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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严伸手就去抓程嘉的袖子。
“你干什么?放手!”
程嘉用力一甩袖子,没能甩脱蔡严,于是一巴掌朝着蔡严的脸上甩了过去,同时用力扯回被蔡严抓住的那只袖子。
蔡严一偏头,程嘉的那一巴掌没能打到蔡严的脸,但是程嘉的衣袖却吃不住两人的拉扯,“嗤”的一声破开了。程嘉一愣,蔡严又伸手去抓程嘉的另外一只袖子,看起来真的是铁了心要将程嘉留下来。
虽然我觉得蔡严和程嘉的拉扯只是武夷派的“家务事”,但是我实在看不过眼蔡严那种予取予求、唯我独尊,一点也不尊重女方想法的个性,所以我从怀中摸出两枚铜钱,反手掷出,两枚铜钱朝着蔡严和程嘉之间射去。
要是蔡严想继续去抓程嘉的衣袖,这两枚铜钱就会打在蔡严的手臂穴道上,虽然我没在铜钱上使太多劲力,但已经足够让他的手臂酸麻无力好一阵子。否则的话,只要蔡严不去抓程嘉袖子,这两枚铜钱也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铜钱的去势并不快,我估计蔡严的武功虽然不怎么高,但是要闪过这两枚铜钱倒也不是问题。
但是出乎我意外的是,“噗噗”两响从我身后传来,接着就是蔡严的“哎哟”声,两枚铜钱还是不偏不倚地打中了蔡严伸出去抓程嘉衣袖的手,让蔡严因为手臂酸麻而不得不放开程嘉的衣袖。
“哼!活该,己程嘉愤怒地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蔡严在原地呆。
武夷派的掌门人何东英是个年纪约四、五十岁的大胖子,脸上笑呵呵地一团和气,看起来活像是个“和气生财”的大老板。不过何东英的眼神相当锐利,似乎一眼就能看透人们的底细一般,而且他的动作也灵敏之极,从他转入大堂到坐入正中央的太师椅,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我不但一点脚步声都没听到,连他落坐的时候也没听到椅子被他身体的重量压出来的叽嘎声。
从何东英的身法看来,他的轻功只怕比起吕晋岳要更好。
“听我的弟子们说,你们两个是从岳麓剑派来的?”
何东英笑咪咪地望着我和二师兄:“有什么事情吗?”
“弟子贾巍,这位是我的师弟萧预。”
对于何东英的问题,二师兄恭敬地回答。
“师父派我们来送信给何师叔。”
“哦?送信?呵,吕晋岳那只中州狐狸这次又想算计我什么了?”
虽然语气听起来好像是在埋怨,但何东英的笑容不减,朝二师兄伸出肥胖的手:“来,把你们师父的信给我看看,让我看看吕狐狸这次又想欠我多少不打算还的人情债?”
“是。”
二师兄取出吕晋岳的书信,双手捧着,恭敬地交给何东英。
何东英接过书信,也没见他拆信,信封的封口却“嗤”的一声自动裂开,里面的信签跳了出来。何东英随手拈住,读起信来。
看到何东英以内劲激信签穿破信封封口跳出来的手法,我吓出一身冷汗。要“举重若轻”并不是很难的事情,只要内功有成的人都可以做到。但是像何东英这样“举轻若重”,能够以内劲推动单薄柔软的棉纸信签穿破信封而出,信签边缘在何东英的内劲催动之下,镂利堪比小刀,轻松自在地划穿信封封口,这种功夫我就自认办不到。
而且,何东英的内劲能够隔着信封让柔软的棉纸化成经利的刀片,当然也能让类似的东西……例如说像是花叶草竹之类的柔软薄片……化成铮利的武器。要是我和何东英动起手来,何东英随手摘片长草就可以当长剑用,抓一把树叶花瓣就可以变成经利的飞镖,我的下场可想而知。
看来,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修练到像何东英这样“举轻若重”的程度。
“嗯,嗯,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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