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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山,暖意驱散了寒凉。天际残阳似血,将余晖倾洒于孤峰之巅。
她从天亮练到天黑,从天黑练到了天亮。
一个小小的身影孑然而立,在无垠天地间,尚留几分稚气。
她就那样静静伫立,凝望远方,眸中透着远年龄的坚毅,颇有一种在与这苍茫天地对峙之态。
剑鸣戛然而止,她身姿利落一转,右手顺势扬起,手中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冽弧线,剑刃裹挟着残余剑气,精准无误地没入鞘中,出一声清脆的“咔哒”轻响。刹那间,周身澎湃剑气迅收敛,仿若从未出现。
她微微仰头,目光平静扫过四周,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小徒,你已经初具剑人风范了。”端木择由衷夸道。
真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练剑就能如此厉害。一招一式皆有章法,剑之所向,锐不可当,这练剑的造诣高得惊人。
“师尊,大可不必哈,大可不必。这贱人我还是当不了。”
待阮绵绵掐了清洗诀清洗了一下周身的汗臭味,提议他们师徒两去有趣桥吃个早饭再回去。
“嗐!右手都有肌肉了。”阮绵绵顺势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现右边的手臂紧紧的。
“就右手练剑,会不会手长成不一样的?右手粗,左手细!”
她可不想大小手。
她嘴边喃喃念叨时,端木择就拎起她,直接破空到了有趣桥。
阮绵绵点了她最喜欢的豆浆油条。大早上的用豆浆淹死油条,会觉得很是幸福。
吃完她打算再找师尊学几个大招,得留点厉害的藏在最后面,万一关键时刻才能杀出重围。
迷迷糊糊间,她又往嘴里扔了几颗凝神丹。
“你还要学?”
“够了!够了!你这个已经够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了,回去赶紧睡个回笼觉。”端木择端起豆浆碗喝了一口,又觉得不够有味,掏出了酒瓶。
再学学傻了,得适可而止。
“师尊,你会来看吗?”
“你希望我来,我就来。”
阮绵绵没作答。现在的心情很矛盾,既希望他去,又害怕他去了之后会很紧张。
“师尊,你来吧,万一有不长眼的想害我,你要保护好我。”
怎料,才一会儿,阮绵绵脑回路一转,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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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虽然是匆匆而定,但规模很大,也很是隆重。原本只是东院一次上课,现在竟变成了全体新生弟子的大比。
不明事情经过的其他三院弟子还到处打听。
现在成了新弟子紧张,老弟子坐在看台上羡慕,一群长老美滋滋坐在观众席上欣赏。有的长老还觉得之前升仙大会没看出个什么好苗子,这次说不定能来捡个好徒弟呢。
“太,太上仙尊,您怎么来了?”
这柳橙花举办的比赛这么吸引人?刚来了几个在洞府里闭关的太上长老,说是来凑热闹,现在哪阵风把太上仙尊也吹来了……
“叫我齐长老即可!”齐长老不满地瞪了瞪眼。
他不喜欢当什么老祖宗,就喜欢当一个亲切的种花匠。
“是,齐长老。”
齐长老没有坐到宗主给他让出来的位置,那位置太扎眼。
他自己选了个最前排靠角落的地方,这个位置既不是那么显眼,又能近距离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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