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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富贵没搏成,是你我兄弟时运不济,可若没有点根基,我又怎会让你老兄轻蹈险地。”刘文泰颇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待怎样?”高廷和又燃起希望。
“事到如今也不瞒你,小弟我朝里连着二位阁老,宫里也有人脉,即便当今太后面前某也是说得上话的。”
“那是你,老夫上面又没人照应,单单大不敬的罪名就是十恶不赦啊。”高廷和继续抽泣。
“你我相交数十年,岂会让你独自担罪,外面已经给传了话来,你我定罪为交接内官。”刘文泰悄悄说道。
“内官?谁?”
“张瑜啊,他收了某的好处,将你我引进宫为皇上诊病,除了他还能是谁。”
“不对啊,你当初不是说是受了……”高廷和略一思索道。
“高兄,你若还想活命就按某说的做,有些事最好烂到肚子里。”刘文泰冷冷地道。
看着刘文泰一副阴狠毒辣的表情,高廷和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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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祷雨斋戒,偶感风寒,命司设监太监掌太医院事张瑜与太医院议方药,张瑜私与刘文泰、高廷和不经诊视,辄用药以进,先帝遂弥留……”
药方明摆着,诊疗过程有大批宫人可作证,瞒也瞒不住,何况这几人自己交代个底调,正德皇帝看着奏本咬牙切齿,“不为人子,不为人子,朕要诛他们九族。”
李东阳道:“陛下,都察院量刑定罪为几人交接内外,罪不及亲。”
“那又该当何罪?”正德拍着桌子道。
李东阳道:“其罪当斩。”
“那就马上拖出去砍了。”小皇帝怒吼着。
“刘文泰服侍成化、弘治两朝,念起劳苦,臣意令其免死戍边。”看着趋向狂躁的朱厚照,谢迁又开言道。
“什么?!”正德先是惊怒,随后哈哈大笑,笑得眼中带泪。
三位阁老面面相觑,他们都做过小皇帝的老师,朱厚照的性子清楚不过,即便是拍桌子瞪眼,却雷声大雨点小,自认这回让他吼着泄一下最后还是会按他们的意思办,没想到小皇帝如今竟这幅模样。
正德笑够了,无力的靠在龙椅上,“几位爱卿,父皇在日都以先生辈相称。”
“先皇仁厚宽宏,臣等惶恐,感激不尽。”几个老头齐声道。
举着奏折,正德戏谑道:“如今父皇被庸医所害,你们竟不思报仇,反替凶手开脱。”
三人对视一眼,谢迁硬着头皮道:“先皇厚待,臣等百死莫报,但若以私情夹于国法,这也非先皇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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