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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三魁走近,“在下赌坊掌柜杜三魁,朋友哪条道上的,亮个万儿。”
“无名小卒丁寿,不值一提。杜掌柜有何见教?”丁寿道。
“丁朋友来砸杜某的场子,不知受了何人指使?”杜三魁道。
“这话从何所起,赌场无父子,赢了开心,输了窝心,各凭本事,难道这富贵赌坊只能输不能赢么。”丁寿道。
“牙尖嘴利,待会儿不愁你不说实话。”杜三魁示意手下人上前。
“谁敢!”李琮抽刀在手。
对于这样的低级军汉,打手自不在意,一拥而上,李琮乃是沙场上打生打死出来的人物,手上功夫都是实用,绝无花哨,左劈右砍,已将几名打手放倒在地。
杜三魁眉头一蹙,伸手向李琮抓去,丁寿张开折扇一档,杜三魁反手欲拿丁寿手腕,丁寿不避不闪,小指微翘,杜三魁手再向前,宛如把自己脉门撞上去一般,只得回手撤步。
杜三魁凝视了丁寿一下,揉身而上,双手翻转擒拿,钩锁拿抓,尽向丁寿关节穴道招呼。
丁寿屹立不动,没拿扇子的一只手信手挥洒,将攻势随手破解,七八招一过,嗤笑一声,“原来是杜掌柜出身少林旁支,不吃斋念佛反倒开起赌坊来了。”
杜三魁心头骇然,他是少林旁支韦陀门弟子,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行当不给门派长脸,平日里甚少出手,即便今日也是六合拳也是夹杂在猴拳之中,没想到不到十招就被人看破行藏,这小子必然师出名门。
自己全力抢攻,对手一只手就能应付,杜三魁自愧弗如,感觉便是帮中左总护法也未必能如此轻松胜过自己,退出圈外,喝住手下,道:“公子好手段,恳请后院用茶,杜某愿交下您这位朋友。”
“恭敬不如从命。”丁寿拱手道。
随即带着李琮步入后院,杜三魁着人备下酒席,席间不住逢迎,套丁寿师门,怎奈丁寿自知师门关系甚大,莫说武林中人,就是朝廷方面也是一大麻烦,绝口不提,只是和李琮不住盘道,李琮平日里那有如此口福,酒到杯干,大快朵颐,直赞丁兄弟够朋友。
见套不出话来,杜三魁道:“丁公子有如此功夫何不在江湖中闯一番事业,可有兴趣加入敝帮?”
“不知贵帮何名?”丁寿好似有些兴趣。
“敝帮之名乃”天幽帮“,杜某忝为幽堂堂主。”杜三魁得意道。
丁寿记起野店曾听商六等人盘道的话来,“贵帮帮主莫不是司马潇?”
“正是,本帮帮主正是有”潇潇公子“之称的司马潇,原来公子也曾听闻。”
“天地藏幽冥,青衣满江湖。自是听闻,只是在下离家日久,亟需返家,待来日有缘,自当拜会司马帮主。”丁寿笑着推脱道。
“也好,帮主上月开始闭关,出关也要等些时日,待来日杜某再代为引见。”杜三魁看今日收揽无望,也不在强求。
宴席结束后杜三魁将二人所赢银两换成银票交付二人,又另送上二万两作为丁寿回家程仪,出门丁寿便将那二万两交于李琮,道:“十赌九骗,兄长等心意是好的,可将这些银两交于袍襗,作为生意本钱,赌坊之地莫要再踏入了。”
李琮感激的很,赌咒誓绝不入赌场,今后他们一班兄弟的命就是丁寿的,水里来火里去绝不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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