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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李长清在门诊部外面的大院停好拖拉机,“阿乐,你赶快去叫医生,我来背二伯进去。”
“哦!”李长乐跳下拖拉机飞奔进了医院,忙去挂着急诊牌子的窗口,“救命,医生救命,我阿爸被五步蛇咬了……”
一中年男医生扭头问:“你确定是五步蛇咬的?”
“我确定,村医检查过的。”
“把人送隔壁诊断室!”医生说着从里面出来,朝隔壁走。
李长乐扭头见李长清背着李父大步进来,李母在后面快步跟着,“阿清,这边。”
三人把李父送进来诊室,医生打开灯查看后,确定是五步蛇咬的,“咬了多久了?什么时候放的毒血?”
李父虚弱的说:“大概有两个半小时左右,来这前,村医用火罐替我拔过毒,还敷了蛇药。”
医生听后对跟进来的两个护士说道:“你带他们去住院验血,你等着拿处方去拿药。”
“好,林医生!”圆脸的护士上前推着诊疗床,对三人说,“你们来一个人跟我去住院部抽血检查,一个留下交钱。”
“阿乐,我跟过去!”李长清带着脸色苍白的李母,一起跟着护士走了。
林医生坐到写字台前开了处方递给留下的护士,开始开治疗费的单子,边写边道:“先预交三百块的住院费……”
“林医生!”李长乐有些窘迫的掏出带来的钱,“我只带了一百五,您放心,不够的钱我一定在两天内补上。”
林医生迟疑了一下,重新写了缴费单,撕下递给了李长乐,“去交费吧!”
;周若楠听后也连忙走了进来,一脸担心的看着李父。
李长乐见父亲脸色有些发白,忙安慰道:“阿爸,没事的,你别担心。”
李父有气无力的剜了他一眼,“能的你,有事没事都是你在说!”
李长乐语噎,怪他!
项医生拿着手术刀和酒精,火罐过来,拿了块厚木片递给李父,“咬住软木,我把伤口切开拔毒。”
李父接过咬住,李长乐蹲下抱起他的腿固定好,项医生在伤口处切了个十字,黑红色的毒血一下就涌了出来,他擦掉毒血,然后撕了一张浸了酒精的草纸点燃放竹筒里。
等竹筒里的草纸快燃尽时,将竹筒倒扣在伤口的位置,将毒血拔出,反复拔了三次,直到流出来的血液颜色开始发红,才停了下来。
李长乐感觉到父亲腿在不停颤抖,抬头见他痛得满头大汗,心像是被针刺一样难过,“阿爸,你放松,没事的。”
李父闭着眼没理他,还在后悔当初没管教好儿子,害人害己。
“毒血都拔出来了,镇上有血清,打了就没事了。”项医生也安慰了一句,拿了几支棉签,蘸满了碘酒把伤口周围擦拭了一遍,打开一个小纸包,将蛇药撒在上面。
这时外面传来了拖拉机开过来的声音,李长乐忙蹲在李父跟前,“阿爸,我背你去坐拖拉机去镇上。”
李父不想去,“进医院都是钱,项医生已经帮我拔了毒血,敷了蛇药,不去也没事的吧?”
“阿爸,不去不行的,五步蛇毒得很,必须去医院打血清,我那还有钱,我回去拿了在路口等你们。”周若楠说罢就转身往外跑。
“老李,这可不是省钱的时候,必须去塗桥医院打血清解毒才行。”项医生说着把他扶到李长乐背上,让他背着赶快走别耽搁。
出去就看到李长清停好拖拉机迎了上来,“阿乐,二伯真是被五步蛇咬了啊?”
“对!赶紧去医院。”
“我上去接一下。”
两人合力把李父弄到拖拉机车斗里靠着车厢板坐好,李长清便跳下去,松开刹车,踩下离合,拖拉机飞快的朝村口驶去。
到了路口,周若楠和李母牵着两个孩子站在那等着了。
“阿乐,我这里只有六十二,大哥、二哥出海去了,两个嫂子淘海还没回来,等他们回来了,我就去喊他们去镇上。”
李长乐接过钱,脑海里忽然想起一个挣钱的地方,冲李母说道:“阿娘,你上来一起去,万一钱不够,你在医院看着阿爸,我回来想办法找钱。”
“哦!”李母忙提着东西坐到李长清旁边,拖拉机突突冒着黑烟朝镇上驶去。
过了半个小时,眼看就快到医院了,李长乐发现父亲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害怕又和前世一样,说话的声音不自觉有了颤音。
“阿爸,你忍一下,医院马上就到了。”
李父只觉得浑身发冷,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听他的声音在颤抖,强忍不适睁眼冲他点了点头。
片刻后,李长清在门诊部外面的大院停好拖拉机,“阿乐,你赶快去叫医生,我来背二伯进去。”
“哦!”李长乐跳下拖拉机飞奔进了医院,忙去挂着急诊牌子的窗口,“救命,医生救命,我阿爸被五步蛇咬了……”
一中年男医生扭头问:“你确定是五步蛇咬的?”
“我确定,村医检查过的。”
“把人送隔壁诊断室!”医生说着从里面出来,朝隔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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