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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春收到任务时,十分诧异。
只因这传达消息之人竟然是表现最为突出的胭脂。
她一直以为胭脂对谢家忠心耿耿,没想到竟然是探子。
而这说明了一点,摄政王对谢家有所了解,但就算这样,还是不能确定是不是奸细,可见问题严重。
“衣儿,可喜欢这幅容颜?”谢怀信身着一袭红衣缓缓踱步而来。
此时的他在烛光的照耀下,本就妖气的狐狸眼越勾人,加上一袭红袍,仿佛整个人直奔婚房般。
白景春被这番询问,脑海不知怎地浮现出秦晏的面孔,忍不住暗自比较。
秦晏身上的气质是不怒而威,人虽俊美无俦,可他上过战场,当初又以雷厉风行的手段整治朝堂,京城有点眼力劲的大家闺秀都怕的很。
相比之下,谢怀信身为文官之,完全不一样,说真的,要不是平日他身上的温柔压下了容貌的邪气,白景春还以为是狐狸精成精了。
她心头默默吐槽,可面上半点也不显,毕竟谢怀信这人一到晚上就疯的很。
只要政事不繁忙,就会换着款式的红袍过来,听说还给她制作了不少,不过她现在还没穿上就是了。
“衣儿,这是想什么这么入神呢?”谢怀信眯了眯眼,试探道,“莫非我这容貌比不上摄政王吗?”
糟了,她腹诽太久。
白景春眉眼划过一丝愁容,“主子,你可是京城一等一的美男,就别拿我打趣了。”
她叹气一声,眼眸似有似无闪烁着泪光,“更何况,我只是想起家人,有些难过。毕竟谁让我来谢家前,他们正好在王府借住了十日,算算时日,刚好今天就出来了。
如今京城天寒地冻,也不知人如何了?”
“哦?”谢怀信站着倒了杯茶水,递至白景春跟前,嘴角勾起肆意的笑,话里带着几分引诱,“衣儿,你怎么这么善良,说不定他们就是害死你亲娘的罪魁祸呢。”
白景春眼神一亮,她忍着激动,仍保持着一副我不信的脆弱模样,单薄的身子更是颤抖起来。
“主子,你就别吓唬我了。”说着,她豆大的泪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下来,“我不想没有家人。”
谢怀信盯着面前犹如瓷娃娃般的女子,喉结忍不住滚动,他忍不住伸手搭在搭在了白景春的肩头处。
如蛇般阴湿的触碰让白景春下意识想避开,但她忍住了。
反倒是顺势着微扬着下颌,眼角微红地仰视着谢怀信,“主子,他们还是我的家人吗?”
这一句,是试探。
无论谢怀信是与不是,白景春都能得到结果,虽不保正确。
但谢怀信没有,他一双狐狸眼微微弯起,似感叹道,“白景春,这方面你学得可真不像。”
被人戳穿。
白景春单薄的身子瞬间停住了,她收回眼泪,眉眼间的愁容也消失不见,反倒是恢复了一如既往的笑容,“谢丞相,你这也太为难人了吧。”
这下谢怀信彻底收回了手,他眼尾上挑带着几分勾引,意味深长道:“真相我只会告诉衣儿,而不会是白景春。”
说完,他没有半点留念,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厢房。
白景春拿出铜镜,望着镜子内容貌相似却神色迥异的自己,思绪忍不住飘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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