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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晚临走的时候只随便带了两样东西,剩下的,他让束台每天送他一点。束台不明白这样做的意义,但不妨碍他答应殷晚。
临走的时候,束台又叫住殷晚,“这里还有一些石头,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一并带走吧。”
殷晚看了看那些石头,金色的是黄金,彩色的是宝石,不如夜明珠有灵气的珠子是圆润的珍珠。倒真是些石头,殷晚心想,我自己的私库里还没有这么多石头呢。
殷晚从樊渊出来,这些珍珠宝石差点把他埋了。他艰难的从床上下来,抖了抖衣服,许多珍珠滚落到地上。
一颗龙眼大的金色珍珠一路滚到了外间,停在韩三宝脚下。韩三宝捡起来,疑惑道:“哪来的成色这样好的珍珠?”
韩三宝进来,看见满床的金银珠宝,险些叫出声来:“这是怎么回事?”
“问那么多干什么。”殷晚道:“把这些收了吧。”
“是,”韩三宝轻手轻脚的过来收拾,一边还同殷晚闲话:“说起来珍珠,今日宫里因为珍珠,闹出好大的动静。”
“什么动静?”殷晚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问道。
韩三宝道:“早前进贡了几斛上好的合浦珠,贵妃娘娘早放话说要做几对耳环,结果陛下全赏给了宸妃娘娘,连皇后那里都没得。皇后素来大度,并不计较。贵妃回去便气的砸了不少花瓶,还是太子自己找了些珍珠送上来的。”
“宸妃?”
韩三宝道:“就是太子送进宫的女子,这才过了多久,就封妃了,可见陛下对她的喜欢。”
殷晚问道:“宸妃不是太子送的人吗?怎么会跟贵妃过不去?”
韩三宝摇头,“不知道,殿下要是觉得有问题,奴婢即刻叫人去查。”
殷晚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来,道:“都给了宸妃,母妃那里也没得?”
韩三宝小心翼翼回道:“是这样。”
殷晚冷笑两声,“咱们这位陛下,喜欢起新人来,旧人就都是能被作践的了。”
他手里的茶杯磕在桌面上,发出一声响。他道:“什么样的珍珠?”
韩三宝道:“是上等的合浦珠,可遇不可求,一斛之价不下万金。同方才那个金色珍珠一样大小,只是上供来的都是纯白的,不比金色的珍贵。”
殷晚只觉得跟束台在一起待久了,也不把东西当东西了,他道:“什么样的东西也值当这么人去抢,没得掉价。”
又逢十五,皇后领着一众妃嫔向太后请安。众妃分做两边,万紫千红,仪态万千。一位身着鹅黄色宫装的年轻宫妃姗姗来迟,耳畔一对明珠熠熠生辉。
前头贵妃捏着帕子,面色难看。
人到齐了,太后才从后边走出来,众妃一起屈膝请安。
依着惯例太后说了些场面话,教导诸妃嫔和睦,谨听皇后教诲,为陛下分忧。
等她说完,贵妃便道:“老祖宗这话说的正是,只是总有一些狐媚子,不知轻重没有尊卑,一味的缠着陛下。”
一多半的妃嫔看向宸妃,宸妃放下茶盏,盈盈下拜:“想来贵妃姐姐还因着那些个珍珠记恨臣妾,只是珍珠并不是臣妾要来的,是陛下说,臣妾年轻,戴珍珠也衬得起,这才赏下的。若是惹得贵妃姐姐不喜,妹妹这里给您赔不是。”
贵妃不如她牙尖嘴利,只恨恨的看着她,恨不得赏她两巴掌。皇后没说话,底下后妃也不好插话。
正僵持着,忽然听见环佩叮咚的声音,定睛一看,只见万嫦公主身着一身大红的宫装,耳畔金色的珍珠耀眼,风风火火的就进来了。
宸妃看见那金色珍珠,脸色微微一变。
“儿臣拜见太后娘娘。”
太后看见万嫦满脸笑意,忙道:“快起来。”
万嫦起身,直接走到太后身边,道:“皇祖母,你看我的新耳环好看不好看?”
太后瞧了,道:“好看,金色璀璨尊贵,正适合你,哪里来的?”
万嫦便笑了,“前些日子我去找三哥,三哥忙着,随手给了我一把珍珠打发我自己去玩。我看这金色的珍珠好看,就着人打了耳环。只是欠了相配的簪子。”
太后道:“怎么不跟你三哥多要两个?”
“我要了,”万嫦道:“三哥不给,他说他要留着好的,给娴妃娘娘做套头面。”
太后看向娴妃,娴妃道:“是送了套头面来,只是臣妾想着,金色珍珠打的头面未免太过贵重,就没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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