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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朝着屋内放眼看去就看见霍青山站在里面,身形侧对着他,正在往身上套着军绿色短袖训练服。
那衣服已然套上大半,孟呦呦瞥见他左侧腰部处尚未被完全遮盖住的一小截纱布,不过下一秒,男人就已经开始穿外套了。
画面转瞬即逝,孟呦呦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他难道受伤了吗?
怎么受的伤?
什么时候受的伤?」
一连串的问题在孟呦呦的脑海里接连涌现……
她轻微晃动了几下自己的脑袋,想将这些奇怪的思绪驱逐出去。
他们当兵的平时训练强度大,受伤是常有的事,自己有什
;么好担心的,看他现在活动自如的样子那伤估计也不会太重。
孟呦呦迅速回归到自己来这里的动机:“卫生员同志,医务室的药房有没有祛疤这方面功效的药品啊?”
“祛疤?”楚瑶一时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她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容貌精致、漂亮的不可思议,皮肤细腻、洁白似雪宛若上好羊脂玉的女人,语气疑惑:“你要找祛疤的药给谁用?”
孟呦呦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我自己用啊”,说完便弯腰将自己亚麻长裤的裤腿掀起来。
房间内几人的视线都下意识跟随声音的主人的动作而移动,三人只见一条纤细修长的小腿逐渐显露了出来。
莹润白皙的小腿肚背面清晰可见几条显眼的红痕,那几道交错的红痕在她雪白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强烈地冲击着几人的视线。
钟恒意识到些微不妥后,迅速移开视线,假装看窗外的风景。
霍青山却再次不自觉地回忆起了那晚他在她宿舍门口见到的那一幕,那时好像并未注意到她的腿上有这些红痕。
许是那一眼太过匆匆,来不及细看,又或者是她当时穿的裤子太短露出了整条腿,而伤痕多集中在了小腿背面,他的注意力就没放在那里。
自第二个可能性在脑海中诞生之后,霍青山开始不停地在内心深处唾弃自己并非正人君子,竟也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
他惊讶于自己对于不该看的地方竟记得格外清楚,但是连这么明显的特征却全然毫无印象。
“就是那天晚上被人挟持的时候,他们拖着我在树林里走,被地面的树枝和碎石刮到的。”孟呦呦开始解释伤痕的由来。
楚瑶闻言秀眉微蹙,她再次审视了几秒眼前这个她从未见过的女人的穿着打扮,精致时髦,心中有了大致的判断。
大概率又是从中央调过来这边的高干子弟,吃不了一点苦只想着来这里混一段履历。
想了想,她还是微沉着脸答复道:“边防部队的医疗条件和药品资源都比较有限,药房里的药物主要还是起到治疗的作用,目前还未储备针对祛疤淡痕这类用于美观功效的药物。”
其实也不能怪楚瑶嫌弃孟呦呦小题大做。
虽同为女生,但就楚瑶的成长环境来讲,她属实是无法理解孟呦呦这个方面的需求。
在楚瑶很小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下地帮父母干农活分担他们的负担。
因而被地里的农作物、树枝和碎石刮伤早是常有的事,甚至秋收的时候为了提高效率一时手快被锋利的镰刀割伤,于她而言也并不稀奇。
更别提她婚后每每被徐鹏刚揍得浑身是伤,孟呦呦现在腿上的这些伤在她看来就如同毛毛细雨一般不足为道。
况且她上一世在部队医务室也工作了好几年,平日里接触的都是那些糙汉士兵,还从未遇到有人向她提出过祛疤这种需求。
“啊?这样啊?”得到卫生员否定的答案后,孟呦呦顿时有些垂头丧气。
开始自言自语小声喃喃道:“那怎么办啊?我不想留疤啊。”
随即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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