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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谦沉吟了一刻说道:“照在下的意思,咱们竟不去找琏二爷,如今琏二爷失了小姐,定是要找官府巡查,一来二去诸多繁琐。在下担心强人会另有图谋,我等不若出其不意即刻赶路,只要出了这片人烟稀少之地就安全了。”
益谦这番话正合了黛玉归心似箭的心理,方才又见了少年令人眼花缭乱的身手,只觉着有少年在身边心里就踏实,那贾琏是万万指望不上的。于是说道:“就依韦公子,只是多有劳烦,小女子先谢过了。”
益谦听了这莺莺的娇语浑身处处乐开了花,身轻如燕地飘上车辕,一抖缰绳驾着马车疾驰而去。
宝玉自黛玉走后,觉着生活冷清了许多,身边虽不缺姐姐妹妹莺莺笑语,可那一思牵挂的心总是放不下,以他的心思,那黛玉只要不远离他,只要住在一个抬脚就能到的地方,即使不见面心里也是踏实的,可眼下那小美人在天涯的哪个角落呢,又是一番怎样的光景呢。正自胡思乱想着,袭人在外面喊道:“爷,快出来看呢,下雪了!”
宝玉听说披了斗篷来到院子里,果见天空中飘飘扬扬地落着雪花,看了一会儿,那烦恼竟渐渐地淡了。于是对袭人道:“我去看看凤姐姐。”
袭人道:“天晚了,今早点歇着,明天去吧。”
宝玉道:“我就要捡这个时候去,看看凤姐那里烧了什么好吃的。”
说完也不搭理袭人自顾去了。
到了凤姐屋外,见里面黑着灯便大声咳嗽了两声,又竖起耳朵听了听,竟没一点声息,于是开门走了进去,见里面一间屋里隐隐透着灯光,便踮着脚悄没声息地走过去,从半掩的门缝往里一瞧,只惊得他手脚冰凉,魂儿不断向外泄去,靠着灵台的一丝清明才没瘫在地上,软着一双脚,痴呆呆地往外走,刚走两步便听得门里一个男人的声音道:“你这小蹄子今儿怎么了,小嘴一点劲都没有,是不是我派他到南边去心里不快活。”
就听一阵含糊不清的女声道:“爷……要怎样呢……吮了半天都没……要我叫着黛玉还是香兰……呜呜……”
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园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偌大的荣国府好似个大坟场一般,静得能听见雪花落地的声音。宝玉不知自己是如何从凤姐的院子走出来的,心里迷迷糊糊的不知应该往那里去,不知不觉竟来到了母亲王夫人的屋子。
王夫人正坐在榻上读着《金刚经》见宝玉进来便说道:“我儿,这大雪天黑灯瞎火的乱跑,小心冻着。今儿我还叫人给你做了件新披风,你上学里好穿。”
宝玉也不答王夫人的话,走过去往榻上一坐只是呆呆地出神。
王夫人此时才觉出宝贝儿子神情不对,赶紧挪过身来伸手摸着宝玉的头道:“你这是怎么呢,哪里不舒服。”
宝玉只是不出声。王夫人急起来,一把搂到怀里心疼道:“告诉娘呢,哪里不舒服,别吓娘呢。”
宝玉头枕着母亲丰满柔软的乳房,嗅着母亲身上馥郁的香气,心里也热起来,渐渐的似有一团火在体内窜动。
他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母亲说:“娘,我要和你睡觉。”
王夫人听得一愣,旋即笑了起来,伸手在儿子的头上轻轻打了一下嗔道:“多久没和娘睡了,今儿怎么就犯起混来了呢。”
宝玉仍是看着王夫人说:“娘,儿要和娘睡觉。”
王夫人看了儿子两眼忙道:“好,睡觉,睡觉,只要你不傻呆呆就好,娘就怕你又犯病呢。”
说着便给儿子脱了衣服,扶他躺下,拉过被子盖上了。
这里王夫人掩了门,熄了灯火,又打了热水躲在黑地里洗下体,洗着洗着心里就有点别扭起来,本来往日也是天天洗的,可今天榻上躺着儿子,自己洗了下体为那般呢,想着老脸就烧起来,急忙用手巾揩干了,脱了衣衫犹犹豫豫地钻进了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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