校当老师,宁缺想闯荡就让他闯荡去,我觉得也挺好,两个人确实应该有个人比较稳定,可是我现在很担心宁缺对自己期望太高了,然后太拼了。」
「我不一定要他工作之后能天天在家陪我,但我要他陪我过完整的一辈子。」我非常认真的说,「我不能接受他为了所谓的成功过早的离开我,所以我特别反对他拿牺牲身体为代价做这些事。」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提起有几次我蛮不讲理的拉他去开房,他表现并不糟糕,却再难出现一次一个多小时的情况了。平时经常看到他都是双眼无神,很困顿甚至是萎靡的样子,我知道就是因为他睡的太少了的原因。
我有些祈求的神色:「惠惠姐,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宁缺慢一点,平静一点,他现在实在是太急太燥了。」
惠惠姐姐沉思了一会,摇摇头,说:「你这个问题,我当年也想过很多次,我自己没有任何办法。」
答案是意料之中的,惠惠姐姐毕竟最终没有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肯定是没有影响到他,可是,连姐姐都没有办法的话,我真的不知道向谁去询问了。难道让我去问叶红鱼么?那个家伙为了去趟黄石,最近熬夜都熬成第二个宁缺了。或者桑桑?算了,她的零用钱估计都足够她和宁缺用到毕业,和我处境有些像的,真的只有惠惠姐姐了。
想起过些天就要嫁给宁缺了,心里还是不由的一阵慌。
惠惠姐姐笑了起来:「我只是说当年的我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又不是说你们两个没有办法,宁缺比他强很多,你也会比我强很多,有些方法不适用于我,却未必不适用于你。」
我疑惑的看着她,惠惠姐姐静静地说:「我当年太弱小了,经济收入和他1o倍的差距,不管是能力还是阅历,在他面前一直是仰望的状态,从心理上就是完全的不对等,我们两个人内心都把我定位成了依附于他的存在,实际上完全没有对话的资本,所以我才无法影响他的选择。」
「山山,你不一样,你有可能不如宁缺聪明,但是你的能力和宁缺整体在一个水平线上,所以,你们两个是可以平等对话的,是可以互相为彼此提供帮助,也有责任为彼此做出牺牲的。」
对啊,我们是应该彼此帮助,也需要彼此迁就的,我细细的品味着惠惠姐姐的话,慢慢的感觉乌云笼罩中透出了曙光,我大概想出主意来了。
惠惠姐姐宽慰我:「放心吧,山山,你和宁缺都那么聪明,不像我这么笨,你们还比我勤奋得多,我相信没有你们解决不了的问题。」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心里把刚才的想法回顾了一下,应该是可以实行的。然后,对惠惠姐姐的话,我有些好奇:「惠惠姐,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笨呢?我觉得你讲课讲得非常有条理,讲解题思路也特别好,你怎么可能会笨呢?」
惠惠姐姐说:「我的数学特别差……」她突然有些语塞的样子,是有些脸红?她又想到什么了呢?
我看着不对,追问她背后到底有什么故事。也许是刚才说了很多她和那个男子的往事,我和惠惠姐姐真正能像朋友一样沟通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和我讲了:「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有次在危险期里连着三次都没采取措施,我觉得每次怀孕概率是35%,那三次就是1o5%了,当时觉得我肯定会怀孕,必须嫁他了。结果他说不是那么算的,说即使35%是对的,我们不管多少次,概率都不会到1oo%,结果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概率该怎么算,我平时也不好意思问别人,就一直惦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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