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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沅瞳孔涣散,声若蚊蝇,“所以什么?”
“所以别玩火,我对你的忍耐根本就是不堪一击的……”
杜临意说完放松地压到林沅身上,两人身上细汗密布,林沅颤抖着手捉到空调遥控器,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杜临意宽大的手掌覆上来,温热地包裹着他。
林沅身上全是虚汗,哪怕他身体再烫,手还是那么冰凉。
“别开,”杜临意温柔道:“你不能受凉。”
他说着,侧过头吻住林沅的侧颈。
奔波一天,杜临意早就累倒了,来之前他其实兴奋得没怎么睡,这会抱着林沅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经过一场温情,林沅的精神反倒越来越亢奋,他反正是今晚睡不着了,只顾着抱着杜临意,盯着他的侧脸。
他抓着杜临意的手,把玩他的手指,时而凑到唇边轻吻。
杜临意早就睡着了,只是指尖被吻得敏感颤动一下。
“杜临意,”林沅小声地说:“今天的蝴蝶能不能做成戒指?我好喜欢!”
知道他不会醒来,林沅才对他提这个要求。
杜临意果真没反应,他下意识地抱紧了他,脸往他的颈窝里凑。
林沅勾着唇,欢心地拍着他的脊背,像是在安抚。
-
夜半,林沅终于有了丝困倦,刚沉入睡眠没一会儿,他就被熟悉的痛感惊醒,睁开眼时身上早已沁出一层冷汗。
他闷哼了一声,慢慢将麻木的手从杜临意身上撤出来。
胸口又闷又痛,林沅明显感觉心肌无力,动作一下都很吃力。
这股疼痛感再熟悉不过,他大多只在小时候经历过,后来好多年都没疼过了,上了大学疼过两次,第一次是在他发现杜临意是他竹马的那天晚上,第二次是和杜临意一夜情后。
林沅轻轻巧巧地下床,坐到沙发上冷静了会儿,然后才从包里拿出白樱给的药,就着温水吃了下去。
等回国后他去医院复查一下好了,当年在墨尔本,医生就告诉他心脏方面不算严重,可以靠药物治疗好,回国也是得到医生的肯定的。
他高二定期在一个主任医生那边复查了一年,都没发现什么病变,高三因为学业重就没去过,但也没疼过,这次的痛感还真打得他措手不及。
床上很快传来动静,林沅艰难地抬头,杜临意应该被惊醒了。这房间的窗帘很遮光,关了灯简直伸手不见五指,杜临意坐起身子,嗓音满是惊恐。
“林沅,林沅!”
“我在这儿。”
“怎么不开灯,摔倒了怎么办?”
杜临意迅速打开床头灯,走到他面前,林沅乖巧地坐在沙发上,仰着脑袋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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