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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dIsc-o公司内部一定出了点什麽意外,他能感觉到这点,就像闻到塞雷娜头上的香气一样。他还没有什麽证据或实情来证明他的想法,但他知道有点不对劲,而且和北美市场有关。
他的直觉告诉他,他应该回伦敦去看看,也许还得去趟纽约,然後到多伦多,或者派萨丽去也行。
但在离开这里之前,他要和塞雷娜把一些烦琐的商业细节谈情楚,事实上,似乎也没多少可谈的了。
下一步就是他和塞雷娜之间的私事了,他看着她,黑色的头像一片云彩似的散落在白色的羽绒枕头上,呼吸十分均匀,即使要离开她的念头都令他心痛。
但是他已学会带着这种心情去生活,他已这样许久了。
她是谁?他不止上千次地这样问过自己。她是滑过他指间的水的柔波,是一个疯狂而又美丽的顽童,一个健美优雅的妇人┅┅前一天晚上,她竟会被自己的眼泪打动,她令他痛苦,他却只是会报以柔情┅┅
他要在她醒来前离开,以免两人都尴尬,在她意识到前一天生的一切之後,她不免会窘的。他现了她轻弱的一面┅┅不,也许根本不是这样,只是她情绪低虏了,现在已没事了,他不会再提的。
他低下头去吻她的头,却现她睁着眼睛。
「早安,麦克斯,」她伸了个懒腰,令他惊讶地用手指碰了碰他的嘴唇,「你看上去很严肃。」
「塞雷娜┅┅」他顿了一下,又说道:「塞雷娜,我很抱歉,我正要走,我以为你还在睡。」他尴尬地笑了一下,并往床的另一边挪去。
「随你便,」她轻松地答道,「但我很乐意你留下来,我会叫人送点咖啡和面包上来,今早感觉不太好。」
他的睡袍胡乱地丢在床边。他突然感到这样赤裸着身体从她床上爬起来,有点令人害羞。
「你昨晚做了个恶梦,」她边起身边用手整理自己的丝质唾衣,「你还记得吗?」
他斜靠在枕头上,「是的,是的,我还记得。」他慢慢说道,「我记得那把刀,蛮吓人的。」
「令人好奇的象徵意义,」她坐在床边上,流畅自如地谈论着弗洛伊德和有关梦的解析,但是出来,她在想着其他的东西,「要咖啡吗?」她突然中止了自己的谈话。
「好的,谢谢,」麦克斯一脸困惑不解地答道。
她通知佣人送早餐来,然後起身穿过房间,停在梳妆台前,望着扔的满地的色情用具,她笑了。
「我想我也做了个恶梦,」她隐晦地说道,把一只鞭子踢到一边,「一个很有趣的词,真的,恶梦。当我还是个小姑娘时,我总是把它们想像成马,巨大的有着铁蹄的黑马,其实这个词来自旧式的英语,在旧式英语中,这个词是指专门来打扰人睡觉的邪恶的精灵。」她边说边跪在地板上,收拾着那些东西。
麦克斯不知该说什麽好,先是弗洛伊德,然後是词源学┅┅再接下去,会是什麽?她手上怪模怪样的东西是什麽?「是恶梦?」他禁不住问了一句。
「我想是的,也许只是个白日梦吧,在我醒着的时候,就遇见了梦魔。嘿,是麦迪,」听到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她说着,便去开门。
麦克斯皱着眉头,大惑不解。他曾以为她会冷淡他,疏远他,会灰心丧气,但是,她却显得十分自如。只是她看上去有些奇怪,全找些不适宜的话题。
她微笑着把托盘放在床上,揭开银具的盖子,里面是烤肉和鸡蛋。她又往两只杯子里倒了些咖啡。
「什麽梦魔?」他大胆又问了一句,接过她递过来的杯子。并喝了一口。
「当然是我自己制造出来的,」她轻松地答道,双脚交叉着坐在床边,手指夹了一块肉,「也许只是一个幻觉,有时候在有意识与无意识之间,现实与幻景之间,会时常混在一起,你没觉吗?」
「没有,」他老老实实答道,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塞雷娜,我真是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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